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东西!”老夫人听过程思臣一番话,当即一声怒喝。
“娘!”程思臣见母亲动怒,也不敢多说什么。
“真是丢人,丢人呐!”老夫人气的直敲打拐棍。
“娘,思邈也是爱妹心切嘛。”程思臣为程思邈开脱道。
“你还有脸给他开脱!纵容兄弟去做这事,思邈不懂事,你还不明事理吗!也幸得无事,若是真成了,咱们程家的脸,你爹的脸可就丢尽了!”老夫人怒骂道。
“娘,儿知错。”程思臣低着头认错。
“过几日就是小年,我在后院祠堂旁的大天通寺摆下酒宴,你去将她们二人唤来一同赴宴,不要让外人说咱们程府失了礼数。”老夫人挑匀一口气,思索着说道。
“是。”程思臣点点头。
“对了,你再把思邈也叫来,思颖那边我去说。”老夫人补充道。
“娘,这不妥吧!思邈对她们二人一向是…………”程思臣欲言又止。
“你是家里的大哥,难道还管不住你弟弟吗?”老夫人问道。
“儿明白。”程思臣重重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不待几日,便是腊月二十三,街边市井,耍艺叫卖,好不热闹。
将军府中,丫鬟家丁也起了早,府中上下去污除晦,待一盼,程思臣刚焚香送过灶神,便受了随从的唤,言说老夫人晌午设宴于大天通寺中。
程思臣点头知晓,询问程思邈去往何方,却闻知其老早便去了大天通寺求签。
程思臣得知,心有疑惑,却不愿深究,起身去到客居,先是命丫鬟叩门唤出欧阳诗语,又去到前与其说明。
欧阳诗语得知,必然是心中喜悦,带着自南来捯饬一番,便随程思臣而去。
初入大天通寺,便见一对石狮守门,寺内僧客恐急怠慢,早便,,立于门口恭候多时,见程思臣来,连忙上前行礼。
程思臣回过礼,便由一小僧引路,来至宴厅。
临宴厅内,琼浆斟满琉璃盏,玉液青泛琥珀杯。坐席摆上五位,意为尊卑有序,老夫人坐头席,程思臣程思邈当以长幼坐左主,欧阳诗语,自南来应尊辈分坐右客。
“欧阳诗语,见过嫂嫂。”因为自南来与程思颖定有婚约,而自问天与程城将军又是结拜兄弟。
那么按照辈分欧阳诗语与程母便是同辈,自然是以平辈称呼。
“见过娘。”自南来擦了一把鼻涕,走上前直接跪地磕了个头。
“哎呦!这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老夫人虽然也知晓自南来痴傻,却不想竟是这般。
“两位就请入座吧。”待自南来站起身后,程思臣将二人引入位落座。
“慢!嫂嫂,既是共庆小年,不知贵府令媛身在何处?可否一见?”欧阳诗语在宴厅中扫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程思颖的身影,虽然她从未见过程思颖,但她识人已久,知晓这将军府的嫡女,定然是人中之凤,有远超常人的气质,可场上却并无一人有此模样。
“哈,诗语姑娘还请先入席,小妹随后便到。”程思臣也不知程思颖身在何方,只得先出言打个幌。
“那便好。”欧阳诗语见程思臣出言,也不僵持,带着自南来落坐于席位。
届时,只见响器班子与七八个舞姬走入厅来,老夫人微点下头,鼓乐响起,舞姬吟词,所唱之词,正是陆瑾当年所创之《念奴娇•塞北初雪》。
众人听乐持樽,闻曲而饮,一樽美酒饮下,程思邈唤来仆人为欧阳诗语二人斟酒,借着曲乐之间,只见仆人将袖中短匕轻巧掷于自南来座旁。
待酒斟过,自南来见座旁短匕,不明何故,方着手拿起,却见右座程思邈惊叫一声,酒樽脱手直击自南来天灵,将其打得坐折了个跟头。
“抓刺客!”程思邈见一击即中,便不再去管自南来,快步上前一脚踢翻欧阳诗语面前酒桌,又一虎扑身随,将欧阳诗语按倒在地,正此时,一把淬毒短剑从二人身间掉落,直直插入地板。
“你!”欧阳诗语目盯程思邈,却听四下屏障内刀剑出鞘,数十死士斩碎木障一涌而出,原本载歌载舞的宴厅,顷刻间便成了刀剑相向的修罗场。
“放肆!”程思臣拍案而起,正欲阻拦,却听身后刀兵叫嚷一声“保护将军”,程思臣便被几名刀兵硬生生拽回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