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摇摇头说道:“如何能怪你,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张尧佐还有李尧佐,都是利益惹得祸。”
“林东家可是觉得此事难办?”曲掌柜问道。
林近回道:“这要看他张家胃口有多大了,如果只是要一路的营销权,卖给他就是了,如果想夺了我的家产,却不能如了他的愿。”
“想来林东家心中早有计较,奴家今日带来了一千贯,等会装好货便回去了。”曲掌柜说道。
林近闻言也是吃惊卖你如此快,说道:“那林某就先恭喜曲掌柜发财了。”
曲掌柜回道:“林东家莫要玩笑,奴家还不是为了完成跟林东家的契约忙碌。”
林近摇摇头说道:“既然烛火行的掌柜们如此不识趣,那这开封府的五家我就取消四家,不知曲掌柜意下如何?”
曲掌柜闻言大喜回道:“林东家此言当真?”
“我林近说话从来不食言,昨日我与那些人说过的话想来曲掌柜也听说了吧!”林近说道。
曲掌柜点了点头,问道:“这开封府如果只一家林东家是不是要收奴家的专卖钱了,太多奴家可是拿不出来。”
林近心思一转说道:“那你便将你烛火店的份子折价给我一些好了。”
曲掌柜闻言一惊,问道:“林东家莫非看上我那烛火店了?那可是奴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林近摇摇头说道:“林家出品必是新东西,那些香烛林某还看不上,曲掌柜总不能让我将这开封府的售卖白送给你吧!莫非曲掌柜要以身相许做回报?”
此时林近只是开开玩笑,这曲掌柜叫曲娉婷也是一个寡妇跟林近大嫂遭遇一样早年丧夫。
曲娉婷闻言一愣,自己大这小东西十岁了竟被他言语调戏,毕竟是过来人随即回道:“奴家怎敢误了林东家的大好前程,林东家莫要玩笑了,林东家要想将奴家绑到你这马车上总要告诉奴家你身后之人是何人,奴家才好做个计较。”
林近越发觉得这曲掌柜不简单,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主儿。
“曲掌柜可是怕林某对付不了那张尧佐?”林近问道。
曲娉婷说道:“据说其人颇为贪婪,又有那何管家给他出谋划策没少行那强取豪夺之事。”
“曲掌柜无需担心,莫非你不知我老师是欧阳修?我这作坊张茂则张大官也是占了份子的,莫非他张尧佐还能明着抢了去?”林近说道。
曲娉婷闻言一惊,说道:“这庙堂上的大官人的事情岂是我等小商贾参与的,林东家莫要开为难奴家了。”
“曲掌柜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曲掌柜在商贾之道是个人才,想大家一起赚钱而已,上头的事情并不需要咱们去操心,想来曲掌柜也知道经商没有后台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大家都有后台都遵守规则办事才能将生意做好。”林近说道。
曲掌柜又道“不怕对方明着来,就怕背地里耍手段,林东家莫要掉以轻心。”
林近也明白曲掌柜的好意,说道:“多谢曲掌柜提醒,林某会注意的。”
曲娉婷此时也有些为难了,自己确实想要这开封府的营销权,但是要跟林近的利益捆绑到一起,林近如果倒霉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林近见曲掌柜面露担忧说道:“曲掌柜的为难之处我也明白,不过曲掌柜也放心,他张尧佐无非对我耍些手段,这工坊他是不敢动分毫的。”
曲娉婷听林近如此说也是下了决心的说道:“既然林东家如此笃定想来是有了不得的依仗,奴家就拿出三成份子作价一万贯,拿下这开封府的营销权,林东家觉得如何。”
林近自然乐意如此,自己事情很多没必要为了打火机与这烛火行死磕到底,有多余的时间做几样新东西出来岂不更好,何况只要汴京城打开销路用不了个把月其他各路的商贾都会找上门来,无论如何对自己都是有利的事情,更何况她曲娉婷每卖出一直打火机还要分自己三成。
林近笑着说道:“曲掌柜果然是女中豪杰,林某自是非常乐意与曲掌柜这等聪明人合作,钱财多少却是其次林某想要钱,随便写写话本岂不更轻松。”
曲娉婷听林近如此说奇怪道:“那林东家又何苦做这工匠的营生?焉不知这工匠之事乃是贱业。”
“因为林近本就是工匠之子,只能守着这贱业不是?”林近打趣道。
“林东家何苦与奴家开起了玩笑。”曲娉婷自然不信林近所言。
林近认真的说道:“那我说为了大宋,为了官家,为了万千百姓,曲掌柜又觉得是不是玩笑呢?”
“林东家不像少年人,奴家看不透。”曲娉婷却是看不透林近,也许只有林近自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大概王语嫣也了解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