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媳妇你先说。”韩七指着其中一个妇人道。
“大哥,你们前几天不是到河边抓了一些鱼吗?吃不完的我就做了鱼干挂在这里晾着,这贱妇看见了非要说是她的。”说着指着晒鱼的杆子。
“大哥,别听这老婊子说的,这条鱼干明明是我昨天晾的,是她应说是她的,啊,我的鱼啊。”说完就大哭起来。
一个人大哭起来,另一也自然的哭起来,哭爹喊娘,互相问候,吵的韩七脑仁嗡嗡的。
“都闭嘴,你们说这鱼是你们的,谁可以做证?”韩七皱褶眉头看着两个哇哇大哭的妇人。
俩人往左右看了看,都拉着脸,说没有人可以给她们作证,两人晾鱼时都是夜晚无人时,自然没人看到。
韩七看着两位妇人,从腰上掏出一把刀,对着鱼就是一刀,把一条鱼一分两半道:“我不管这条鱼是谁的,年景不好,大家相互帮衬着,这鱼就你俩分了,再闹就给我滚出这里,免得别人看笑话。”
说完就转身对着周围道:“我不晓得你们哪位拿了,我也不想查,如果再有,就休怪我韩七不念旧情了。”说完就把刀扎在条凳上。
“都散了。”赖三对着周围的人摆摆手道。
等人都散完了,还在扭打的棒子和大嘴立马不打了,两人立马起来拍拍衣服。
“棒子你下手太恨了。”大嘴对棒子道。
“你不也是。”棒子也道。
韩七看到后道:“没出息的东西。”
“哎,我说大哥,你这就是嫉妒了,你可不知道媳妇的好,啊哈哈哈。”棒子道。
“滚,我这还有客人,该上哪去就去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韩七向撵苍蝇一样。
“让云哥儿看笑话了。”韩七转头对罗云道。
罗云没看明白啊,这打着打着的两人,马上就和好了,勾肩搭背的走了。
看到罗云的疑惑,韩七道:“这俩个人是耙耳朵,为了婆娘的面皮,装做打架而已。”
罗云这才明白过来,看似可笑的一幕,不正是男人爱老婆的体现吗?
罗云和韩七继续顺着路走下去,虽然街道很破败,但是街道上整整齐齐,地上没有牲畜的粪便,这可是只在达官贵人的地界上才有的景色,却出现在这平民的聚集地。
看到罗云惊奇,韩七道:“去年关中大旱,又闹蝗灾,这片地区的人都闹了痢疾,后来一道士来到此处,在此行医施药,指点我们。
道士说,为了防止防痢疾再次发作,要把街上牲畜的粪便清理干净,不能在随地大小便,这样才能根绝疫病。
大家的命是道士搭救的,对他的话自然是遵从的,所以我就让人每天打扫,在发现有人随地大小便,我就会罚他三十鞭。”
“可知那道士姓名?”罗云好奇的问道,这可是奇人啊。
“不晓得,那道人治好这一片后就离开了,众人倒是忘了问尊号。”说到这韩七有点脸红。
罗云猜测这道人是否是药王孙思邈,他也就认识孙思邈了,后世他也没听说过唐朝还有什么出名的行医道人,也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
正午,韩七把罗云领到一个小酒馆内,酒馆桌椅虽有补丁,但是擦的干干净净,桌子长年的使用,使的桌椅都能照出人影。
“云小哥,你别看这馆子小,但是这里的羊下水可是一绝,长安城里没哪家可以比的上。”韩七自豪的道。
“奥,那我可的尝尝。”罗云忽然发现赖三不见了:“赖三哥呢?”
“刚才有兄弟来找赖三,他先回去了,云小哥你看这烧饼烙的外焦里嫩,就得乘刚出炉的时候吃。”韩七岔开话题。
罗云看看盘子里的金黄色的烧饼,也忍不住的拿了起来,入口是麦香四溢,香脆可口,勾引着罗云的食欲。
烧饼未下肚,店家端来两碗羊杂汤放到两人的面前,顿时羊杂汤特有的香味串进了罗云的鼻腔,罗云没有闻到一丝的膻味,这是头好羊的下水,得好好的品尝。
轻轻的摇了一勺浓白的汤汁,入口全是羊脂肪的香味,见店家端来两碗香醋,立即摇了两勺,把它和羊杂汤搅拌在一起,美美的喝了一口。
数口入肚,罗云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再次瞅了眼光亮的餐桌,没有自己熟悉的辣椒罐,暗叹道可惜,少了辣椒就少了灵魂。
满满的一碗的羊杂汤和几块烧饼下肚,罗云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韩七听见后,深深的吐了了口气。
两人往回走,韩七拉着罗云左瞧瞧,右看看,这个店介绍一番,那个古迹讲解一遍,罗云感觉自己像是在旅游团参观古迹,导游在身旁讲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