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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对这三人打量一阵。
那两人是一方,俱是身着黄衣,褚色幞头,俨然一副武官打扮。
一人手持一根铁杆,铁杆尖端有一条细长软索,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很是英气不凡,此时铁杆挥动,长索飞舞“嗖嗖”直响。
另一人身材魁梧,与同伴年纪相仿,手持两把板斧,正上下左右劈砍敌手,很是招狠力大,风声呼呼。
被围攻这人,身材极高极瘦,仿如一根竹杆,那张脸长的好似驴脸,这身材这脸型,也算绝配了,约有四十岁,双手各握一柄钢抓。
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显然喂有剧毒。
楚靖略一过目,就看清楚了三人底细,都是内力境的人物,这瘦竹竿论武功,也不比两军官强过太过,只这轻功则比两人高明多了,身形绕着二人狂转,动如飘风。
明显采取游斗策略,典型的以长击短,如此一来,任那两名军官,如何招狠势猛,也不能奈何对方分毫。
只听那手持板斧之人,喝道:“褚兄,加把劲,今日定不能让云中鹤逃了!”
楚靖一听,原来是第四恶人“穷凶极恶”啊,就这长相倒也符合淫贼。
也不知其他三恶,是否也在附近。
转念间,功用双目,凝目细看,纵目四顾之际,就见道旁右侧数十丈外的,一株大树树干边,露出一片青衣,再一看那里枝叶茂盛,树叶簌簌,想是藏着一人。
正自思忖,蓦然间就听云中鹤奸笑道:“嘿嘿,你家云爷纵横天下,凭你们也有胆量,和我放对。
照我说,不在你家娘们儿,被窝里躲着,竟敢来追你爷爷,真是不知死活。
那好,等爷们儿打折你两狗腿,去你家娘们儿被窝里躺躺,也是人生美事啊!哈哈……”
这声音忽尖忽粗,很是刺耳,他口中狂喷污言秽语,脚下步法兀自不停,不住兜圈子,乘隙进攻,不时传来“铛啷”兵器交碰之声。
可那两名军官也非等闲之辈,武功很是不错,对云中鹤这番话,压根没往心里去,出招之际,法度严谨,不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云中鹤身法虽好,想以一敌二,也伤不得对方,而这两名军官,自也拿他没有办法。
双方不知打了多久,直到现在也是相持之局。
云中鹤说话间,楚靖三人已然抵近,距离战圈也就六七丈远。
云中鹤正兜着两名军官施展身法,余光猛然扫见楚靖三人,登时一脸淫色,眼冒精光。
木婉清面罩遮面,虽看不清长相,可她骑在马上,那挺拔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腰,细长的大腿,足够让云中鹤口水大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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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自然知道这姑娘,长相定然不会差。
再一见着任盈盈,这种清丽脱俗,俏丽绝尘,身材高挑有致,其又是妇人发髻,更是直荡心田,陡然间脸色由青变红,亢奋已极。
至于楚靖,被他直接忽略了。
在他眼里,有美人,哪还顾得上看男人。
动念间,大笑道:“哈哈,我云中鹤今儿,真是艳福不浅哪。
在这荒郊野外,都能遇见如此美人儿,老天待我真的不薄啊,哈哈……”
话音未落,舍开两名军官,身形急闪,脚下一点地,身子高高跃起,好似大鸟一般,直朝三人扑来。
那手持铁杆的汉子急的大喊:“小兄弟、姑娘,别过来,快跑!”
边喊边发足急追。
殊不知云中鹤适才对两名军官,说的那番话,听在二女耳中,早已让身为女子的盈盈、木婉清恨的银牙紧咬。
能口出这等污言秽语,再观其长相,这还能是个好人?
木婉清虽对云中鹤,仇视已极。
可她一看对方武功如此了得,又岂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也只能沉默,用满含杀意的眼神,盯住这淫贼。
盈盈却是有楚靖在身边,自是畅意的多,俏脸含煞,狠声道:“靖哥,这瘦竹杆可恶的紧,你可不要让他死的太容易!”
楚靖见了云中鹤那副表情,霎时间满面乌云,冷若寒霜,眼中寒光闪烁。
正想着让这杂碎,怎么死才好呢。
闻得盈盈所言,微一颔首,冷冷道:“我会让他死的,苦不堪言,你放心!”
云中鹤离几人越近,就越激动,好似微风吹拂之际,他都能闻到,两女身上的香味了,真是美哉。
人在空中,就将双抓往腰间一插,想要空手去拿两女,突地却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窒息之感。
心下顿时一凛,他也非无名之辈。
知道这是杀气,这杀气直好似秋风般,无声无息间,就透了进来,让他不由血脉偾张、心跳加速、浑身发凉。
楚靖一步跨出一丈有余,拦在盈盈与木婉清之前,所立地方很有说法,他身形再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