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小凡给我回电话,说陈大师刚好有个老客户,是这家日报社的大广告主,他出面给副社长打电话,对方勉强同意压下这个稿子,但婉转地表示泰王佛牌店那边委托记者调查,还给了一万港币的调查费。最后陈大师拿出两万港币付给报社,总算是摆平了。
这事弄得很不光彩,不管陈大师心里是否高兴,但估计是看在我们之前帮他给Nangya下情降的面子上,反正他什么也没说,还是一贯的涵养。但我脸上无光,毕竟费大宝是我和方刚的助理,这也属于“教不严师之惰”。
后来,费大宝跟我说,他又去那个什么“性感之夜”酒吧寻找阿May,但都说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下落不明,很明显是躲开了。我告诉费大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田哥,我知道错了,听你的话,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设局整人的事!”费大宝坚定地说。
我撇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费大宝“啊”了声,没懂我的意思。我说这种事该做还是得做,但要把局设好,弄周全了,比如你付给阿May余款这事,就不能给对方偷偷录音的机会,找个环境很吵的地方,说什么都录不下来。
费大宝愣了半天,笑了:“我明白,我明白!”又问我方刚那边是否还在生气,我说他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过了这阵子就没事,只要你别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就好,费大宝连连点头。
晚上在酒吧消遣的时候,方刚趁费大宝去卫生间,问我这小子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是不是这块料。我说当然是,这小子胆大,有想法也敢干,这就是优点。别说刚开始入这行时候的我,就是现在,我恐怕也想不出这种法子。
方刚哼了声:“胆子大就能当好牌商?那张子强和叶继欢岂不是牌商的祖师爷了?”我哈哈大笑,说你要是认识这种人,就直接去抢了。这时,手机有短信进来,是Nangya发来的:“我想去云南找洪班师父学习苗巫咒,你可以陪我去吗?”
我愣住,她不是说还想在香港多呆几个月,怎么现在又……把屏幕给方刚看,他说:“看来Nangya对修法的兴趣,还是远远大于在香港赚钱的渴望。”
“没有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回复。
Nangya又回道:“就这几天吧,我已经给陈大师打过电话。”我回复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准备安排行程,Nangya让我有时间去她的住所一趟。我知道她是想给我拿钱,连忙说不用,到时候再说,心想这个路费钱怎么也不能让她来出。
费大宝回来之后,我说了Nangya想去云南的事,他立刻来了精神,表示也想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