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苏辰趁人没注意,单独来到了高府后院等待,等高顺将人送走之后,回到后院和他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密探。
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苏家就向蔡邕下了聘礼,双方商议之后,约定一个月之后,苏家前去迎亲。
既然要迎亲,显然不能让蔡邕一家继续住在驿站了,其实苏辰早就在城西找了一套宅子,这时候正好提议蔡邕一家搬进去。
蔡邕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听闻之后也顺从了苏辰的安排。
事实上,苏辰之所以这么快就决定迎娶蔡琰,为的就是给苏家套一层保护壳,因为据高顺所说,护匈奴中郎将董卓董胖子前不久给他来了一封书信,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其麾下就职。
只要他答应,一个校尉之职还是没问题的,董胖子有信心在他的运作下,让高顺官居校尉。
高顺显然没有答应,不过他却从这个消息中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董胖子的书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闭关之时送来,而且还是发生在那晚的遇刺事件之后,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却是不可能的。
苏辰也从中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他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因为消息来源太少,又弄不明白,所以为了自保,他才急于和蔡琰成亲。
蔡邕虽然被流放了,但是他的关系网还在,成为了蔡邕名副其实的女婿,将来就算有事,也至少能够保得苏家阖府上下性命安全。
就在苏辰紧锣密鼓为一个月之后的婚礼准备的时候,李肃却是提前来到了苏府拜访,谈的不是别的,就是定颜丹的生意。
“为兄不请自来,还望贤弟不要将某扫地出门才是啊。”
苏辰走出府门迎接,一边招呼着一边说道:“李兄这是要羞煞我啊,我把谁扫地出门,也不会把李兄扫地出门啊,快快请进。”
李肃进门之后,也不废话,当即开门见山地说起了生意之事,苏辰听了后,提出一个方案,说道:“李兄,不如这样,我将定颜丹以售价的五成批发给你,除了司隶地区和并州之外,你能够卖到哪里,都是你的本事,至于并州,我打算交给五原商会,而司隶地区则是准备亲自出手。”
“这……”李肃被他这一个大馅饼砸下来,差点没被砸晕了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贤弟,这,这不太好吧?”
其实,倒不是苏辰大方,按照他之前的设想,他只打算把南方几个州的经营权交给李肃,北方除了并州之外则是交给甄家,而凉州那里苦寒,市场小的可怜,不要也罢。
但现在因为察觉到了一股危机,他索性分出了大部分利益用来笼络李肃以及他背后的李家,不止如此,他还有更深的用意。
“李兄切莫推辞,不瞒李兄,我与兄长一见如故,一直渴望深交,只是某才疏学浅,怕高攀了兄长,如此便是小弟的罪过了。”苏辰忽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区区钱财,小弟并不放在眼中,若是能结交李兄这样的大哥,小弟又何吝惜于钱财呢?”
“贤弟高义,李某惭愧至极!”不管如何,苏辰一下子送上这么一大份礼物,李肃着实被震撼了,想了想提议道:“贤弟,你我虽然相交不多,但志趣相投,乃是同道中人,如蒙贤弟不弃,你我二人义结金兰如何?”
“李兄此言正合我意,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苏辰直接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朝着李肃跪了下去。
李肃也赶紧跪在地上,二人互相拜了拜,稍后苏辰命人准备薄酒香案,然后便在天地的见证下,斩鸡头,烧黄纸,交换拜帖,成了金兰之交。
结拜完毕,苏辰当即在府中设宴款待李肃,苏寔这些日子按照苏辰的建议吃住都在军营,笼络亲信,所以不在府中,也就只有郝萌二人作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忽然说道:“大哥,小弟早闻大哥有英雄之志,只是苦于没有地方施展,如今却是有一天赐良机,只是不知道大哥可有兴趣?”
“哦?是何良机?还请二弟名言!”听到这话,李肃想当然地以为他那早被搁置的部都尉之职如今终于要提上日程了,一时间心中十分火热。
苏辰却是不知他心里做和想法,只问道:“大哥可听过美阳侯董中郎将之名?”
听到这话,李肃下意识地问道:“莫不是那前并州刺史,如今的美阳侯护匈奴中郎将董仲颖公?”
“正是!”苏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此处可算得上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呢?”
李肃听到自己的疑问得到了证实,心中犹如被猫抓了一样,奇痒难耐,只等苏辰快快说出那千载良机:“好二弟,到底是何良机,还请二弟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