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却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我便:“老子有曰「治大国若烹鲜」,意思是治理一个国家,不过像烹制一道鲜那样简单罢了;然而,如今的国家,在太傅所谓「圣贤之道」的治理下,竟然把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搞的那样杂乱无序;纵观这些年来,不是外戚争权就是宦官擅政,国库越发的贫瘠空虚,朝中贪污**的现象也越发的普遍;我可实在看不出这狗屁倒灶的「圣贤之道」,究竟有个毛用!”</p>
袁隗不禁立时怒道:“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黄毛子罢了,竟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当这朝堂是什么地方?不要以为陛下委任你为尚书令,你便可恣意妄言!”</p>
我却笑了下:“不错,我的确只是个黄毛子;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天子是一国之君,要不要采纳我的建议由天子了算;话您老在这里当堂撒泼,究竟是在欺天子年少呢,还是在倚老卖老呢?”</p>
“你放肆!”袁隗顿时更加地愤怒了。</p>
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再争执了;尚书令所言不错,天子是一国之君,采不采纳臣下的建议,理应由天子作决断。”</p>
袁隗却道:“你们这分明是在欺天子年少!”</p>
蓦然间,刘协突然:“袁太傅,您请息怒;且先听少爱卿将话完,随后再行商议决断。”</p>
“唔。”袁隗缓了缓胸中的怒气,拱手道:“诺。”</p>
旋即,刘协便:“少爱卿,你且将你的想法来听听,朕若觉着所言有理,便会予以准奏。”</p>
“诺。”我拱了拱手,旋即又道:“一个国家若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有一套先进合理的行政体制;一个国家的衰落,通常不是因为决策者的失误,就是因为体制的不合理;而体制的合理xìng,主要体现在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是否合理,以及司法的执行力是否到位;《素书》有曰「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因而,就算君王再怎么圣明,倘若属下的臣子不能做到与君主同心协力,那么对于这个国家的政权来,还是一样不能稳固。”</p>
“哼,你口中所言,与儒家的「忠」又有何区别?”这时,袁隗不由轻哼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轻鄙之意。</p>
我则:“当然有所不同;儒家所谓的「忠」,仅仅只是对于君王一人的忠而已;然而,按照道理来,这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倘若君王的决策是昏庸无道的,难道做臣下也要愚忠的服从吗?”</p>
“你——”袁隗虽然不服,却也一时无从反驳。</p>
一旁的董卓附和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以为尚书令所言有理。”</p>
刘协不禁了头:“嗯,朕也以为少爱卿言之有理;少爱卿,方才你所言「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是为何意?”</p>
我回道:“回禀陛下,所谓「衣不举领者倒」,的是身为一个组织的领袖,若没有足够的号召力,让属下有才能之人甘愿为其效力,那么这个领袖所统领的组织将很容易会倾倒;而「走不视地者颠」,则是在身为一个领袖,若不懂得体恤基层的疾苦,时间久了以后,基层的实干者一旦对领袖有了怨言,那么这个领袖手中的政权也同样很容易会被颠覆。”</p>
群臣闻言,有不少都赞同地了头。只有袁隗轻嗤一声,一脸的不屑之意。</p>
刘协闻言,了头:“嗯,言之有理;少爱卿,还请接着下去。”</p>
“诺。”我应了一声,旋即又道:“陛下,在臣接着下去之前,臣想斗胆寻问陛下一句,是否想让国家的统治真正的长治久安?”</p>
刘协不可置否地:“那是自然。”</p>
我便:“既然如此,臣建议陛下废除封建阶级体制,改用「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制度,并将原先的世袭制改为禅让制;如此,国家的统治就一定可以长治久安,乃至于千秋万代。”</p>
“啊?这——这——”满朝文武闻言,不禁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窃窃私语不已。</p>
“大胆少然,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悖逆之言!启奏陛下,臣太仆袁基以为,少然口出狂言,意图某朝篡位;依照我朝律法,当判其诛夷三族,车裂之刑!”蓦然间,时任太仆的袁基突然上前拜道。</p>
袁基乃是袁逢的嫡长子,袁绍的异母弟,袁术的同母兄。平rì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该发飙的时候却也丝毫不含糊。</p>
话,我所提出的这番建议,在这个君主**的时代是属于大逆不道的思想,的确是要被判死刑的。然而,先前我之所以要计划施行废帝之举,目的就是为了要改元换制。如果新的制度不能得以成功实施,那么先前废立皇帝的举措还有什么意义吗?因而,眼下的局面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