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四人不约而至,到得门前,见到好友同来,管宁点头示意,心中则是想到,看来华歆北海之行报信是假,寻才是真,虽不耻他昔日的作为,可能让其如此卖力,想来这个北中郎将也不是虚名之辈。
众人正准备进门,屋内突然出来一人,身穿银白色铠甲,头戴冠帽,身材修长,容貌俊美,好一个世家子弟风范,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十足,不愧是久居战阵之辈,四人见到此人,脑海里同时想到一个人:北中郎将苏辰。
“本侯还到今晨为何枝上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没成想竟有贤士登门,实在是让本侯好生欢喜。”
苏辰先声夺人,四人受宠若惊,感激行礼道:“管宁(邴原、孙卲、王脩)见过苏将军!”
“诸位快请免礼!”苏辰虚扶一把,待几人起身后,立即说道:“四位贤士的大名本侯已经如雷贯耳了,今日有缘相见,乃是本侯的荣幸,府中已备好了薄酒,四位贤士请随本侯入座!”
“将军先请!”
客客气气地将四人引到大厅,在座的都是苏辰麾下将领,右边坐的都是武将,以徐晃为尊,其次是鞠义,再次是张飞,而后则是六健将以及张辽。左侧为首之人便是华歆,其后是陶丘洪,苏辰将他四人引到陶丘洪身后,依次入座,他才慢慢地走向了上首。
鲁县被管亥搅得一塌糊涂,王府中的歌姬侍女就算没被康王带走,也被管亥给糟蹋了,所以没有任何女人剩下,仓促之间也无法找到什么歌姬舞女,苏辰只能另作他想。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上来了,酒自然是上等的五原仙酿,菜则是煮熟的肉食,虽然味道一般,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也是非常珍贵的了,有句话不说的好嘛,肉食者谋之,能吃上肉过的就是上等人的生活。
苏辰当先举杯道:“幼安等人的名声,本侯早已久仰,奈何无缘得见,今日适逢其会,幸甚之至,本侯先干为敬。”
“将军谬赞了!”管宁四人异口同声说道,而后都将杯中之酒一口干了。
苏辰对四人的恭维之言,诸将都心知肚明,知道主公有意招募这四人,所以也都客客气气地向其敬酒。
场上的气氛非常友好,众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这时张辽忽然起身,说道:“主公,酒宴之中无有歌舞,甚是扫兴,不如由属下为诸位将军献上一曲剑舞如何?”
“文远还有这等本领吗?快快献来。”说罢他又看向管宁等人,说道:“若是你的剑舞能得到四位先生的称赞,本侯一定不吝赏赐。”
“属下领命!”
少顷,张辽换上宽松的白色武士服,手持长剑,向在座的宾客行了一礼,而后慢慢舞动起来。
张辽的剑法乃是他亲自传授,是根据王越毕生的剑术心得,再加上他对太极剑的感悟融合而成,动静皆宜,既适合对战,也适合表演,翩翩剑舞,美不胜收。
苏辰对身后的祝公道打了一个眼色,祝公道当即挺身而出:“文远,一人舞剑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不如我来陪你耍耍。”
“祝统领愿意赐教,辽荣幸之至。”
二人使用的兵器都是剑,祝公道乃是为了配合张辽,并不是抢他的风头,所以出剑并没有用上真气,即便是如此,二人交手的动作也堪称精彩绝伦。
就在两人舞剑的同时,苏辰也向四人介绍道:“诸位先生,文远从小便拜家岳为师,又得了家师王越大侠的剑法亲传,如今乃是朝廷钦封的虎威将军,如今还未到加冠之年,几位先生觉得此子如何?”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将军手下虎将云集,黄巾指日可灭,真乃朝廷之幸,百姓之幸。”说话的是王脩,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海人,虽然苏辰将管亥驱逐出城,可经过黄巾贼寇的一番搜刮,如今北海早就不复之前的繁华景象了,对此他深深地感觉到朝廷武备的重要性。
“叔治先生谬赞了,本侯不过是尽了人臣本分而已。”说道这里,他转而说道:“本侯自与鲜卑作战以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若不是诸位同僚辅助,将士用命,又如何能够保全一郡百姓不受异族侵略?”
“只是,尽管如此,也感觉到力不从心,生怕走错了一步,尤其是黄巾叛乱,百姓流离失所,本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时常想得睡不着觉,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若是能得到贤德之士朝夕提点,真乃本侯之幸,也是朝廷之幸,百姓之幸事。”
苏辰话语刚刚说完,张辽和祝公道也挽了个剑花,停下了动作,他当先起身拍掌称赞:“文远的剑法已经登堂入室了,今日舞剑有功,赐文远兵书一套,赐公道金十金。”
“多谢主公!”二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