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晃早就知道典韦的厉害,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些震惊,同时又有些羡慕。
虽然不知道典韦是怎么把两人分开的,可见二人停手,他知道自己该出马了:“张兄,公明,二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且罢手吧。”
张飞当然知道,再打下去,或许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想停都停不住,因为到那时候两人不能同时收手的话,一方势必会受伤。
徐晃没说什么,默默地退回了苏辰的身后。
看到徐晃的样子,张飞暗道,此人想必就是对方嘴里的北中郎将,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
好在苏辰及时开口,替他解了围,“五原苏辰路过此地,见张兄摆下擂台,这才忍不住停下一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张兄海涵。”
“无妨,无妨。”张飞是外粗内细,嘴里说着没事儿,心中却是不断咀嚼着苏辰这个名字。
“啊呀,你就是五原苏辰啊,俺想起来了,你苏家可是酿苏酒的那个苏家?”好嘛,张飞果然如传闻一般好酒,别人听到他的名号都把他和苏破虏三个字联想起来,只有张飞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酒。
苏辰苦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苏酒正是苏某家族所酿,张兄若是喜欢,稍后苏某就让随从送上几坛五原仙酿,以表达心中的歉意。”
听到对方要送他美酒,还是有钱难买的一等酒五原仙酿,张飞欣喜若狂,答应道:“好啊,好啊,苏兄你快让你的随从送来,俺要一次性喝个痛快。”
听到这话,苏辰再次苦笑,这张飞还真是可爱,嗜酒如此,怪不得在历史上丢了徐州呢。
“嗯?或许……”
不够他马上就想到,既然张飞好酒,那何不投其所好呢,于是从祝公道身上扯下一个酒壶,递给张飞,说道:“张兄,你既然喜欢酒,正好某这里有一壶药酒,乃是采用几十种名贵药材酿制,有恢复真气的功效,张兄适才一番大战,正好恢复一下。”
“哦,是吗?还有这等好东西?”张飞嘴里说这话,手上动作不慢,一把就抢过他手上的酒壶,揭开瓶盖,果然一股浓浓地酒香味儿逸散在空气中,就连隔着几丈远的路人甲们都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张飞昂起头,一大口酒下肚,果然够劲儿,随即几大口就将一壶酒喝光了,而后恋恋不舍地吧唧吧唧嘴巴,遗憾地问道:“真是琼浆玉液,还有吗?俺老张愿意千金购买,不,万金购买,只求再喝一壶。”
这一壶酒可是祝公道一个月的量,换成狼骑中的普通士卒,这就是一年的量了,所以已经不少了。
苏辰当然知道饥饿营销的道理,给了对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抱歉,张兄,此等药酒工序极其复杂,方才这样一壶酒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功夫才能酿制出来,不仅如此,酿制出来后,还要经过几十道工序,以秘法窖藏,才能有方才的醇香和功效。”
听到这话,熟悉内情的典韦等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说主公忽悠起人来还真是不要命啊。
“难怪如此,哎,俺老张还没品出味道来呢。”张飞遗憾地说道,不过他也明白,方才那壶酒着实珍贵,一壶下去,他的真气竟然恢复了一成,实在是神奇。
“哈哈,张兄真乃是性情中人,虽然刚才那种酒没了,不过五原仙酿苏某随身也带了几坛,待会儿就命人给张兄送上门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恭敬不如从命,谢了啊!”虽然没有刚才那种美酒了,不过五原仙酿也已经很好了。
正所谓吃人嘴短,那人手软,从美酒的呓语中回过神来,张飞这才邀请道:“苏兄,喝了你的美酒,俺张飞无以为报,还请过府一叙,让俺老张尽尽地主之谊。”
“正合我意!”眼下时辰尚早,他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去赴宴,不过他并不希望邹靖继续跟着他,不利于他行事,因而说道:“邹校尉,烦请你先去告诉刘使君一声,就说苏辰一定准时赴约。”
邹靖乃是识趣之人,当即告辞离去。
于是在张飞的拥护下,苏辰一行直接进入了张府。
邹靖回到太守府,转告了苏辰的话,并且说起了张飞之事,刘焉听了只是付之一笑,可一旁的刘备听了,却是心中大急,暗叫不好,当即起身告知刘焉自己有些私事处理,需要离开一会儿。
刘焉自然应允,只有邹靖望着刘备的背影若有所思。
果然,刘备出了太守府,当即打马奔袭,目的地正是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