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冠学和鲁墨两人是打探消息的主力,他们负责到书馆、商会、当铺等地方尽量多地收集夜光城当地的书籍和信息,优先以找到方志为目标,了解夜光城最详尽的信息。
余欢则是去茶楼酒楼打听消息,按照陆川的要求,着重关注夜光城附近除了葬神窟之外的其他洞窟。
而唐晨和林玄野二人组,则是负责在夜光城的街头闲逛,这两人纯粹就是添头,林玄野可以听到很远处的声音,也可以抓关键词听,唐晨则更加是个挂件,只是因为他运气好,让他跟林玄野在一起,说不定就能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爷爷,这夜光城比青鄄可就差远了,明明是个海港城市,商业却并不繁华,路上看到的修行者也不多,高手就更少了,难怪一个夏家的关系户,才如意境就能来做城主。”
唐晨一边走一边吐槽道,“咱们沁乐郡和这儿比怎么样?应该要繁华很多吧?”
“沁乐郡文华锦绣,雅乐翩翩,跟这里是不一样的气质。”林玄野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昨天他也以为目标真的在葬神窟里,心里已经想了几十个借口不下去。
帮忙找人当然是没问题,要他把命搭上的话,那只能说先告辞了。
“爷爷,昨天清柔给我发消息了呢,诶,她说她一个人在乌托邦很孤单,非常的想我,想想也是,看来我得加把劲赶紧把这任务给搞定了。”
唐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林清柔在乌托邦再孤单也只会找林玄野唠叨,反倒是唐晨每天都锲而不舍地给林清柔发消息,问这问那的。
林玄野没好气地回答道,“她昨天才跟我说你每天都烦她,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她给你一道数学题你又不会做。”
“嗐,数学那东西,早还给老师了,不过当年我也没学会就是了。”唐晨无所谓地说道,丝毫不以为耻,“她是修行者,还是音修,数学这东西学了也没用,浪费时间。”
林玄野睨了唐晨一眼,臭小子,是你不会才说没用的吧?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夜光城的街头走着,唐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每到一个路口就顺其自然地凭感觉走,走到不想走了就附近找个店进去坐一会。
“听说了吗,这次葬神窟的魔潮可不一般,我爷爷说他在夜光城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如此漫延的魔潮,这都到城门口了,也没见咱们这位代理城主有什么动静。”
“嗐,夏家人嘛,如意境的城主,当真是儿戏,也就是仗着夏帅在军中...”
“慎言!不过要说回这次的魔潮,我有一好友是栖霞山的管事,他与我说此次魔潮来势汹汹,恐怕与陛下近日在青鄄弑神有关。”
“噢?莫不是陛下所斩之孽神寒天也要葬入这葬神窟,孽神罪孽深重,导致魔焰滔天?”
“便是如此。”
“胡扯!青鄄天门距离夜光城足有四千里之遥,那孽神已被斩于天门之外,又何来尸身得以葬入此窟中?”
“哈,我看你是许久未出城了吧,你可知离渊寒潭出现了漩涡,哀峡上空有三尸雁列阵而过,你又可知孽神寒天所掌权柄便是极尽之悲?”
“我看你这人倒像是诸神走狗,你莫不是要说陛下斩神斩的错了?”
“我何曾有过此言?我只是觉得陛下此次仓促弑神,既未与十二家族相商,事后又任性将极尽之悲予了那陆川,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我看伱这个人才是真的有些蹊跷,口中尽出悖乱之语,应该抓去巡城司好好审一审才是。”
林玄野眯着眼睛,听到不远处的酒楼里传来争吵声,心里默默记下一个又一个名词。
突然间他听到了破空声,于是立刻伸手抓住了唐晨,闪身离开了原本所在的位置,才刚刚闪开便看到原地出现了一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
“你刚才用了能力?”
“昂,小开一下,问题应该不大。”唐晨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躲避,他的身后有店小二没有站稳,一盆菜倒了出来,铺满了唐晨原来站着的位置。“爷爷你都听到记下来了吧?”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离渊寒潭,哀峡,如果真如你所料,大概就是这两个地方。”林玄野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看着唐晨熟练地躲避金手指带来的负面效果。
“搞定。接下来就可以等他们了,走吧爷爷,我请你吃饭。”唐晨笑眯眯地说道,他和自己的金手指也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开多大的挂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自己心里也有数。
“你这样特殊的能力,怎么会在乌托邦混成那样的呢?”林玄野摇了摇头,颇为不解。
正是因为不懂他才感到更加震撼,往大了说,唐晨的金手指并不只影响他自己的运,实际上更像是在跟这个世界做交易。
“是我自己野惯了,不喜欢被人管。”唐晨无所谓道,迈步朝前走去。
他刚一脚踏出,脚前的路面突然出现了裂纹,他警觉地没有踩上去,而是调用元气术法让自先浮空起来,他飘起来之后才看到,脚下的这座城市似乎在晃动。
晃动的不止是他脚下的夜光城,唐晨无论往哪边看都是一副灾难片的景象。
正值白昼十分突然天色变得暗淡,城内城外都在地动,民众都在呼喊奔逃,而北面的无尽之海则是卷起了汹涌波涛,似乎是要朝夜光城砸过来。
林玄野飞身过来一把抓住了唐晨,然后听着声音去找附近战力最靠谱的余欢,然后再找程冠学和鲁墨,再和陆川他们会和。
而被林玄野抓住的唐晨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不应该啊,我开个小挂而已,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