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水埗十八号福田大厦</p>
李子坤正在打麻将,突然接到个电话“各位,不打了。我侄子从大陆来了,我得去接他!”</p>
“黑仔坤,怎么,赢了钱就想走啊!”</p>
话的是的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环肥燕瘦,风韵犹存,一脸的不高兴。</p>
正要离去的李子坤双手撑在麻将桌上,俯视着她。一双眼睛盯着她胸前那对饱满的山峰,满脸的yín.笑“赶着输钱啊!等我把侄子接来了咱们再继续!”</p>
坐在右边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打了个哈欠“阿花,我们从昨天打到现在,你不累吗?”上根烟继续道:“黑仔坤,你快去接你侄子吧,我们休息下,快回来!”</p>
“口水全,我们两个女人都不累,你个大男人喊什么累啊!”叫阿花的女人道。</p>
“黑仔坤,快去接你侄子吧。人家从大陆来,万一丢了咋办!”</p>
话的是坐在左边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前凸后翘,一脸的妩媚。</p>
“还是莲通情达理,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来!”李子坤完便走了出去。</p>
李浩蹲在九龙火车站门口,一连抽了几根烟,都不见二叔来接自己心里有不耐烦了。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我拷,这都等了一个时了。这二叔搞什么鬼啊?不会不来接我吧?</p>
心里一阵的沮丧,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一路赶来,就吃了个早饭。眼看天都要黑了,不由的在心里骂起李子坤来了。</p>
正在抱怨着,猛然看见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上身是件黑sè的T恤,下身是条藏青sè裤子。留着板寸头,皮肤有黑。高高瘦瘦,四方脸,浓眉眼睛。脖子上面戴着一根手指般粗的金项链。</p>
我拷!这不是我二叔吗?那么粗的项链,他发财了!“二叔.......二叔,我在这呢!”</p>
来人正是李子坤,四处看去。骤然看见电话亭旁边,一个二十一二的青年正在像自己挥手。青年?似乎更像“女人”,齐肩的长发,剑眉星目。那张脸还算过的去,不是很帅也不是很丑。上身是件花的不能再花的T恤,下身是条牛仔裤。</p>
掏出照片一看,再对照了一下。我cāo,这像个男人吗?这他妈就是个古惑仔。“阿浩,你咋留这么长的头发呢?”</p>
原本以为二叔见到自己会关心下肚子先,没想到居然先关心到了头发。李浩笑笑“二叔,你这就不懂了,这叫个xìng!”</p>
“啥?个xìng!明天就去把头发给我剪掉,要不能条子准把你当古惑仔抓进去!”李子坤拿起放在地上的行李“走,先回家去!”</p>
不一会儿,两个人回到了福田大厦。刚走进家门,口水全满脸的惊讶“黑仔坤,你不是去接你侄子吗?咋带个女孩回来了!”</p>
“什么女孩?这我侄子!”</p>
李浩心里那个苦啊,自己明明是个男的。只因为留个长发居然被人家当成女的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扫视了一眼整个房子,怎么看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跟二叔脖子上戴的金项链,这完全就不着边。</p>
李子坤将行李放了下来“今天不打了,你们都回去吧,明天再打!”</p>
三个人也没有多什么,识趣的离开了。</p>
看着桌子上的麻将,李浩这下明白了。难怪开始打电话那么吵,原来是在打麻将。咕噜咕噜几声,肚子叫了起来。“二叔,能先给我整东西吃不,我都快饿死了!”</p>
“行,咱们出去吃顿好的!”</p>
来到香港已经三天了,丝毫没有看见二叔出去上过班。只是带着自己到处转了转,熟悉了一下周边的环境。那一头的长发,自然也在二叔的强烈要求下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突然剪掉,李浩的心里还是挺不爽的。但为了不再让别人把自己当女人,那也只能舍弃头发了。</p>
跟二叔相处了几天也有了些了解,原本以为两个人从来都没有生活在一起会有隔阂。相处之后才知道,原来二叔是个很随和的人。而对于第一次来,遇到的那三个打麻将的人也熟悉了了。他们就住在二叔的隔壁,那个口水全是个卖鱼的,口水全是他的外号,本名叫刘哲全。那个叫阿花的女人是个离了婚的,她叫彭丽花。在楼下开了一家茶餐厅。</p>
至于那个陈莲,那就有的了。三十来岁了还没有嫁人,至于为什么不嫁那就不知道了。但这几天的相处,发现他跟二叔的关系不一般。有事没事都会来串门,这也难怪了。二叔,四十二了还是光棍呢!</p>
这天一早,李浩正在睡觉。骤然被一阵麻将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我拷,这才七。难道他们昨晚又打了一夜的麻将?</p>
来到香港的这几天,有件事情李浩觉的特别的纳闷。二叔好像整天不用上班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他们几个打麻将。可他们不上班,吃什么啊?</p>
穿上拖鞋,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二叔,你们不会又是打了一夜的麻将吧!”</p>
李子坤打了个哈欠“起来了,阿浩,你去帮我们买些早来!”</p>
“哦!”李浩很不情愿的从二叔手中接过了钱走了出去。</p>
彭丽花摸了张牌“黑仔坤,阿浩不是来这读书的吗?”</p>
“碰”李子坤拿起桌子上的一张九筒摆在桌子一角“读什么书啊!我大哥送他来跟我学厨师的!”</p>
“学厨师,你干过!”三个人满脸的惊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