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三害？”
很快陷入失神的牧长生头猛的一甩，回过神来低头轻声沉吟。
“这位大哥，能否向你打听个事儿。”
随后牧长生随手扯了个过路的行人。
“何事？”
这个行人诧异的道。
“在下初至宝地，听说有个云州三害。”
牧长生道：“故而在此想向大哥请教，这所谓的三害……是哪三害。”
“哦，原来你要问这个，这云州的三害啊是北江的龙，南山的虎。”
那行人恍然大悟，低声道：“还有这云州城里有个恶霸叫周天。”
牧长生道：“这就是你们的云州三害？”
“是的，在这云州城北的江中有条蛟龙，经常在江中兴风作浪，过去淹坏了很多庄稼，淹死了很多人，以至于好几年都没人敢去那江中捕鱼，在江边种庄稼了。”
那行人继续道：“至于南山的虎则是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据说有两丈大小，已经在南山活了一百年，吃人和牲畜无数啊！”
牧长生道：“那这老虎还真是一头老虎了。”
虎的寿命大概只有二三十年，能活一百年的虎能倒是非常稀奇了，而且能活个一百年，只怕也已经成了一头妖虎了。
那行人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不过北江的龙，南山的虎也就算了。”
牧长生忽然似笑非笑道：“怎么区区一个凡人的恶霸，也能成和蛟龙、老虎并列的三害，大哥可莫要看我是外地人就唬我？”
“唉，先生有所不知啊，那周天从小就游手好闲蛮不讲理，还号称是天王老子，如今他每日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城中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去横行霸道，寻衅生事。”
路人摇头叹了口气，道：“若是有人想要教训他吧，可他偏偏有一身高强武功，每次教训他的人最后反被人家教训了，就跟那江中龙，南山虎一样无人可治，故而才被大家列为三害。”
“天王老子么？”
牧长生嘴角一掀：“把人做到了和兴风作浪的江中龙，吃人无数的山上虎并列成三害得份上，看来这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
接着牧长生向路人表示感谢，而路人则摇头叹了口气，迈步融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中。
“龙虎么，正好。”
牧长生看了看天宁寺的方向：“估计那两个家伙也快找来了吧！”
说着他手持长幡混进了人群中。
不久后他走饿了，于是在街道边找了个没被小摊贩占据的地，把算命的幡子往墙上一靠，自己则坐在台阶上后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馒头，开始埋头啃起干馒头来。
他旁边是个豆腐脑摊，卖豆腐脑的是个生的很清秀的年轻姑娘，约摸有双十年华，身上穿着件深蓝色的花格子旧衣服，腰上则围着一条围裙。
“喂，你是算命的？”
此时她的摊位上没有生意，一看牧长生在她的摊位旁坐了下来，再一看牧长生打扮她，于是笑着跟牧长生搭起话来。
“嗯！”
牧长生忙着啃馒头没空抬头，于是就那么随口应了一声。
三十六变和七十二变中，就有奇门遁甲，医药、星象、天时、地理等法术，或者说知识来形容更准确一些。
这些知识不需要法力催动，就是凡人学了也可以能掐会算，他给这些凡人算个命，相个面什么的是足够了，而且还是那种算什么准什么的那种。
那姑娘听了笑道：“那你帮算一卦，怎么样？”
牧长生听了抬头一看，便见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姑娘，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蹲在他身前看着他。
“给钱就算。”
牧长生生硬的道。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他现在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还是先填饱肚子了再说。
“不行啊，我赚的钱得回去给我爷爷买药……”
那姑娘沉吟道：“要不，我给你一碗我们家的豆腐脑，可好吃了，你给我算一卦怎么样？”
说着一股浓郁诱人的食物香味传来，牧长生鼻子一动，循着香味儿看去，便见是这姑娘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