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吩咐。</p>
尽管如此，沉默几秒钟后，容觉还是将纸团接过来，而后捡起地上的烟，丢进垃圾桶。</p>
沈斯年坐在那，长腿搭在一起，歪着头看他，突然开口，“你这身衣服真丑，而且廉价，不管是服装还是造型都很普通。”</p>
容觉没说话，此时他说什么都不合适。</p>
“那么老的女人，你们公司老板怎么想的？公司还能开下去真是个巨大的奇迹。”</p>
沈斯年啧了声，抬头看着夜空中悬着的一轮弯月，“没眼光。”</p>
“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把人当玩具一样，”男声幽幽的飘过来，夹杂着失望和细微的哽咽。</p>
沈斯年眉头轻蹙，不解的看他，“什么？”</p>
“没权没势就只能沦为资本家的玩物？我是人，不是工具。”</p>
他语气算得上平静，只是眼里的泪光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甚至是崩溃的情绪。</p>
“我努力了，但是没用，”他抬手遮住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这样很累，可我没办法摆脱。”</p>
“对你们来说，我的努力不值一提，甚至轻而易举就能击溃，你们眼里有没有所谓法律规则？把人当玩具宠物一样很好玩吗？”容觉言语中的质问愈发强烈，咄咄逼人，“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真的很讨厌。”</p>
抛开这一年多，他也只不过才22岁，刚出大学的年纪，应该对未来充满期待，而不是现在这副颓然绝望的模样。</p>
然而沈斯年并不在意他的情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个老女人造成你现在的境遇，麻烦不要把锅甩到我头上。”</p>
她是乐意看戏，但不喜欢参演。</p>
“很晚了，”沈斯年站起身，“你家住哪？送你回去。”</p>
语气自然熟稔，似乎方才两人之间隐约尖锐的气场没有出现过。</p>
容觉愣住，眼睫还挂着泪珠，有点呆萌可爱。</p>
沈斯年路过，又退回来，抬手拍拍他的脑袋，自言自语，“难怪宁悦喜欢逗猫，感觉不错。”</p>
也就是说方才容觉所有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模式相处着。</p>
容觉和她从始至终都不是处在平等的位置上。</p>
—</p>
沈斯年比殷橙低调的多。</p>
起码她的车还是低调的黑色，是容觉认不出来的牌子，但有预感，是非常昂贵的车型。</p>
沈斯年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p>
容觉站在路边手足无措，“我……”</p>
沈斯年看他一眼，“你不会开车？”</p>
容觉脸有点发热，“不会。”</p>
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拥有一辆车。</p>
沈斯年与他对视一会儿，只能回到驾驶座。</p>
两人僵持时间过长，恰巧被费尽心机跑进地下停车场的狗仔给模模糊糊拍了背影，还有两人坐在车里的画面。</p>
好在光线很暗，容觉的脸没拍到。</p>
三角恋还没澄清，晚宴柳信又来一记直球，结束后和明显不是三位异性其中之一的人结伴而行。</p>
记者由衷的感到，沈斯年的鱼塘望不到边。</p>
放在热搜榜上，估计又是轩然大波。</p>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些人只能想到开场前的新闻，怎么就不知道看看结束后呢？”</p>
很多明星在媒体面前装作互不认识，结果酒后从一家酒店出来都是惯有的操作。</p>
记者觉得自己有头脑，“嘿嘿，跟着沈导有肉吃。”</p>
——</p>
沈斯年并不知道。</p>
她瞥了眼副驾驶座脸色依旧苍白的容觉，皱眉，“你是不是有病？”</p>
姿色秀丽的男生似乎摇摇欲坠。</p>
容觉，“什么？”</p>
“脸色不太好，”沈斯年诚恳的提出，“建议你去体检。”</p>
静默几秒，容觉笑笑，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谢谢沈导提醒。”</p>
苍白羸弱的美人笑起来自然是好看的。</p>
不过沈斯年无心欣赏。</p>
胃部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p>
想来是今天胃口不好导致的，她似有所思的想着，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p>
容觉陷入自己的思虑中。</p>
在沈斯年眼里就是刚经历险些被老女人辣手摧花惊恐未定的少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