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你说上私校行吗?”
“哼!这事得看人,人家王世坤能去上,咱们就未必!”
“啊?为何王世坤能去上,我们不行?”
“这不是明摆着吗?王世坤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拉拢我等上私校,他也说的分明,他舅舅是在私校任教谕的,只要咱们使些银钱,就能将招考的范围划定,以供咱们备考。你想想、人家既然能在招考上动手脚,将来考公、是不是也有可能动手脚?那般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花的这点小钱能打住的了。所以人家可上,像我等没门路,又无财力的就未必了。”
划考试范围这玩意儿,参与中原私校创办的人是无师自通,刚开始弄就已经整上了。没办法、这种操作在大明是有悠久历史的。当年的阮大铖、钱谦益等人,就是通过类似的手段养家湖口的,中原士绅自然也是深得精髓。
同行的青年,被陆姓青年一通白话说的目瞪口呆,醍醐灌顶。然后、他脸色铁青的说道:“这不是拿朝廷的善政谋私吗?如此有失公允之行,朝廷和陛下难道就不管?”
“陈兄啊,京里的人哪会有那么多闲心操心这些事?即使要操心,也是事后才会弥补,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有人用私校善政做文章耍猫腻哪?人家京里的人操心的是正经大学招录的事,咱中原私校办的好坏无关大局的。”
“哪怎么办?像你我这样的人,就绝了门路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明年咱不是还能参加公校招考吗?你我这样的寒门,唯有通过正途这一条道。”
“唉!王世坤有句话说的对,明年公招怕是会更难,你我这等成绩的,想要翻身,难啊!”
“陈兄、其实也无需灰心。事在人为,哪怕明年依然失利,咱还是有路可走的。”
“什么路?明年再去上私校?”
“非也!明年我若是再科考失利,就去考宫产系统办的专科,大专考不上,就考中专。”
“专科?哪不是绝了入官之路了?”
“绝了就绝了呗!入不了官门,人总得活着吧?我家有邻居,当年逃难去京城,正好赶上宫产系统招考,上了一个什么工商管事科的中专,现在就在郑州城的皇家银行上班,还是个小头领哪。人家一月挣的钱,不比当官的少,说是有六两银元哪。有邻人在郑州城见过他,说是随便的官员,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再说、到了宫里的产业上班,也未必没机会曲线入仕。每年、吏部会从宫产管事中,遴选一些人到官衙任职。”
“是吗?哪这事咱得好好思谋和打听一下。说不准还真是个门路哪。”
“反正我的主意是定了!实在不行就去上专科。他王世坤看着是有门路,日后怎么说,还不一定哪。圣上和朝廷,虽然会一时失察,但不会一直失察。当年、贼人和奸官乘圣上年幼、初理政事之机作乱,祸害大明,现在你看,一个个都被收拾了。我相信,今日钻空子的人,日后定会被算账。不管是入官场还是去宫产,圣人都给了正途,咱么们堂堂正正行事,不会被埋没,总能为圣人和朝廷效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