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选啊,一共五科,国文科按道理是报的人最多,到时候说不准会被分流出去。算学科、几何科、自然科和史学科听着就是杂科,以后除了当教师能用上以外,出仕怕是不行。”黄超等人对师范大学要进行分科,深恶痛绝。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强行在学校里就把他们分为三六九等。到现在为止,他们连这几科的教材都没有看到。
“也未必吧?听说工学院和理学院中,开的国文科招的人也少!”
“少才值钱哪!不然那些举人们削尖了脑袋往国文科里钻?你没发现咱们和太学开的科中,也就国文科是重的?说是加了不少入仕的名额,到头来值钱的还是那么多。两学之中,国文科的名额也就六百多,这和以前的进士科差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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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对不熟悉的事充满了抵触和排斥感,在大学开的科类中也就国文科被大家熟悉,因此这帮家伙就想当然的觉得,其它科没有国文科好。
分学科授学是大学教育的特点,整这玩意最难的不是做学生们的工作,而是找合格的老师。实话说为了找到一批合用的老师,可是把朱由检给难坏了。
最后他只能用临时办法来凑合事,所谓的临时办法便是让朝廷其它部门,甚至朝中重臣兼职当大学教授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宋应星就在工学院兼了好几个科目的教授,工部的几个侍郎也兼了不少科目,谁让大明的精英都在官场混日子哪。
师范大学开的科目是基础学科,史学科的老师不难找,算学和几何学勉强能找到些人。比较麻烦的是自然科,压根没人知道这个学科是干什么的,连朱由检本人对它的定位都很模糊。
应该来说,自然科其实就是物理科,但现在全世界的物理学都还在启蒙阶段,已有的那些理论根本撑不起一门单独的学科。逼不得已,朱由检只好将后世小学的自然课单独提出来作为一问学科。设想中,自然科将会以一些常见的物理现象、物理常识为主,加些植物学、简易化学、生物学常识来开科授课,说白了就是个大杂烩。
学科架构的思路有了,但如何设计课程又成了一个问题。皇帝本人,虽然对简单的基础物理常识略知一二的,可他那些常识是没法当教材教给现在这个时代学生的。能教的内容,必须是符合目前时代基本认知的,太超前的理论就是奇谈怪论了。
怎么办?打听来打听去,京城好像有两个人,能简单的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一个是方以智、一个是在钦天监的洋人汤若望。
这两人的举荐人是阮大铖!当朱由检模模糊糊的将自己的人才需求说出来以后,阮大铖凭着感觉想到了这么两个人。方以智是阮大铖的老熟人,两人到现在关系也是好的不得了,时不时的要在新民时报上搞个骂战。汤若望是老阮这两年来的好友,因为老汤时不时的弄点要宣传基督教理念的私货文章,想要在新民时报上发表。老阮也是够包容,居然给刊登过两篇。大多数稿件被拒绝,只登了两篇,并没有让汤若望对阮大铖生出成见,反倒是更主动热情的和他攀交情。
“阮先生,你不干吏部尚书都屈才了。推荐的这两人,真是合用的大才啊。”听了阮大铖的举荐,朱由检才想起这么两个人。在后世他好像听过方以智的名字,物理这个词似乎就是他创造出来的,汤若望这个西洋人,也是名人名,用这两人当自然学科教材的编辑,似乎很合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