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缉事司腰牌可以互相定位,也可以联络。”
朱校检将腰牌的一些功能教给安争,然后在路口留下了很隐秘的只有缉事司的人才能找到的标记。
“副检事以上的缉事司腰牌都有特殊的功能,三千米之内的穿越。”
朱校检将自己的腰牌和安争的腰牌对在一起,两块腰牌上的光流动起来,流转一周之后光芒散去。朱校检将安争的腰牌还给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中间凸起的那个地方按下去,就能把你传送到我身边。但是不要超过三千米范围,超过的话就没有作用了。你自己选一个岔口进去,若是感觉自己不能应付就退出来。”
安争噢了一声:“不进去行不行。”
朱校检看了他一眼,然后选择左边的岔口进去了。安争叹了口气,想到朱校检说里面会有大量的丹药什么的,选择了右边的那个岔口走了进去。
越往前走道路反而越宽,四周的石壁很整齐,还有壁画。只是因为光线比较暗,所以看不清楚那画的是什么。安争将天目放出去在前边,保持着大概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天目看到的,都直接出现在安争的脑海里。所以就算安争是闭着眼往前走,其实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然,这需要长时间的适应才行,不然天目在前边两百米转弯了,闭着眼睛的人会跟着转弯必然撞墙。
朱校检的珠子分给了安争两颗,安争让珠子在自己身前身后飘着。地面上的脚印变得杂乱起来,好像在这附近遇到了什么问题。安争注意到一开始脚印是在过道正中走,一长串。到了这里之后忽然变了,脚印分开,显然那些人分开两侧顺着墙根往前走。
看到这安争下意识的停住,沉默了一会儿后向后退了一步,从空间法器里取了一件衣服往前扔出去。眼前恍惚了一下,衣服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如果刚才安争没有注意到脚下脚印从一条分成两条的话,也可能已经消失不见了。没多久,安争的耳朵里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穿衣服,又好像是牙齿在摩擦衣服
安争按照脚印走到墙边,后背贴着墙壁继续往前走。他注意到前面的脚印已经变得重了起来,显然之前过去的人因为全神贯注的戒备着什么,所以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没有血迹,没有血腥味,安争仔细看之后确定,过去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这种气氛是最可怕的,感觉不到危险,也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也许下一秒就是万劫不复,幸运的是前面有人进来了。朱校检的珠子功能很了不起,缉事司的配制的法器好像针对性都很强,很实用。
又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安争脚步再次停住。因为他发现脚印消失不见了,不是少了一个人两个人的脚印,而是所有的脚印都消失不见了。地面上尘土保持着原貌,安争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灰尘和灰尘之间没有任何摩擦过的痕迹,没有人走过去。
所有人,差不多十个,在这全都消失了。
安争皱眉,不敢轻易往前迈步。之前衣服消失之后不久,他就听到了牙齿摩擦衣服的声音,现在依然在耳朵里回响,那声音越是去想越是毛骨悚然。
安争心疼自己的衣服,在空间法器里翻找了一会儿,在几颗大腰子和自己的鞋之间艰难的做了选择,还是把大腰子给杜瘦瘦留下了,把鞋子扔了出去。这次鞋子安全落地,没有在半空之中消失,安争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鞋子落在地上后就消失不见了。同样的,没过多久,那种磨牙般的声音再次出现。
好像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个恐怖的家伙,正等着一切送进去的东西全都吃掉。牙齿碾磨着人的骨头,想象之中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掉在地上的鞋子没了,安争想到有人嚼自己的鞋底,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他抬起头,珠子飘起来,顶子上果然出现了浅浅的痕迹,那些人是倒着走出去的,脚印又少了一个人的。安争身子飘起来,头朝下,脚吸着顶子倒立往前走。可是才走了没几步,忽然之间感觉四周的气场变了以下,紧跟着一股撕扯的疼痛传来,眼前一黑仿佛掉进了什么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安争深呼吸,身子漂浮在半空不动。四周好像有无数的锐利的气劲在不断的切割,这次安争闻到了血腥味,而且就在自己不远处。
珠子跟着安争掉下来,安争一把抓住然后注入力量漂浮在自己身边。光亮起来,安争脸色随即变了变。在他大概十米之外,还有几个人飘在那,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安争。
这些人看起来很怪异,穿着的衣服款式和安争见到的都不一样。像是大羲时代某种原始民族的衣服,他们身体周围有奇怪的气场保持着他们漂浮不动。
他们看着安争,安争看着他们,却没有人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那吃东西的声音再次出现,咔嚓咔嚓这次可不是什么牙齿摩擦衣服,鞋子,而是真的在咀嚼骨骼的声音。那声音一进入耳朵里,就让人头皮发炸。安争把珠子往下移动,大概飞了十几米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地上盘膝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卷曲如乱草似的的老人,身上被很多条细小的锁链穿过,他的活动范围不超过十米。在他面前整齐的摆放着很多骨头,已经啃的干干净净。
最可怕的是,他啃过的骨头很规整的摆放在自己身边,还原了一个人的骨架结构。骨骼上连一丝血肉都没有,白的好像舔过了无数遍一样。
他手里拿着一条胳膊,很快就把血肉啃光,然后舌头在骨头上舔过去,舌头上长满了倒刺似的东西,舔过的时候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