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暂时没睡,此时三方鱼龙混杂,每一方都留着人守夜。红方是杜尘,而黄方便是靠在石柱上,双手插在口袋中的黑直长。至于蓝方那位守夜的剑道部学生,已经处于瞌睡连连的状态。</p>
似乎注意到杜尘在观察自己,黑直长微微偏了偏头,然后又转过头,透过教学楼的天井口看向夜幕下的天空。</p>
“这个女人的职业,恐怕就是她的杀手锏。”</p>
杜尘观察了一遍,光头男的巨斧武器显然是狂战士;猥琐男有一把匕首,极可能是盗贼;扑克男的占卜,则是辅助系的占卜师;沉默男手上拿着连弩,职业是连弩手,另外一个小萝莉的魔法袍已经表明身份是魔道师。</p>
唯独只有这个双手始终插在白大褂口袋中的黑直长,没有任何武器表露出她的身份。能够和这些人在一起,而且丝毫不担心4小时定向任务,显然已经是转过职业的。</p>
“难道也是特殊的职业?”</p>
杜尘想了想,还是否决。自己这边已经有两个神圣系,再出一个罕见的职业,苏西大学还真要逆天了。</p>
“或者是格斗师?”</p>
响起赫连成的武器就是双手上的格斗手套,如果对方也是格斗师,那武器确实比较容易藏起来。不过想到这么一个黑直长是格斗师,那赫连成可也算是有一个对手了。</p>
哒哒哒……</p>
脚步声越来越近,杜尘和黑直长也是一瞬间就抓住了这若有若无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但无论是杜尘还是黑直长都有些镇定过了头。</p>
滋滋滋……</p>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头顶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将大厅中所有人的身影都照的忽明忽暗。</p>
“彭博。”</p>
杜尘敲了敲身后的彭博,还在睡觉的彭博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过随后就是一惊,立马清醒过来:“老大,老大,怎么了?”</p>
“把其他人都叫醒,可能有点麻烦了。”</p>
杜尘看了一眼黄方阵营,黑直长也将依在她身边的小萝莉叫醒,然后让小萝莉去喊醒其他人。</p>
虽然杜尘和黑直长之前都很镇定,但不代表他们会大意。面对未知的情况,最佳的选择就是让伙伴们都清醒过来,以应付未知的危险。</p>
至于蓝方阵营那边,全都睡的死气沉沉的,一直没吃饭而且还战斗了半天,累的要死,早就睡的死透了。</p>
“石涛,石涛……什么声音?”</p>
不过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因为胳膊被砍断,疼痛的没有睡太熟的薛雪,忍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对着身边一个剑道部的学生喊道。</p>
“啊?副会长,怎么了?”</p>
石涛猛的惊醒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薛雪,心痛的可以滴出血来。如果当时不是同伴们拉着自己,劝自己先救薛雪,石涛真的要和杜尘拼命。</p>
相对于之前死掉的那个俊美男生来说,石涛虽然是剑道部的部长,可是平民出身,并没多少身份地位。虽然身材魁梧,却长相稍显普通,对薛雪可谓痴迷很久,但薛雪并不在意这个男生,一直都将石涛做一个跑腿的使唤。</p>
石涛虽然明白,但每次薛雪只要一开口,不管什么事情,都乐的鞍前马后的帮忙。虽然长相平凡,但人品很过得去,绝对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从末日危机一开始,就带着剑道部的学生冲了出来,保护住了慌乱中的薛雪。然后收拢一些薛雪的学生会老部下,当然,都是那些男生。而石涛,也都一切以薛雪为主。</p>
至于女生,大部分都来不及营救,更多的则是被薛雪抛弃。在薛雪看来,那些平日里只懂得与男生混成一片,什么事情都不做,总是让男生帮忙的学生会女生,只是累赘的表现。</p>
“你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p>
薛雪艰难地要从地上坐起来,不过全身无力,示意拘谨的石涛将自己扶起来,坐靠在墙壁上。</p>
哒哒哒……</p>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大厅中的灯火也越来越闪烁。</p>
“好像是脚步声。”石涛终于听出了声音,也看出了异常。</p>
“不是好像,而是肯定,你看他们两边的人都已经全副武装了,你再看看你选的守夜人,都睡着了。”薛雪责备地看着石涛。</p>
一看自己的部下真的睡着了,石涛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大伟,你怎么睡着了,出事了,快把人都叫起来。”</p>
大伟本来就是昏昏沉沉的,被石涛一提,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不过这下也好,不用大伟去叫人,整个大厅中的人都被这么一叫给吓醒了。</p>
所有在地上睡着的人也都一咕噜的爬了起来,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见杜尘和光头男两边的人已经全副武装,在仔细盯着大厅正中央的时候,这才发现灯光一闪一闪的,而且还有脚步声从地下传来。</p>
“副会长,都……都是我不好,没选对人,还要你费心。要是杜尘他们偷袭的话,咱们刚才就完蛋了。”</p>
石涛一脸自责,等着挨骂。</p>
谁都知道薛雪是大小姐脾气,本身就是副会长,而且也确实有点能力,所以一直都高高在上。其他人或许不买薛雪的面子,但薛雪的追求者们却对于薛雪的责骂,一直胆战心惊。</p>
“别叫我副会长了,叫我小雪吧。”薛雪对着石涛露出一丝微笑,“也不能怪你,今天大家都这么累了,难免会有疏忽,下次注意点就好。”</p>
薛雪的笑容,还有那软绵绵安慰人的话,石涛感觉自己这几年的等待没有白等,鼻子一酸,如果不是这里人多,差点都要哭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