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言嘴角微微上扬,遇到不可思议的好玩的事情,他一般都是这样的表情:“你是否给他们殉葬,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和我之间还有前生今世的未了缘?你为什么要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深深的自责?”</p>
长者没有回答庄可言的问题,他又低下头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p>
庄可言似乎恍然大悟大声地笑道:“哦,也许是我老爸或者我师父曾经对你有恩,你想在我身上得到补偿。他们进去要杀死我的时候,你想利用这个机会还这个人情。”</p>
“你很聪明,但是心狠毒辣,这和你的师父相差太远了,不过,既然是韩铮的徒弟,我就会竭尽全力营救,这一次就算我仁至义尽了。”长者依旧没有抬头看庄可言,似乎他根本就不值得他看上一眼。</p>
庄可言扬扬手道:“把这个老大爷带回去,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仁至义尽,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p>
庄可言的意思很明显,李玄也听得出来‘这个人过要给自己的同伙陪葬,可是庄可言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仁至义尽,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也就是,在他未看到之前就得好好的活着,他不允许这个长者死去。也就意味着庄可言有救他一命的企图。’</p>
李玄当然是亲自动手,他害怕他的命令‘把这个老头子给老子绑起来’会让长者做着‘咬舌自尽‘这种偏激的事情。</p>
可是显然,长者的智慧一也不比李玄这个富家公子哥要差上丝毫。他手里的枪口已经指在了太阳穴的位置,痛苦地大声喊道:“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我到yīn间再给你们赔罪。”</p>
在他扳动扳机的一刹那,庄可言脸sè稍变,手中的匕首依然飞出打在了他的手腕上。</p>
‘啪’手枪还是打响了。</p>
匕首飞出去之后,庄可言已经转身向李玄他们开来的车的方向走去,也就是,他并没有回头看长者的一举一动,扬扬手道:“把这个老头带回去。”</p>
庄可言对自己的匕首竟然有如此的自信,他相信匕首飞出去之后必然撞击在长者的手腕上,撞击的时间正好是他开枪之前。虽然枪依旧打响了,但肯定没有打在他的脑袋上。</p>
李玄疾走两步赶上庄可言不解地耸耸肩膀。</p>
庄可言没有侧头看李玄只是淡淡地道:“我过不让他死,他就必须给我活着。”</p>
李玄还是疑惑的继续问道:“为什么确定他就是真想死?你为什么确定他其中有诈?以为什么确定你的所思所想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为什么确定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用假惺惺的死来求的生存?你为什么……”</p>
庄可言长吁一口气笑道:“李玄同学,你不知十万个为什么,我也不是百科全书。”</p>
庄可言不想回答李玄的问题,李玄只好噤若寒蝉跟在庄可言的身后,这些问题其实也不是很重要,而好奇心在驱动着李玄去探究庄可言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下了‘不让他’的决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的,庄可言这么做其中必有深意。</p>
李玄相信‘有怎样的结果就有怎样的原因,可是有时候有些结果或者结论不一定都是由正确的原因决定的。’</p>
在汽车内,还是又庄可言开车,李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但两个人都面sèyīn沉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庄可言在想下一步的行动,而李玄在想庄可言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他的任何决定、任何行动都是无法确定,很多想法又是十分让人费解的比如‘既然已经用了美人计引诱牛林渊并且几乎有十成的把握将他杀死,为什么还要让李青央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寸草不生的工业区冒险?他实在试探李青央的忠诚度还是另有她因?”</p>
庄可言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让正在思索的李玄浑身一激灵:“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讨厌?”</p>
庄可言没有理会李玄的反应:“你一定在想,既然宁香已经可以杀死牛林渊了,为什么还要让青央跑出来冒险?”</p>
李玄没有否认轻笑道:“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甚至怀疑你的初衷”</p>
庄可言依然笑道:“你怀疑我是要把青央害死还是要考验他的忠诚度。”</p>
看得出来,李玄是一个不知道如何掩饰内心真实想法的人,他有什么什么,从来不避讳,这样的人往往不太讨人喜欢:“确实是怎么想的,我甚至在想你在学校的时候你让我去攻击食堂也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你害怕我反戈一击并渔翁得利。”</p>
怀疑庄可言对他的怀疑就是对庄可言的不信任和怀疑。李玄确实想不通庄可言所作所为的目的,他不喜欢陷入别人的圈套,并且是暂时还十分信任的兄弟。</p>
庄可言的笑容未变似乎李玄对他的怀疑一也不介意:“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答案。让李青央跟踪牛林渊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擅自行动如此冒失,我想的是他会带上几十个兄弟一块对付牛林渊这个老狐狸,我应该想到青央做事一向很轻率的,这一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他陷入了极度地危险。而宁香的行动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是她主动要求的,我对她能得手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我根本就不太了解她。yīn差阳错,我就想,牛林渊想的肯定也和我们想的一样‘既然派出了李青央冒着生命危险有将其置于死地的完全把握,就没有必要再把一个女人安排他的身边。’所以中途就没有让青央撤回来,这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p>
李玄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计谋。你注定成为我们这一带最著名的yīn谋家。”</p>
庄可言笑道:“这是在夸我吗?”</p>
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沉默。</p>
很长时间之后,庄可言才打破死寂般安静的沉默:“我们是兄弟,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至于你们怎么想,我没有权力干涉。”</p>
李玄头却出了让庄可言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三个字:“对不起。”这三个字每个人都会,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有人在任何地着,比如我们不心踩了别人的脚会毫不犹豫地出这三个字,比如第三者插足抢了别人的女朋友,我们可能会对她的前男友声‘对不起’,当然大部分人不会这么做。可是这三个字从李玄的嘴里出来明他开始信任庄可言,他被他的能力和人品的魅力所折服。而李玄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过这三个字,因为他足够的骄傲。</p>
庄可言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庄可言何德何能,居然让李家少爷李玄出这句话,简直太不可思意了。”庄可言的眼神中有着李玄没有发现的深意,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p>
李玄猛推了一下庄可言的肩膀笑道:“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又吓了我一跳。”</p>
“没见你跳起来呀。”庄可言一本正经疑惑地看着李玄道。</p>
“我要是真跳起来,就你这破车地盘这么低,我还不得摔死在马路上。”李玄开始拨弄手指。</p>
这时候庄可言才惊奇的发现他居然涂了淡淡的指甲油。</p>
庄可言只是轻笑,笑的很诡异。他真的想不明白,李玄这个人‘站着撒尿’的主到底是怎么想的。</p>
一辆同样价格不菲的玛莎拉蒂与庄可言的法拉利侧身而过,显现出一种尊贵与傲慢却又不失稳重和成熟。本来庄可言没有太在意,他对这种极品中的极品车也见得挺多。时候,欧阳轩就经常带着他去参加世界级轿车的车展,所以并没有太留意这辆玛莎拉蒂。</p>
可是同样也不该有反应的李玄却痴痴的看着那辆车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他却很长时间之后都舍不得把眼睛朝前看,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冰块将他冻结在那。</p>
庄可言不假思索地道:“开车的是美女?”</p>
李玄这才晃过神来,了一句让庄可言差当场喷血然后落荒而逃的举动,也让他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李玄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p>
庄可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十分尴尬也不敢看他,怕他突然搂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凑到耳边跟他:“其实我是一个名符其实的gay,我只对男人感兴趣,尤其是像你长的这么帅的超级帅男。”</p>
庄可言下定决心:“我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李玄要是做得过分了,为了保住我的名节,我就一头撞死在马路牙子上。”</p>
李玄看着庄可言的尴尬,惊恐和不可思议再次用兰花指轻了一下庄可言,如此暧昧的动作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必须想办法制止这种疯狂的行为。</p>
庄可言已经顾不得所谓的兄弟情谊了,无奈地道:“可是我只对女人感兴趣。”</p>
李玄柔声媚骨地道:“你看把你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对车里的女人不感兴趣。”</p>
“可以刚才已经失态了,并且有魂不守舍。”庄可言企图揭穿李玄的yīn谋,似乎也在试图服他‘李玄同学啊,其实你就是对女人感兴趣,看到绝sè美女,你也会心动,你要承认这种真实存在的感觉。我们是男人,喜欢美女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我们把她们扔到床上圈圈叉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庄可言继续补充道:“本来我是想问一下,到底那个女人是谁,毕竟被你李玄同学看上,并且还看那么长时间的女人并不多。这样的女人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可是朋友妻不可欺,我虽然被称为猎艳群芳的花花公子,你的女人我当然不会打主意。”</p>
出口惊人的李玄再次前后了两句足可以让庄可言有一头撞死在马路牙子上的冲动的话:“我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其实我是对开车的那个男人感兴趣。”</p>
‘嘣’,庄可言慌神撞飞了路边的垃圾桶,香蕉皮、水果屑乱七八糟臭烘烘的不鸣飞行物直扑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玄。庄可言急忙打方向盘又把另一边为了绿化环境的花盆撵的粉碎。</p>
庄可言不断调整着情绪才最终镇定下来,看看旁边同样惊慌的李玄,想笑又不敢笑,他害怕李玄会一时冲动把他扔下法拉利,因为他咧着嘴在从身上往下摘着已经烂了并散发着霉味的香蕉皮、居然还有一个臭烘烘的臭鸡蛋:“啊,妈呀,太恶心了。”他趴到车门上不断喘息企图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要不是强忍着此时估计已经吐得不省人事了。</p>
庄可言有意无意地道:“旁边就是学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都是那些学生投进去的,这帮孩子就知道浪费。应该给他们灌输‘勤俭节约,自力更生’的优良思想。”</p>
李玄咧着嘴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大吼一声:“庄可言,我要杀了你。”</p>
庄可言不知道什么好,毕竟是他一不心惹的祸,只要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经大脑的着:“你是不是有洁癖呀,否则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记得时候,我和同学一起去郊区玩,他非要到一个有羊有草的绝对亲近自然的好地方。你别,还真看到羊了,他当时激动地就狂奔了过去跟见了亲妈一样,我猜想他上辈子肯定是一只温顺的羊羔,他是和纯天然羊nǎi长大的。这辈子没喝过这玩意,看到母羊的……是吧,我们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的时候,就听到‘扑通’一声,你猜怎么着了,他居然掉进了粪池里,还是几个好心的农民伯伯把他救了上来,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招来一堆一堆的苍蝇。”</p>
李玄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终于趴到车门上狂吐起来,纯羊nǎi的味道已经使他受不了更何况后来庄可言还道粪池,一堆一堆的苍蝇。</p>
庄可言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p>
“庄可言,我命令你马上送我回家,没想到你能这么脏。”李玄怒不可赦都有杀了庄可言的冲动。</p>
庄可言的车开得稍微快了一,在微风吹拂下,李玄才觉得好多了,他无奈地摇头:“庄可言,我再也不做你的车了,今天的事我肯定会记恨一辈子。”</p>
庄可言连连叫苦‘要不是你异于常人的‘我是喜欢坐在车里的那个男人,我也不至于突然失控啊。你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要把罪责都怪到我的头上。’</p>
李玄继续道:“你刚才,你不想你跟我抢女人?”</p>
庄可言头表示赞同,他确实过这句话,男子汉大丈夫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供认不讳:“对,是我的,我不会抵赖的。”</p>
李玄有气无力地苦笑:“可你已经抢了。”</p>
庄可言双手抱头,他还真怕李玄突然掏出皮带在他的头上猛抽两下:“兄弟,你打我吧,这要不打头,打哪里都行。”庄可言之所以这么坦率任由李玄发落,是他以前接触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触碰到了李玄那根生命线,即便庄可言还不知道是谁却采取了首先承认错误的办法,也许这样做会减轻李玄对他的憎恨。</p>
“啊,垃圾箱。”李玄抱着头大声喊道。庄可言把手从头上抬起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才知道中了李玄的圈套,因为头上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敲击了一下,不痛那是骗人。</p>
庄可言叹一口气:“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我会把这笔账记在脑子里以后慢慢地找你还的。可是我得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吧,以免以后重复犯相同的错误,估计那时候就不是轻轻的敲一下了,而是一枪‘嘣’把我送上了西天。虽然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重sè轻友的家伙,但是你要是真喜欢女人,我还真替你高兴。”</p>
李玄怒骂一声:“滚。”“我敲你一下是提醒你不要犯低级的错误,你知道刚才那一男一女是谁吗?”</p>
“是啊,人家是一男一女,良才女貌,你要是突然插进去那岂不是成了传中无坚不摧的‘三’?”庄可言面露疑惑一本正经地问道,他没想到李玄也做得出这种第三者插足的事情来。</p>
“不是我是三,而是你是三,他们两位就是名震全省城的省城四大美少女之一的穆思萌和省城三少之一的韩思洋,这两人真可谓良才女貌、青梅竹马、两无猜,可是我听,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使得他们的感情急剧恶化。后来我又听这个程咬金就是大名鼎鼎的纯情社老大、云溪集团的总裁,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名号‘猎艳公子’美称的庄可言。”李玄加这么多前缀词无非就是想明‘这场游戏肯定十分jīng彩’。</p>
庄可言拐车进了学校,jǐng卫室的老头大声喊道:“喂,不能开车进学校。”可是只留下一股青烟换来老头子的无可奈何的摇头‘现在年轻人一规矩也不懂’,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开车的‘年轻人已经成为了这所享誉全省城的贵族学校的校长。学校的公章可是被他严严实实地捂在了兜里,别人要想抢走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