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管亥哪怕是动员了五万人轮番攻城,在天黑之前,仍没有一个人登上城楼,无奈之下,只要息兵撤军。
第二天,管亥照样来到城外骂战,无论他骂什么,武安国乃是龟缩在城里,不与他交战,城池被轮番轰炸了一天,除了城门有些残破之外,管亥依旧没有办法。
鲁县可不同于朱虚县,这里被孔融经营得固若金汤,根本不存在什么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过,孔融都能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华歆在管亥第一天攻城的时候就悄悄从别的门离开了鲁县,然后在祝公道的护送下,快马与大军汇合。
双方正好在半路相遇,远远看到是祝公道等人,苏辰下令大军暂时停住,过不多久,华歆便打马来到近前。
“子鱼,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本侯夙兴夜寐,如今你平安归来,本侯总算是能够睡个好觉了。”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华歆听后心中十分温暖,感动地说道:“有劳主公挂念,都是属下的不死,不过托主公洪福,此行幸不辱命,不仅联诺了北海的官员共同夹击黄巾,而且还为主公说服了几位大才来归。”
“哦?子鱼果然没有辜负本侯的期望,快说说,都有哪些人愿意为本侯效力?”
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至于管亥,不过是他嘴边的肥肉,而且唐周和司马俱两人源源不断地传来消息,管亥的动向他一清二楚。
“禀主公,经过属下的劝说,孙卲邴原已经答应效忠主公,只不过眼下兵荒马乱,他们并未随属下一同前来参拜。”这两人没费他什么功夫,毕竟苏辰的地位在那里。
“此外,王脩和管宁都对主公十分向往,只不过没有明显表态,属下猜测他们是想等亲眼见过主公之后才会决定。”说道这里,华歆表情忽然一转,有些惆怅地说道:“至于其它贤才,属下虽然也去拜访过,无奈他们都婉拒了属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公恕罪。”
“子鱼休要自责,那些人不愿意效忠本侯,是他们自己的损失,更何况,有此四人足,本侯用人,素来贵精不贵多,更何况,有子鱼在,胜过十人,百人,些许平凡之辈,又如何能入本侯的法眼呢。”
“主公谬赞了,属下不过是尽了人臣本分而已。”嘴上这般说,可他心里却很高兴,这说明无论将来有多少人投效,至少他华歆的地位不会变,谁让他先来呢。
“对了,主公,鲁县如今正在遭受管亥的强攻,城中官吏望主公犹如鱼儿渴望水一样,盼不得主公现在就能兵临城下,将管亥杀得丢盔弃甲。”
“哈哈哈哈,子鱼,他们的心思,本侯岂能不知?只不过,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本侯出现,才能赢得他们最真诚的感激。”
“而且,孔家乃是大汉顶级世家豪门,底蕴深厚,即便我们不去救援鲁县,本侯相信,孔融也一定有办法打退管亥,区别不过是代价的多寡罢了,所以,这一次,要是不从孔家身上敲出点油水来,本侯岂不是白来了一遭吗?”
“不说别的,单单是孔家的藏书,就让本侯歆羡不已,要是能将孔家的藏书全部抄录一份,而后存入太行书院,想必本侯的岳父会很高兴的,你说是吧,子鱼?”
“主公所言甚是,对于孔家的藏书,属下也是眼馋得很,这一次若是主公说服了孔融,属下愿意亲自动笔抄录,如此也算是为蔡大家尽了一份心意。”说起藏书,华歆也对孔家的藏书十分渴望。
“子鱼有心了!所以,咱们要等,等到城里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再从背后杀入,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倒不怪苏辰心狠,实在是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他已经听了太多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好人是做不得的,做好人的结果通常下场都很凄惨。
孔家屹立至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底蕴,能消耗一些,对于他来说,将来没准还是一件好事,毕竟整个天下的诸侯都将是他的敌人,而且青州这一块富庶的地方,他也势在必得。
远的不说,就说单单是那海盐之利,便能支撑数起数十万大军,现在的人,还没有意识到海盐的利益,究其更本还是技术不行,无法剔除海盐之中的苦味,所以现在整个大汉还是以井盐为主。
除此之外,青州临海,乃是发展海军的不二之地,往北可到辽东,往南可下扬州,若是建立起一支海军,不说每年能从海洋这个天然大粮仓中收获多少肉食,且单说军事上的便利,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将来无论是对辽东用兵,还是对江南用兵,都能从海上出发,比起陆地而言,可谓是神兵天将,所以对于青州,他将来势在必得,而摆在他面前最大的敌人便是青州第一家族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