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周延儒将在京的几个阁臣、户部的尚书、侍郎、工部尚书、侍郎都召集到了大殿中,阮大铖也带了个秘书来旁听会议。
“太师、你将现在的大致情况还有朕的态度都给大家说了吧?”
“老臣已经通传了消息。”
“哪就好、朕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历代涉及大批灾民安置的事,都是牵扯到国本的大事,当年陕西的流民安置没有做好,酿成了社稷板荡的大祸。因此这次山西难民必须要妥善安置,此事将是朝廷上下的第一要务。朕认为在难民安置上,主要有几个问题要解决,一务必要制定一个详实可具操作性的整体方略,不能将事推到底下的官府,朝廷对此必须要负主责;二是要以开发、提升朝廷实力的眼光来规划和处理灾民安置,不能纯粹将其当成负担;三是要主意土客矛盾,灾民必须要相对集中安置,插花安置不可避免,但不能打的太散,一定要保证最散也得是整村安置;四是要相对长远的进行规划,起码得以三年为期,不能说是先应付一年就了事,这必然会发生大祸。”
参会的人听到皇帝的这些要求,都身感头大。他们当然知道安置灾民是大事中的大事,可要满足皇帝的这些要求,花的代价朝廷未必能承担的起啊!五十万上下的人要吃饭、种地、生活,这岂是轻易能解决的事?
看着脸色不好的朝臣,朱由检有点生气,不就是安置五十万人吗?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这事就没法解决吗?“安置难民、朕觉得现下就四个方向的问题需要解决,一是缺钱、二是缺粮、三是缺地、四是缺政策和执行机构,是也不是?”
“按说、确实就这四个方向了。”周延儒比较不情愿得应了皇帝一句,这不是废话吗?干啥事缺的差不多都是这些条件!
“先说钱,据朕估计、要妥善安置难民,第一年最少得三百万两银元,第二年可能得两百万,第三年得一百万左右。咱们先说第一年的钱如何解决,之前皇家银行借了一笔国债,这里面大头是用来修铁路的。然而经过今年铁路运营的情况来看,铁路本身是可以赚钱的。固此、朕准备铁路修建的钱单独借款,不再占国债的额度。以铁路的运营权做抵押,十年内还本付息,而且借款人还有优先指射铁路运营的权利,想来借钱应该不难。如此一来,今年腾出两百万的国债用来安置难民问题不大。剩下的一百万怎么解决?咱们不是还有修水利的钱吗?灾民也是劳力,给他们分个五十万左右的工程来做,也不是很难。所以说全年得灾民安置缺口,也就五十万左右,朕的意见是事情先开始搞,缺额再慢慢想办法。”
“陛下、这笔安置灾民的国债到时候谁来还啊?朝廷怕是负担不起。”户部尚书傅淑训一听借债救灾就叫屈,总之他感觉按皇帝这个搞法朝廷迟早要负债累累。
“等朕将此事全说完了,再说如何还债。钱的问题基本解决了,粮就是最大的问题。筹的这些钱大部是为了买粮的,北直估计即使是有钱也难买够这么多粮。靠海路,一下子多了这么大的份额,也有点麻烦。因此、朝廷的主动出击,要尽快找些相关人等联络海商,从南边、甚至是安南、占城、东瀛、朝鲜,大量的定粮。确保在三四月份,就有超过五十万石粮进京,这事办成大事就解决了。三两银元左右的价格从外购粮,按道理来说应该还是能买到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