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现在的局面是必然的结果,而非偶然。当初赵王将苏晴暖送到燕国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苏锦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那大院子,院子里到处都是护卫。凡是能进入这个院子做护卫的修行宗门,那在赵国应该就是有着极高的地位了。
安争走进门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些赵国修行者的敌视。
门吱呀一声被一个小太监从里面推开,那小太监有些轻蔑的看了安争一眼:“大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进来吧。”
他转身要走,苏锦的脸色却变了变。
“你站住。”
苏锦说了一声,那小太监连忙站住附身:“左相,您有什么吩咐?”
苏锦道:“你是什么身份?纵然大王宠信你,你也不过是个后宫的阉人罢了。在这,永远都轮不到你作威作福。站在你面前的是燕国的一等护国公,论身份,高出你十万八千里。论能力,一万个你加起来也不行。论修为,在他面前你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你既然是代表大王来迎接客人的,那么你的礼貌呢?”
小太监吓得脸上变色,扑通一声跪下来:“左相,奴婢知错了,求左相宽恕。”
苏锦:“大王身边不需要你这样不懂事理,心性狭窄之人。你走吧,脱了你的官服,自此自后不得入宫。”
小太监抬起头:“左相,纵然你位高权重,可我终究是大王的人!”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有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出现:“左相说什么,就是孤王想说的。他说你可以滚了,你就可以滚了。任何人在左相面前都不要说自己是孤王的人,因为他才是孤王的人。若是刚才你直接滚了,还能领一笔银子后半生衣食无忧,但是现在你冲撞左相,只能死。”
那男人的话因才落,原本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一个侍卫忽然出手,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一道明亮的刀光闪过,那小太监随即人头落地。
苏锦看了看那尸体,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依然语气平平的说道:“派人去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家人,给五百两银子的抚恤,就说他是因公殉职的。”
“是!”
有人连忙答应了一声,上来人将那无头的尸体和掉落在一边的脑袋全都捡走了。
安争的注意力却在刚才出手的那个侍卫身上,那个侍卫刚才的动作极为诡异,出刀不见刀,出手不见手。安争注意了一眼那侍卫两个宽宽大大的袖子,眉头微微皱了皱眉。
那侍卫看安争在看自己的袖口,眼神里有些恼怒,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安争随即迈步进门。
屋子里很大,这应该是本城的大户人家,只是陈设稍显简单了些。想想也是理所当然,若是提前知道了赵王要住进这里,屋子里还留着大量的古玩玉器什么的,岂不是找死?
赵王看起来是一个很普通的胖子,若是身上没有了那件王袍的话,换一身普通衣服走在大街上,一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已经在位几十年,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没有一点儿王者的那种气度。
只是抬起头看向安争的时候,那眼神里的睥睨和一股王者的凌厉才掩饰不住的溢了出来。
“拜见大王。”
安争双手抱拳俯身一拜。
“安公不必多礼,这也不算是什么正式见面的场合,随便坐下就是了。”
安争真的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丝毫也不客气。
赵王苏盛抬起头看了看苏锦:“你先陪一陪安争,我手里还有几份走着需要尽快批示出来,你们随便聊什么都好。”
苏锦附身,然后走到安争身边坐下来。
一言不发。
苏盛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微微皱眉:“怎么不说话?”
苏锦回答:“大王若是不在,臣谈什么都好。大王在,臣谈什么都不好。”
苏盛摇头苦笑,放下手里的朱笔:“既然这样,那就先把其他的事放一放。安争,你敢来,真是让人吃惊。年轻人是不是都觉得孤身闯荡这种事很了不起?可你身在国公之位,按理不应该如此冒失才对。”
安争笑了笑:“不管是用什么办法,见到了大王,就是好办法。”
苏盛:“见到我,未必是好事。”
他将朱笔拿起来,笔尖对着安争:“孤,一直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