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率领的九原骑兵在叛军的阵营之中卷起了一股血雨腥风,所过之处无人能挡,面对纵横驰骋的骑兵部队,叛军的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一股又一个的团队溃退。
慕容恪率领骑兵在叛军的阵营杀了一个三进三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应过来的赵锋急忙将后卫部队调集了上来,试图将慕容恪他们重重包围,面对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叛军,骑兵的速度不断下降,很多骑兵在马上被叛军拉下马被乱刀砍死,无数的锋利的长矛从两侧刺向骑兵们,骑兵不断有人落马。
“给我围住他们!全部杀了——”赵锋愤怒的大喊,区区数千骑兵就敢冲击他二十万大军,并且杀了一个三进三出,这让反应过来后的赵锋异常的愤怒,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虽然他的部队战力不强,但是面对如此羞辱,他心中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咆哮。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慕容恪不断地向前冲杀,突然听到了身后骑兵的大喊。
慕容恪转头望去,自己身后原来密集的骑兵阵列现在已经变得稀疏不已,四周都是狂涌的人潮,叛军挥舞着武器不断扑来,每一刻都有骑兵滚落马下,战死当场,他们已经陷入了重围。
慕容恪虽然和麾下的骑兵战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但是现在敌阵未破,壮士先死,慕容恪他们心中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心。
“兄弟们,斩将夺旗!”慕容恪知道此刻突围已然没有了希望,与其自己和骑兵战士们被一层层的消耗掉,不如去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他马刀上扬,指向了左侧的赵锋中军大旗,那是的战车上站满了叛军军官。
慕容恪一夹马腹,策马左侧突击,几名躲闪不及的叛军士兵被战马撞飞了出去,随着骨骼的脆裂发出了惨叫。
在人喧马嘶的战场上,幸存的骑兵战士们在指挥官慕容恪的带领下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突然转向,杀向了叛军的中军指挥官所在处。
前路艰难,无穷无尽的人潮挡在前进的路途上,慕容恪不断挥舞着手指的马刀,血雨纷纷,以他为箭头,三角形的攻击阵型不断突进,突进,迎着无数叛军而上,直奔叛军中军大旗。
看到凶悍的骑兵朝着自己这边奔来,赵锋的脸色一变,急忙调集部队前去阻击,但是现在慕容恪他们已经是困兽,抱着必死之心的他们根本就不惧刀枪,不惧疼痛,即使被敌人砍了无数刀,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骑兵在前进,赵锋调集的阻击部队么有能够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赵锋看到这些杀气腾腾的骑兵向自己杀来,心中恐慌,下令暂时躲避锋芒。
“将军,现在不能撤啊,你一撤,军心就乱了。”有军官知道骑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需要不断增派部队区绞杀,他们未必能顺利杀到中军旗。
但是生性怕死的赵锋根本听不进去左右军官的意见,他不敢冒险,他没有勇气在骑兵的兵峰之下淡定自若,坚持要撤离,看到赵锋的表现,来自瀚海的军事顾问叹息的摇头。
赵锋撤离了,中军大旗随着一起撤离,护卫赵锋的部队也跟着后撤,在偌大的战场上,拥有绝对优势的赵锋竟然被一支陷入重围的骑兵追得狼狈不堪。
“将军,不能追了,兄弟们坚持不住了。”赵锋不断后撤,骑兵不断追击,来自两侧的叛军开始侧击骑兵的两翼,慕容恪麾下的骑兵越来越少,他们的进攻越来越慢,人潮汹涌,他们即将被淹没。
慕容恪看到身后的那些浑身浴血的骑兵将士,咬了咬牙,放弃了追击赵锋,调转马头带领骑兵朝着侧翼杀了出去,赵锋一退,整个指挥体系就乱了,慕容恪率领幸存的骑兵趁乱突出了重围,向着北方奔去。
叛军唯一的五千骑兵在数日之前的夜晚就已经全军覆没,现在看到慕容恪率领的黑衣骑兵大摇大摆的撤向北方,气得牙痒痒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