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武将眼看着云夜如此豪爽,一个个也开怀痛饮了起来,顿时整个大厅一片哄闹声。</p>
便是其他文臣谋士也是红光满面,毕竟,冀州可是古九州之首,素来富庶,而今归于武昭侯军中,该是武昭侯崛起之时了呀!</p>
宴席之中,也不乏有将领召来歌姬跳舞助兴,或是召来唱戏的优伶,整个宴席也算的是颇为尽兴!</p>
等到宴过一半,时辰快近午时之时,郭嘉才有些脸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平声说道:“主公,不知道,是否要簿曹从事出来,说一下,这一战的收获?!”</p>
无利不起早,商人如此,纵然是将领,也是如此!</p>
云夜听到郭嘉的提议,点了点头喊道:“崔琮?!”</p>
身为簿曹从事的崔琮早已经知道云夜会喊他,因此没有喝一杯酒,此时云夜话音一落,便立刻起身拱了拱手,神色难看至极的禀报道:</p>
“启禀主公,此一战,未有任何收获,反而...反而是赔出去将近十万石粮草!”</p>
赔出去十万石粮草,听起来没什么,当真是很一般,甚至是少的了!要知道,州郡之间的战争,哪一场不是动辄数以十万石粮草计算的?</p>
但是,那也要看一看,什么情况!这一次拿下的,可是号称中原最为富庶之地的冀州,竟然还倒赔出去十万石粮草,这问题就大了去了!</p>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反而亏空了?!”饶是云夜,此刻也神色变的难看了起来,握住酒杯的手指指骨隐隐泛白。</p>
“这...”崔琮不过是个簿曹从事,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他不过是统计数目的人而已,一时间,崔琮的神色忧虑至极。</p>
“启禀主公,此事不关崔从事的事情!”关键时刻,赵云拔身而起,脸上浮现出一抹惭愧之色:“末将吩咐徐邈带兵将冀州附近的粮草辎重,全部焚烧掉了!”</p>
赵云话音一落,另一旁徐邈也起身了,揽过罪责道:“启禀主公,此事不关子龙将军的事情,是末将未曾领悟子龙将军的意思,竟然将整个冀州内的粮草辎重,烧的一干二净!请主公责罚!”</p>
两人都早已经知道此事,因此滴酒未沾,此刻都表现的极为清醒。</p>
看到两人的模样,云夜神色间也有些无奈:“罢了,此事你二人,也是为了战局所需,只是下不为例了!”</p>
“谢主公,末将定下不为例!”赵云、徐邈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同一句话,让两人不觉对视一眼,坐了下去。</p>
然后,赵云、徐邈二人的事情倒是解决了,但是粮草辎重的问题却还未解决,云夜环顾了一眼大厅,出声问道:“诸位,此时已经入冬,战事刚刚了解,冀州还有大批难民,粮草辎重的问题,如何解决?”</p>
“主公,冀州富家大户遍野,不若向这些人征纳一些,足以熬过今年冬季了!”石韬思索了一番说道,他出生寒门,对于富家大户,向来没有什么好感。</p>
然而话音一落,荀攸却拔身而起了,怒声反驳道:“此事万万不可行!主公新入主冀州,正是借助冀州本土势力发展之时,若是向这些人征粮,岂不是自毁长城?!”</p>
“那公达,有何意见?!”云夜手中握住一直丢在桌案上的竹简,往地上一丢:“反正代郡的粮草还要应付幽并两州的事情,不可轻易调动!”</p>
“不知道,甘宁将军,是否为水军将领?”荀攸没有直接回答云夜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身着一身锦服,腰悬铃铛的甘宁身上。</p>
正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甘宁听到荀攸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本将正是!”</p>
得到了答案,荀攸转过头来,看向云夜,缓缓道:“既然如此,属下觉得,不若由甘宁将军在黄河缓和处训练水军,顺便劫掠黄河南岸的粮草辎重,如乌巢、延津、白马、官渡等地,都有大量粮草,足以支撑冀州熬过这个冬天!既可节粮,还可练兵,一举两得!”</p>
不得不说,荀攸的办法,打动了云夜,单手撑住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若是惹得黄河南岸兵马尽渡,袭扰冀州该怎么办?”</p>
云夜话音一落,荀攸几乎回答脱口而出:“让胡昭来!以胡昭的才华,在配一能征善战之将,坐镇冀州,金汤永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