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连忙劝他,一来只凭他自己的力量,便是出去了,也对局势起不到什么作用;二来据她亲眼所见,入谷的修士大多只是被击昏捉去了,暂时并无性命之忧的。
“那感应符上的数字为何会不停地减少?”不二问道。
秀秀解释道:“他们人被捉住,感应符自然要被销毁了,数字减少也在情理之中。”
不二想了想,秀秀说的的确有道理。
又冥冥中觉得木晚枫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好暂时在这里安心待着。
“该我问问你了,”却听秀秀问道:“你并未取得入谷资格,怎么会到这里?难不成,占了常元宗的名额?”
不二下意识瞧了瞧李悠然。
只见她手一摆,无可奈何道:“我晓得你不想让我听,但外面太危险,我不敢出去。要不然我捂住耳朵,保证一个字也不听着。”
“不碍,你想听就听吧。”不二摆摆手,苦笑道:“只不过走了一遭后门,脸上觉得挂不住而已。”
于是,将他与在驻地与秀秀分开后经历的诸事,捡一些紧要的说与二人。他怎么接了顾乃春的派遣去置办入谷所需,怎么被婉儿劝得进了谷中,又怎么没喝到汤药就进了谷,等等。
只不过,叙述之中半点未提婉儿如何加害他,汤药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洒了。
秀秀听他说的磕磕绊绊,并不流畅,便在心中猜测:“他所言非实,想来此次入谷多半是被婉儿骗进来的。他没有喝到那汤药,说不定正是贾海子和婉儿密谋的诡计。”
她虽未亲眼见到,但只凭推测,竟然将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既然魏不二本人不愿提及此事,她自然懒得点破。
又问起魏不二未喝汤药,怎么能安然无事。
“我原以为死定了。”不二挠了挠头:“没想到吸入了毒雾瘴气,只是昏了过去,之后醒过来,竟然还活着。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秀秀心中冷笑:“只算你命大,若不然便叫奸人得逞了。“
又想问他是否打算报复,可自己本该不晓得其中缘由,当然也无从开口。只好玩笑道:“婉儿邀你进了谷,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你可要找她算账?“
不二瞧她眼神闪烁,只觉得话中有话,却不明白是何意味。心道:“我早说钟师妹叫人捉摸不透,果然如此。”
又想起了婉儿:“要我报复她,怎么报复?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害死她么?”
便想起那一日心如刀绞的遭遇,心道:“她往日的确对我百般关照,我未必能对她痛下杀手。但无论如何,也需让她知道自己的糊涂,受一些毕生难忘的教训。”
如此想着,面上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秀秀直以为他不忍心,当真是有些好气,心想:“你倒是心胸宽阔。换做是我,他们如何对我,我定要礼尚往来,十倍百倍奉还。也好,你既然不忍心报复,本姑娘先替你出手了。”想的便是贾海子被黄角魔捉住的事。
于是岔开话题,又问他如何惹上了那黄角魔。
不二想了想,便略过蜮灵石的事情,将他在那山洞之中所见所遇细细道了出来。
听罢了,秀秀和悠然相视而望,齐声道:“内奸果然就在云隐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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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二的老书友,不二大道的新书友,大家都可以猜一猜内奸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