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历史军事>医道天下>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为官之道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为官之道(2 / 2)

“很简单,因为在你这老东西心里,我更是为富不仁的典范”

高启一愣,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红着脸尴尬的嘿嘿笑了起来。

陈烨笑道:“因此我要从根本上防范杜绝我医院内最大的一条硕鼠掏空医院的瓤子。”

“东家,这么说是否有些羞辱小老儿了,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东家如此说,小老儿实在无脸做这个院长了。”高启涨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道。

陈烨微微一笑:“你就不好奇,我用什么法子管住你那双贪财的手?”

“王爷要说,小老儿洗耳恭听就是。”高启强忍着羞怒,闷声道。

“京城总院一成份子是你高聘君的了。”陈烨的话如惊天霹雳震得高启变了色,瞠目结舌瞪着陈烨,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半晌,高启使劲喘了一口大气,惊喜交加道:“东家,您刚才说什么,小老儿最近虚火大,耳朵有些聋,万望东家能再说一遍。”

陈烨笑眯眯道:“京城总院一成份子送给你了。”

“真的?”高启惊喜的大叫道。

陈烨笑道:“总院每年的净利一成就是你的月银,换句话说,总院挣的利润越高,你所得的月银就越高,高院长,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王,不,东家,您放心,高启一定头拱地,肝脑涂地将医院经营好,让整个京城的病患都到咱们医院来瞧病”高启激动地说道。

陈烨收住笑容,沉声道:“你听好了,我做的不是强买强卖的买卖,你高院长也不是靠这个财的。要靠你的才能和医院的医术、信誉将咱们的医院展壮大。”

高启也收起笑容,躬身正色道:“东家的话,高启会铭记在心,东家放心,高启一定凭真才能真本事将医院经营好。”

陈烨轻轻碰了一下高启,笑道:“我这个防硕鼠的法子,你可满意?”

高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满意,满意,东家防微杜渐,手段高,高启佩服的五体投地”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徐府书房。脱去冠带朝服,换上平阳巾,青色标布道氅的徐阶坐在偏厅红木书案后,面带怒色瞪着身穿官服跪着的大儿子徐璠。

徐陟接过婢女托盘内的茶盏,示意婢女退下,将茶盏放在:“兄长,消消火气吧,贤侄可是跪了快两个时辰了,晚饭都没吃,你这当父亲的不心疼,我这当二叔的可是着实的心疼。”

徐阶瞧了一眼徐陟,冷哼了一声:“扶不起来的畜生,还有你,老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徐陟嘿嘿一笑,转身笑道:“阁老话了,贤侄起来吧。”

“儿子谢父亲。”徐璠咬着牙慢慢站起身来,两条腿如万千虫蚁爬行撕咬,嘴角轻微的抽搐着。

徐陟过去搀扶着徐璠在一旁的花梨木圈椅坐下,蹲着身子为徐璠揉着刺疼酸麻的双腿。

徐璠眼圈含泪,哽咽道:“侄儿谢、谢二叔。”

徐陟笑道:“一家人,说什么谢字。”

徐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端起茶盏,又慢慢放下了,眼神落在偏厅紫檀木屏风处,陈烨送来的装着账簿的半大红木箱子的一角从屏风后露出,脸上又闪出怒意。

给徐璠揉腿的徐陟一直用余光瞧着徐阶,见徐阶刚有些消的怒色又升了上来,忙苦笑道:“哎呦,我的好兄长,辅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生气也于事无补,就消消气吧。”

徐阶怒道:“老夫一生的清名全毁在你和这个畜生手里了”

徐璠惊得又要跪下,徐陟轻轻按住,站起身来:“兄长要这样说,做兄弟的也只好为自己和贤侄分辨几句了。”

徐阶一愣,冷笑道:“分辨,老夫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徐陟躬身道:“兄长埋怨做弟弟的和贤侄让您今天在景王面前丢了颜面,这是做弟弟的错,弟弟认,可兄长想过没有,弟弟和贤侄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兄长啊。”

“为我?”徐阶冷笑了一声。

“兄长还别不信,就拿弟弟在京城六和钱庄大号存的二十万两银子吧。兄长严令,咱徐家的棉布丝绸生意不得在京城展,那弟弟为何要在京城存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徐阶端起茶盏,揭开盖碗,轻抿了一口,冷笑道:“是啊,老夫也甚是不解你此举究竟为何?”

徐陟一笑:“兄长放心,弟弟脑子没烧糊涂,弟弟之所以将二十万两银子就这么白白放在六和钱庄,全是为了兄长。

徐阶脸露鄙夷的冷笑:“这倒奇了,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可怎么老夫却从不知晓还有这么一大笔银子,还是景王将这些账簿送来,老夫才知晓此事,老2,你这番话自己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徐陟抱拳施礼道:“兄长能否听弟弟把话说完。”徐阶没有说话,又揭开盖碗,轻呷了一口茶。

徐陟苦笑道:“兄长不知晓存在钱庄的银子,是因为大伙一致决定不将存银的事告诉兄长。”

徐阶脸色一变,脱口问道:“大伙儿?除了你和徐璠,还有谁知晓?”

徐陟道:“还有徐琨、徐瑛两位贤侄和管家徐福。兄长,今儿,做弟弟的就索性直说了吧,兄长天资聪颖睿智,弱冠就高中探花及第,步入仕途,蒙圣上赏识器重,直至如今位列辅。可兄长想过没有,你这数十年宦海,虽有些微波折,但一直如履平地,是因为什么?”

徐阶沉吟了片刻,沉声道:“诸葛一生惟谨慎,老夫为官数十载,之所以能位列辅,除对圣上至忠,对同僚百官至诚外,靠的就是武侯这谨慎二字。”

“还有呢?”

徐阶疑惑的看着徐陟。

徐陟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大哥这些堪称至理的为官之道,慢说前朝,就是本朝谨小慎微做官之人何止数万,可为何就大哥能做到辅?”

“哦?老夫倒要洗耳恭听你的高见。”徐阶冷笑道。

徐陟也笑了一下:“其实说出来不值一提,就是兄长平日最深恶痛绝的两个字。”

徐阶又将书案上的茶盏端起,用盖碗轻轻拨动,呷了一口,淡淡道:“是哪两个字?”

“银子”

徐阶的手轻微一颤,几滴茶水从杯中溅出,溅打在手上,徐阶急忙将茶盏放下,从大袖内掏出雪白的丝巾,擦了擦手,脸露怒色瞪着徐陟:“二弟,你胡说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说老夫是赃官吗?”

“兄长息怒,兄长是心学传人,朝野共颂仰望的贤相,又怎么会是赃官,但兄长的仕途确实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银子。”徐陟微笑说道。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