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拿起手电筒警惕的看向周围,是谁在我身边镜子上写字?
然而,漆黑的卫生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这栋房子里的恐怖是无处不在的。
就在我惊慌之时镜子中的字又出现了!
“别找了,我在镜子里!”
除了诡异的字,镜子中反射出的影像都是正常的,卫生间的墙壁、折叠推拉门,还有三楼的走廊,也包括我自己。
我把身体面向这面镜子,开口说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我话音刚落,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能”字,紧接着,镜子中又一点点出现另外的字体。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就不要走出卫生间。”
“什么意思?”我开口问这面镜子。
刚毅的字体在镜子上再次出现:“只有这里有逃生的路。”
这句话的出现立刻让我警惕起来,我环视卫生间的周围,看到在马桶的上方有一面窗户,我想镜子中的字所指的逃生出口就应该是这里了。
我看着镜子,并没有说出我自己的猜测,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廖启亮对么?”
“看来你很聪明!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难猜!你的后妈于淼、你妈马慧丽、你爸廖贺洲,还有你的弟弟、妹妹我都见到了,全家福中唯一缺了一个你!”
“不错!那你找到凶手了么?说来听听!”
镜子里的字让我不敢立即回答,如果我全盘说出自己的判断,很可能会引起廖启亮的不悦,从而失去逃生的机会。
现在我只想说他想听的内容,好取悦他,助我逃离。
“凶手就是你的后妈于淼!”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甚至都没提他的父亲廖贺洲。
“仅仅如此吗?看来,你隐藏了秘密,你看看墙上的钟表。”
刚刚看完这行字,一个微弱的灯光就在卫生间的墙壁上亮起了。
“一点五十,这一次次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镜子里的廖启亮,其实我已经猜到凌晨两点钟应该就是我可以逃离的时间。
在医院时两次梦境的时间都是十一点整,而我进入这栋楼里后,几块钟表按照顺时针亮起。
先是十一点三十五分,零点十分,一点整,一点三十五分,现在又是一点五十。
而且,无论从a4纸还是于淼对我的态度,包括从三楼窗户爬进来的廖贺洲,都在一点三十五分后开始变得疯狂诡异,那就足以说明,距离逃生的时间非常近了。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们在这个时间段开始集体疯狂?如果按照找个替死鬼的逻辑往下猜想,那他们一家子大可不必,直接把我关在楼里,然后在逃生的时间出去不就行了,干嘛一个个的大费周折。
如果
我还没来得及另外一种猜想,廖启亮又在镜子里写字了。
“意思就是,快到逃离的时间了。
你在这栋楼里看到的不一定全是真相,但你自己有答案就好。
其实,你在修车点时我就给过你提示,让你不要进来。”
当镜子里浮现出这一行字,让我有了一种追悔莫及之感。
我恍然大悟,站在修车点的时候,看见三楼有一扇窗户随风摇摆,原来是“不”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不要进来。
我真是够笨的!
居然还以为,这是对我的召唤。
“既然你已经来了,并且幸运的活到了现在,如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就不要离开卫生间,只有这里是我的区域。”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镜子,问道:“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诡异的镜子停顿了两三秒后,才开始出现新的字:“你回头看看!”
我转过身,三楼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可刚才关着廖贺洲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地打开了!
当我用手电筒照向地面时,廖贺洲丑陋的身体正一点点向卫生间靠近,这画面瞬间让我毛骨悚然!
“廖、廖、廖启亮,我该怎么办?”视线中的强烈刺激,让我冷汗再次从额头滑落。
我一边看着无比狰狞的廖贺洲,一边不住地回头。
“拿桶里的血泼他!”看到镜子中的字,我来不及思考。
拿起洗手盆旁边的一桶血,直接泼在廖贺洲的头上。
霎时间,廖贺洲发出痛苦的哀鸣,被不明血水泼到的地方开始散发黑气,这不明的血水灼伤他已经腐烂的大半身体,使他丑陋的身躯更加溃烂恶心。
空气中都是一种尸臭的味道,我恶心的大口干呕。
然而,更加恐怖的并不止让人恶心无比的廖贺洲,楼道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只有半颗头颅的干尸女鬼。
她的天灵盖已经在殊死搏斗中被另一只女鬼掀开,让我辨认不出她到底是于淼还是马慧丽。
她丑陋的半个脑袋,脑浆还在一下一下地跳动,干尸般的躯体趴在地上,朝卫生间缓慢爬行。
我手心里都是汗水,霎时间惊恐的不知所措,开始大喊:“她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看向镜子,三楼走廊里另一只女鬼也上来了,是马慧丽!
她双手一手一个,死死掐住两个孩子的脖子,看样子那两个孩子在她手里已经断气了。
这俩孩子虽然被她掐断了脖子,但从相貌上不难看出,他俩就是于淼的两个孩子!
太残忍了!这画面让我不忍直视!
但现在,他们和我的距离近在咫尺,眼看着一个个的都要冲进卫生间里,我惊恐的大声嘶吼:“廖启亮,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