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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的人 一(2 / 2)

撩剑的话,剑尖与腰部同高,反向撩动,剑的路径是圆弧的。一个完美的圆弧。这个动作还需要脚步来协作,手脚并用才最正规。坚持不懈了许久,两人也能找到眉目,最后也是做的有模有样了。不过具体哪儿标准,哪儿不标准,他们也不大清楚。因为那本《剑术基础及理论》上的道理只是说说,图示也是比较简单。并没有所有动作的细节。

不过从道理来讲,也差不多了。

他们练习着他们自以为差不多标准的动作,一直到傍晚,才顶着天边的淡淡红裳回家。回到家时,大地刚刚黑。黑得很恰好。

屋内没有点灯,所以他们只好摸黑去把一些灯给点上。屋内充斥着淡黄色的火光。这时,再看看天空时,还是没有完全黑下来。还有一点点而白,不过却照亮不了茫茫暗淡的大地。这时,月亮已经捷足先登,在黑夜来临时,抢先了一步。

老人没有回来。因为屋外的躺椅是空荡荡的。

饭后,他们学着爷爷的模样,炼制出他们泡澡需要用到的药物。这个药物名叫‘易髓’。这个不难配置,比起那‘回生散’,还要来的容易。而且这个他们很久以前就学会了。

虽然药效没有爷爷炼制的那么好,不过也可以凑合着用。无胜于有嘛。

之后,他们又循于往常,了一个时辰,最后迎来下一日。

他们该做的事没有变化,还是老样子。跑步……切磋……。唯一不同的是,似乎多了一些情绪——等待。

在他们的等待中,时间悄然就过去了半个月。老人还是没有回来。他们不知道他去干吗,去了哪儿,遇到了什么。他们能做的,只是祈祷平安,以及期待而已。

跑完步以及切磋完之后,他们躺在树荫下。地上的草很嫩,趟着挺舒服的。他对她说,他想爷爷了。他的语气比起任何时候都显得沮丧。不过她却只是沉默,没有回答什么。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白山也没有去追问。

今日又结束于那睡前的一个时辰的。

翌日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白山就起了床。他感觉得到,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来的越来越早了。也许,是夏天更近了。天气也要越来越热了。

不过他突然感觉一阵凉意。开始感觉在皮肤,就像秋日清晨的风儿一样。开始他没有留意,直到冷意深入骨髓,直至灵魂,他才有些感觉奇怪。不过并没有大惊小怪,毕竟天行无常,万一是要变天了呢?他叫唤了一声:“茵子,起来了。”

她没有答应。不该啊,有时候她起得比自己还要早。他不假思索,随后突然恍然大悟:可能起得早,洗漱去了。不过当他到河边,洗漱完回来都没有见到过茵子一眼。他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急忙打开她的房门。她的门是冰凉的,就像结了冰似的,他的手掌被寒冷给刺痛了。他硬着头皮,一鼓作气打开了门。眼前的一切他惊呆了。茵子的房间似乎要变成一个冰窖了,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结满了冰。蓝白色的冰,覆盖她的床榻。此时此刻,茵子就静静地躺在冰床上。她的身上同样结满了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冰美人。但是情况却似乎不太美,因为这极有可能是她的毒发作了。

白山的第一直觉是这样的。他想起了爷爷曾经教会他的一个叫作‘子冰丹’的丹药。他先是将茵子抱起,来到门外,然后升起一堆篝火,让它来温暖她。在抱她的时候,他的整个手臂都差点被冰冻成冰棍了。真的是太冷了。

他没有犹豫,飞快地跑到药房,轻车熟路地拿出一些药材。不到五分钟,他就集齐了炼制子冰丹所需的药材。当他准备炼制丹药前再确认一番的时候,他犯苦了。药材不够,这里少了一味药材。那个叫做‘断寒叶’的该死的药材偏偏这时候没有了。它是核心材料,没有它,其他的药材都成为了空谈了。很多药效都是来自这断寒叶。

他拿起箩筐和一把镰刀,往门外飞奔而去。希望她能够坚持到他采摘断寒叶回来给她炼制子冰丹了。

飞奔了很久,太阳都已经高照,他才发现那儿有一株断寒树。没错,是断寒树,那树上上有许多岩石色的叶子。那便是断寒叶。它生长在百丈高、坡度将近九十度垂直的悬崖上。很多断寒树都是这样的,只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就算他因为悬崖险峻而放弃这株断寒树的话,那么他的下一棵,同样也是这样,生长险峻的悬崖上。

他别无选择,所以,他只能把目标锁定在了这株上。

他没有选着直接爬上悬崖,那样是最愚蠢的方法与路线了。因为在不远的一侧那,就有一个缓坡。滑坡很缓,大概五六十度,对这个悬崖而言,这个坡度已经算很缓了。

这座山是平顶山,山顶光秃秃的,一颗树木也没有。像是被谁削了一刀那样,很平整。在这里,他可以降下绳索,然后滑到断寒树那儿。然后进行采摘。

幸好他的箩筐里常常配有一根绳索,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绳索是平时采药攀岩时专用的。在这么多翻山越岭的采药经验下,这点儿攀爬对他来讲已经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他轻车熟路,将绳索系在一块大石上,一端则是放入悬崖。它就像一条小蛇一般,慢慢探入悬崖。

他又拉扯了几下绳索,确认稳当后才放下心来。他看了看着深渊一般的高度,手心都冒出汗水了。不过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小白了。他心一横就一跃而下。绳索与他的腰部已经紧紧牵在一起。

一手握着绳索,脚踩着刀削一般的崖体,身子一点一点的挪下去。很快,就已经接近那可断寒树了,两者距离仅有十来米。这棵树与正常的树木别无一二,不过却只有几尺高大。样子像是大树的缩影版。

他一脚踩在它的枝上,迅速摘下它的岩石色的叶子。

他采得不亦乐乎,不过他不知道,刚刚他下来的时候,绳索与锋利的崖边儿摩擦,再加上他体重的拉扯,绳索不堪负责,已经出现了一些断裂了。如果往上爬时没有那么多摇晃,它也许会坚持的住。不过有时摇晃往往是在往上攀爬时最多,最重。

当他摘下数十片叶子后,他便停止了采摘,然后往上爬去。

而绳索的晃动也随着它的拉扯,与崖边剧烈摩擦起来。随着不断摩擦,绳索的断裂也越来越多。这一切他当然不知道了,直到那儿发出崩裂的声音,随后身体急剧下降时他才回过神来。不过那时已经很晚了。他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往悬崖下坠落而去,腰上那绳索还在,不过已经失去了对那石头的连接。

求生的本能让他胡乱狂抓。本来只是本能而已,没想过能抓住什么。不过他的手掌却握住了一根藤蔓。急剧下降的身体骤停下来。巨大的反向力让他的内脏都一阵翻云覆雨。不过总算是停下来。惊魂未定时,他的手掌又有鲜血直流下来,像是一条条鲜红的小蛇,缠绕着、顺着他的手臂爬行而下。他一看,原来是藤蔓长满了长达半寸的利刺,他的手掌就这样活生生的握住这半寸长利刺,来阻止下坠。不过这没什么,如果有一根长满荆棘的藤蔓从这延伸到悬崖上,那么他拼着手掌血肉模糊,也会顺着它攀爬上去的。

不过这藤蔓只是冒出悬崖几尺来长,仅此而已,并没有蔓延到山顶或者山脚下。这让他冒着手掌血肉模糊去脱离悬崖的机会都没有。再怎么挣扎,这藤蔓也救不了他了。最多只是缓兵之计,像是躺在病危床上挣扎着,听着有人给他念病危通知书一样。死到临头了。就算他一直有力气握住藤蔓,但是它却未必能够永远撑得住不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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