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生命即将结束,那我为什么不对他们进行一场属于我自己的绝地反击?
所以,和你猜测的正好相反,我不是被他们俩害死的,而是用我的方式杀了他们全家。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个家里并不受待见。
只要他们开心的时候就会忽略我的存在,我就趁这个时候和他们睡觉的时候在家里放置一些上个世纪末的老旧东西,让他们误以为是我妈的冤魂回来了。
起初,我只是弄一些小物件,但是房子太大,好像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于是,我到旧物市场淘到了一个立柜,还把旧立柜里的毛线一并带回家。
我钻研电工手册,用诡异的方式控制电源开关,在夜里制造恐怖氛围。
他们几次找人修理,我就几次搞破坏。
最终,一次次的场景布置让他们终于相信,我妈的冤魂已经回来的既定事实。
接下来杀死他们的过程就好办多了,我经常偷偷在那个女人常用的水杯里投放致幻药剂,在我父亲的教案里放上一封以我妈署名的信。
虽然我没见过我的妈妈,但她当年的遗物中有她的字体,我每天都在练习我妈的字体,直到我自己都认为这一封封的信,应该出自我死去的妈妈之手为止。
接下来,我给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投放催眠类的药剂,并且晚上在他们的房间里摆放鬼怪之类的东西吓唬他们。
显然,那两个小孩胆子很小,不久他们就开始惊吓过度!
一直到他们全家人精神开始崩溃
有一次,他们打算带着于淼的两个孩子出去参加聚会,正好于淼的女儿身体不舒服,坚持在家里睡觉,于是他们只带走了那个八岁的男孩。
过了一会儿我看他们没有回来的迹象,我就下楼骗女孩吃下我给她准备的安眠药。
当女孩药性发作昏迷的时候,我再用高压电棒杀死了于淼的女儿,造成了她误服安眠药导致死亡的假象,而且我还制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据。
女孩死后,他们害怕极了!
而我却暗自开心,原来杀死一个人是这么的容易,最重要的是杀死一个人会有莫名的快感。
这快感令我着迷!
在我住校以后,我半夜偷偷溜回家里,按照我妈照片里穿着打扮,我装扮成我妈的模样,给剩下的三个人制造心理压力。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最后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我干脆把u盘里的内容打印在纸上,贴的整个房间都是。
并且,我留下的纸条给廖贺洲心理暗示,只有他以死谢罪才能结束毫无休止的恐惧。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内心很强大,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悄悄潜入他的办公室,把打印好的u盘内容贴满了整个房间。
当天晚上,他就在小卡片上写满了对不起,在强大的心理压力面前,他在一楼的客厅当中上吊自尽了!
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的死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快乐,相反,我有种痛心的感觉。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吧!
我父亲上吊以后,是我替他处理的后事。那个狠毒的女人就像惊弓之鸟,连我父亲的后事她都不敢参与处理。
只是带着她的儿子东躲西藏!
我知道,我报复她的机会终于来了,此时的她就像个随时丧命的虫子一样到处躲藏。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她的住处,我在她住处的对面租了一间房子,每天在她的住所周围耐心观察。
有天见她带着孩子出门,我偷偷潜入她租住的家中。
我没有拿任何东西,相反的,我在她的床上、门板上、沙发上、墙壁上、卫生间里、厨房中,都贴满了我妈妈的遗像照片!
贴好相片后,我又兴奋地回到我租住的房子里观察这个女人回家后的反应!
此时,我的内心兴奋极了!
我倒想看看她见到满屋子我妈妈的遗像会是什么感觉?
当天夜晚来临不久后,那个女人便带着她的孩子回到了住处,她刚打开门和灯,就听见她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她带着她的孩子从楼上匆匆跑下来,打算跑到小区门口打车离开。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出场了,我立刻背起准备好的书包,打开门撒野似的狂奔。
在她们娘俩上车的同时,我在不远处也坐上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
大概二十分钟后,她们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一处老旧小区的路边。
我看这里没有监控正好是我下手的时机,我下车跟随着母子二人,等到他们进入拐角,我一手一个用乙醚将他们麻醉后杀死。
我对于淼带着满满的恨意,下手毫不留情,只一人一刀就割开了她们母子俩的气管。
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报复。
我带着杀人的刀具打车回到家里,在我居住的三楼痛哭不已!
我再也没有杀死小女孩时的兴奋,我感觉天都是灰色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杀死了全部的仇人并不能给我带来快乐,相反我有很强的负罪感。
我翻看着我妈遗留下来的照片,在绝望中,我选择在卫生间镜子面前,用那把杀过人的刀结束了自己!”
廖启亮长长的一段话后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这就是那栋小楼里发生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
我讲完了!”
廖启亮模糊的人影在半空中刚刚说完话,整个人便随着一束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