"我说唐经理，你别是坑我吧？"粗略算一下，以0正式警员为准，得花9万之多！一个中队就需要9万，全国多少个中队？几个亿都吃得下来！这还是简单的三件设备，若是学那几个重点城市全套用上，几十上百亿都吃得下来，怪不得中.央财政那么紧张。</p>
唐万山苦着脸："刘队长，你给我拉了一笔单子，我才成本甩给你的！你知道这三件设备，我们研发经费是多少么？整整八百万！还不算制造成本的！9万算是给我们智中打广告，白送你的。"</p>
八百万才研制出这么些玩意儿？刘羽暗暗腹诽，却也明白，研发这东西是烧钱来的，八百万未必就多。</p>
9万，刚好周武德还的0万。</p>
所以，回到队里，刘羽马上就写了一份申请更换高科技警用设备的申请书，递交给了赵德。</p>
还没看申请书，赵德就有不好的预感。刘羽这厮，要么不找他，找他就是泼天的大事！</p>
果然，一看这申请书，"高科技警用设备"几个大字就让他眼皮狂跳！三四年前，他还是大队副队长，但身为公安的人，对这场波及到省委常委的风波还是清楚，错非齐老发话，天知道风山还有多少人得倒霉。好死不死的，刘羽居然又提出来了，你这是挖坑自个儿跳的节奏吧？</p>
不得已之下，只得跟刘羽通话，问问具体情况，得知刘羽态度比较坚决，只能咬牙让办公室的人写一份申请材料《关于高科技警用设备的试点申请书》，申请书中点名，以三中队为试验点。</p>
这份申请书自然而然要过紫忠腾的眼睛，若是平常时候，可能程序要慢一些，但紫忠腾特意嘱咐办公室的人，三中队的事留个心，所以，紫忠腾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份申请书。</p>
"怎么，三中队不受赵德待见？"紫忠腾脸色平静，淡淡的问话。</p>
办公室里就一个女接待员，巧笑嫣然的回答："不是很清楚，不过，赵大队长是周支队的人，刘羽也是..."</p>
紫忠腾微微颔首："嗯。"沉思一番，紫忠腾推敲出来，刘羽不可能会蠢，明目张胆的往枪口上撞，就算他真蠢，难道赵德也蠢么？显然他们不可能不清楚风山发生过的那件事——紫忠腾也不是酒囊饭袋，来之前就做足了功课，对于中.央财政三年前拿风山开刀的事也清楚。</p>
所以一番思考，紫忠腾张口就准备把这份申请打回去，可冷不丁，他风轻云淡笑了，笑得异常深邃。</p>
"这份钱，地方财政不可能买账，省里更不可能买账，我就看看，刘羽怎么从财政里要得到钱！如果不是用财政，我就查一查，他的钱，从哪来！"紫忠腾呢喃道。</p>
通常情况下，地方财政真不可能为这笔钱买单，给了你，别的警队怎么办？而公安厅，更不可能弯下腰，跨过市，给一个小小的中队拨款。</p>
可惜，紫忠腾不知道，这0万本就是刘羽的，莫言青不过是走财政还他罢了，怎么可能不认账？至于说别的警队，莫言青会没办法堵住他们的嘴？</p>
"申请书复印几份，明早开早会，传递一下，另外叫办公室的人以创新精神写份讲话稿。"紫忠腾表情淡淡的发话。</p>
紫忠腾微笑着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容渐盛："阳光，很好啊..."他的想法，无非就是让这份申请书被各方得知，他煽煽阴风点点鬼火，造造势，让大家都看着，如果最后没有钱下来，落了空，那么造势越大，刘羽就越难看——当然，一同难看的还有赵德，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最难看的应该还是刘羽本人。</p>
对于这一切，刘羽丝毫不知，他犹豫一番，给江心月拨了电话。</p>
江心月正好下班休息，看到是刘羽的电话，脸色不大自然。她是个理智的女人，冷静下来后，她方才发现昨天的自己何等失态！究其根本，刘羽根本就没错，他关心她的工作状况不是很正常么？凭什么人家一定要关心她的生活呢？凭什么一定要嘘寒问暖呢？</p>
正经是她自己，表现太异常了，莫名其妙发了火，别叫刘羽看出什么才是。所以，她今天大半天都心绪不宁，患得患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刻再让她说出我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之类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为什么她会那么生气，她明白，其实打心眼，她也不希望就这么真的撇清了。</p>
"喂...你..."话到嘴边，江心月说不出道歉的话来，长期身居高位，"对不起"三个字早已不属于她的字典。</p>
刘羽诧异，咦，态度这么好？他还担心江心月余怒未消呢。</p>
"噢，心月，问件事，省班子出现变动了吗？"刘羽问道。</p>
江心月脸色微红，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时，陡然听到这么一句，神色变了，变得凝重，语气甚至有些凌厉："你知道什么？"</p>
刘羽嘴角抽抽，我怎么可能知道？都是猜的。</p>
"小道消息，呵呵。"刘羽讪讪道。</p>
江心月狐疑，却也不妨由他，人家背后有齐建华呢，知道点省里的消息，似乎不是太难。</p>
"嗯，还不是你？分管国安的周友鹏可能要动了，估计要进省工会。"</p>
省工会？刘羽咂了砸舌，撸得够狠啦，政协人大都不可能，省工会可比政协人大更冷宫，此举明显带有贬职的意味。不管这位周友鹏背后多大关系，这次怕是彻底葬送了。</p>
"那你呢？活动有结果么？"江心月是最早预料到要出事的，当时便表示要活动活动。</p>
江心月瞧出刘羽没计较昨天她发火的意思，心情松了松，微微叹口气："我要动一步很难，估计干完今年，就要调去别的省份吧，中州呆久了。"是的，她太招风了，别人能干两届副省长，她干一届就需要动一动，隐约有不招待见的味道。</p>
去别的省份？刘羽一颗心提起来，如果江心月去了别的省份，几年不见面，他俩之间更没有可能。</p>
不行，得想办法了！</p>
刘羽挂了电话，深呼一口气联系上了常梅芳："常姐，建华书记这几天会多吗？"</p>
常梅芳眉头挑了挑，他听出来，似乎刘羽要主动找齐建华！这可够稀奇，齐书记找他时，还得亲自去他家，这回刘羽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p>
"你等等，建华书记在看新闻，我请示他。"常梅芳拎着手机，递给了专心看着新闻联播的齐建华。</p>
"齐书记，刘羽的。"</p>
齐建华目不转睛的盯着新闻，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什么事？"</p>
"齐书记，你什么时候有空？有工作想当面请示你。"刘羽何不把自己当外人。</p>
齐建华面皮抖了抖，换个干部这么跟他说话试试？</p>
"现在就有空。"齐建华没好气的发话。</p>
刘羽看看时间，才7点，于是思忖道："齐书记，要不我找个干净的地方请你吃饭？"大不了跟齐建华吃一顿晚饭，再跑回去吃小雪的，左右不是第一次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