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乖乖喝下去,看你这个厉害的印尼降头师有没有能力解开我的疾降。”登康笑着说。
柏兰边咳嗽边用泰语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登康放开柏兰,方刚指着Nangya的那张照片,问柏兰你是不是在机舱里给这个女人下过魂魄降。柏兰眼睛转了几转,方刚一拳揍在柏兰脸上,但他仍然不说话。登康说过二十分钟再动手,方刚手里拎着柴刀,搬过椅子坐在柏兰面前,死盯着他。
过了约二十来分钟,登康用右手按在柏兰的胸口,开始念诵经咒。柏兰大惊,紧闭着眼睛不动,似乎在抵抗着什么,但我没看到他在念诵经咒。没到两分钟,他的表情就开始发生变化,五官扭曲,额头全是一道道的深沟,张着嘴说不出话。不到五分钟,他就颤抖着伸出手,不停地摇着,登康停止念诵经咒,方刚又问了刚才的问题。
这回柏兰学乖了,连连点头,方刚问人在哪里,后面写的电话号码是不是雇主的。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雇主只告诉我操纵她走出机场大厅,进某一辆他们指定的汽车,这号码是、是雇主的。”柏兰说道。
我问:“雇主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做什么的?”
柏兰喘着粗气:“叫钦那鲁,个子不高也很瘦,头发是黄颜色的,左眼睛是假眼珠,做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他给我钱和资料,让我做这件事。”方刚抬手还要打他,柏兰连忙用手挡住,说都是实话。
“估计他也不敢骗我们,但这个钦那鲁去什么地方找呢?”我用中国话和两位沟通。方刚问了这个问题,柏兰说只知道他在雅加达,好像是专门帮人联系驱邪解降和落降的商人。我和方刚互视一眼,心想原来是同行。
既然有了名字、身份和地点电话,就应该能找到这个家伙。我问柏兰怎么处理,什么时候给他解降,登康失笑,再次把手按在柏兰的额头,开始念诵经咒。柏兰开始还在拼命挣扎,几分钟之后,他的动作渐渐变慢,好像浑身无力似的,最后瘫在地上昏迷不醒,手脚和身体的姿势非常奇怪,摆出一种普通人无法做出的样子。我和方刚把他抬到屋中的铁床上,就离开木板屋。
在回雅加达的半路,我问那个柏兰怎么办,什么时候会醒来,方刚哼了声:“你好像很关心他,他和你是亲戚?”我说不是关心,是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登康说:“我给他喝的是疾降水,经咒也施过了,他睡上十几天都不会醒,除非这段时间有别的降头师来找他,并且解降成功。”
方刚笑道:“人不吃不喝最多只能活七天,你说的这种可能性,还要把时间再缩短一半。”
“就、就这么把他弄死不好吧,万一又结下仇怎么办?”我非常担忧。
方刚瞪了我一眼:“怎么结仇?那么偏僻的地方,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看上去又不像他杀,说不定被人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被苍蝇和蛆给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