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势头也逐渐减弱,夜幕也随之降临,白色的月光照应在不夜城内,显得安逸而祥和,其实说实话,没有月光的照射,不夜城内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大街之上,岩岚烃和另一位女子,缓慢地走在哪怕是夜间也丝毫不见冷清的接到之上,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岩家少爷并未携带常年背在身后的两个布囊,或许是被他故意留在了客栈之内,又或许是忘拿了。
两人结伴而行,在稍显泥泞的道路之上留下了两排模模糊糊的脚印,证明着两人路过地痕迹,不过很快就被身后的路人踩乱,还好两人并不在意这些繁琐的小事。
女子名叫宋花朝,寓意花开朝暮,生机勃勃,希望女子如鲜花一样美丽。事实上,女子姿色也是属于倾国倾城,本就不擅长画抹浓妆的她,仅是轻微的涂抹上了平日不用的胭脂,也是显得极为动人心魄,身材也是极为完美,前凸后翘,再加上那双细白的双腿。虽然与墨悦等人的姿色还有些差距,但并不影响周围人投来那种大老爷们都懂的目光。
女子有些脸红,她望向身边面无表情地男子,她咬了咬嫩红的嘴唇,有些羞涩,娇滴滴的轻声说到“要不,我还是回去拿上围帽吧?”身为女子,还是那种有点姿色的,而且自己从来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青楼女子,从小家里就管的比较严格,再加上身侧站着注定是她未来的丈夫,一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外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眼神,二来是怕自己身边的俊俏公子哥生气。
岩岚烃他测过脑袋,温柔的说了一句“不用。”随即他伸出那双常年握着名枪龙胆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女子的一只手,然后继续缓慢的向前走动,而且还故意一甩一甩,让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对极为般配的郎才女貌。
女子先是微微错愕,转而羞赧地低下了头,就连耳根都红彤彤的,就如成熟的苹果一般,她张开小嘴,吐了吐舌头,然后快走几步,与岩岚烃并排行走在月光之下。
明月殿内,气氛愈发凝重,宽敞的房屋内却仅仅坐着三人,两位十大宗门的宗主,一位躺在床上的年轻人,他们分别是雪莲堂宗主吴承恩,明月殿宗主墨悦,和病危的秦沭。
墨悦伸出双手,打开了桌子上用上等紫檀木制成的小盒子,一看就极其珍贵,盒子大小也不过手掌大,可木盒之上却用金丝雕刻出一副壮丽的山水图,看着及小巧精致又宏伟壮观,拿在手上出奇的重,此盒比出自某位墨家巨子之手。
木盒被打开的瞬间,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药草气息,伴随着一股苦涩之意。之间小巧的木盒的正中央,躺着一颗指肚大小的红色丹药,呈现出淡红色,圆润还带有一丝丝光泽,特别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闪亮,这便是世人只闻其名,不见其样的赤龙丹,颗颗都是无价之宝,就连立宗三四百年的雪莲堂,仅有的两颗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从明月殿得来的,因为雪莲堂压根儿就不会做。
吴承恩看了看木盒,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墨悦,眼神示意能否自己看一下,墨悦微微一笑,她大方的将小木盒递给吴承恩,吴承恩也是清淡一笑,表示感激。
他双指轻轻捏住这个可爱讨喜的赤龙蛋,先是放在眼前看了一会,然后又轻轻的放到鼻尖问了问。他脸色平静,但是心中咋舌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赤龙丹,由于此药需要密封保存,而且对温度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稍有不慎,这药就会变质,不但不能治病,反而还会变成时间剧毒的毒药,所以,宗门内千辛万苦才弄来的那两颗。一直放于地下的库存中保存,就连吴承恩他自己都没打开仔细瞧过。据说此药如果保存的好,大概能有五年的药效,一旦过了五年这个期限,那么每过一年,药效就会降低不少,直至最后成为一颗无用的苦药。
小小的一颗赤龙丹看似简单,可对药材的需求极其严格,就连草药本身的年龄以及大小,甚至连产地都有极其苛刻的要求,之后无论是熬药用的水以及火候到最后的凝聚保存都堪称难如登天,哪怕是制作赤龙丹的材料摆放在吴承恩的眼前,吴承恩也没有十成把握给做出来,就连三成都没有,所以这赤龙丹就好似明月殿内独有的一种绝学,整个明月殿内加上身侧这位一宗之主墨悦一共才三人会,大管事小玉以及另外一位在宗门勤勤恳恳的只要长老,前者身为明月殿名副其实的大管事,论制药方面,也仅仅只是输给墨悦一人而已,后者就更不容说,明月殿成立之初,他就在宗门内,而且心向宗门,从没有什么歪念头,再加上大管事小玉几乎每日忙着宗门内的繁琐事务,而宗主墨悦则一天到晚忙着大事,也确实是需要一个人盯着制药房,姓洪的他这才一步登天,成为明月殿的三把手。
“赤龙丹主要的用途就是疏通筋骨,起到通气吸收的作用,不过所谓的通气是指体内气机,当然,这也需要服用者成熟莫大的痛苦,而且还需要有坚强的意志才行。”明月殿宗主墨悦转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秦沭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焦虑,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丝担心,她看向秦沭。
“没事,我能扛得住。”秦沭一开始是对着吴承恩手中那颗赤龙丹满脸好奇到墨悦的话,他才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虽然他也没底,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吊儿郎的样子,还不忘调皮的看了一眼墨悦。
墨真看到这年轻人心不在焉的作态,他在一旁严肃的说道“在我服用过赤龙丹之后,共有三人也因为遇到此事或者遇到类同的情形先后服用过赤龙丹,他们无一不是天资卓绝之辈,可无一例外,都没有挺过来,而且据我所知,死相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