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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说的这样的混账话,”皇后又惊又惧,“该把这样碎嘴的人都找出来,一个个的都打死!”
“怕是错不了,上个月还在宫里头的时候,神武门出了一个乱子,皇帝微服游幸,日暮归来,拉车的一匹马不知怎么受了惊吓,由神武门狂奔入宫,直到景运门,才经守卫宫门的护军拦住。这件事被当作新闻一传,大家伙才知道了,万岁爷都经常出宫去玩。”
皇后珠泪滚滚流了下来,“想必出宫去也是寻常事,只是为什么要微服呢,只怕,只怕,”外头的话多半是真的。
“皇后娘娘还是多劝劝万岁爷才是啊,外头的流言蜚语可真是难听,八大胡同里头已经有女人自称是怀了龙种了。”
“可笑,”皇后大怒,“宫中人都没怀上龙种,外头的那些女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儿,万岁爷在那里?我要去面圣!”
“伏思皇上亲政以来,一年有余矣!刻下之要务,不可不亟讲求者,仍不外读书、勤政二端,敢为我皇上敬陈之:前数年皇上日御弘德殿读书,心志专一,经史记诵甚熟,读书看折,孜孜讨究,论诗楷法,亦日见精进;近则工夫间断,每月书房不过数次,且时刻匆促,更难有所裨益,不几有读书之名,而无读书之实乎?夫学问与政事相为表里,于学问多一分讲求,即于政事多一分识见,二者诚不可偏废也。伏愿我皇上懔遵皇太后懿旨,每日办事之后,仍到书房,计真讨论,取从前已读已讲之书,逐日温习,以思其理;未读未讲之书,从容考究,以扩其识,诗论必求其精通,字画必求其端整。沉心静气,涵养圣德,久而久之,自受益无穷矣。皇上亲政之初,凡仰蒙召对者,莫不谓天禀聪明,清问周至,钦佩同深,气象为之一振。迩来各部院值日诸臣,未蒙召见,人心又渐懈矣!咸丰年间,文宗显皇帝每日召见多至起,诚以中外利弊,非博采旁咨,无以得其详细也。若每见不过一二人,每人泛问三数语,则人才之贤否,政事之得失,何由得悉乎?夫臣下之趋向,视朝廷为转移,皇上办事早,则诸臣莫敢不早;皇上办事细,则诸臣莫敢不细!不如是则相率偷安,苟且塞责,其流弊有不可胜言者。伏愿我皇上仰法祖宗定制,辨色视朝,虚心听言,实事求是;于披览章奏之际,必求明其所以然,则事理无不贯通矣。而又勤求法制,屏无益之游观;轸念时艰,省无名之兴作。”
一个淡淡的声音歇下,皇帝睁开了眼,“难怪前几日李师傅的这个折子上来我居然看不懂,原来这里头的意思是叫我少白鱼龙服来着,嘿嘿,”皇帝一阵冷笑,“外头的人胡言乱语,说我去陕西巷一带,宪德,你说朕去过吗?”
流言皇帝曾出现在陕西巷,韩家潭一带,那里是有名的“八大胡同”,犹如唐朝长安的平康坊,“苏帮”的“清吟小班”集中之区,岂是万乘天子所能驻驾的地方?
“微臣也是御前伺候的,”王庆琪淡淡笑道,“万岁爷的行踪微臣是知道的,若是在京中出游是真的,若是去八大胡同,想必万岁爷料理朝政又要进学,大约是没空的 。”
“还是有个知心人的,”皇帝微微点头,笑道,“外头的人怎么说朕不理会,皇额娘说过,最难堵住的就是天下人的流言蜚语,陈胜文,告诉李师傅,今个就不去书房了。”皇帝伸了伸懒腰,“前几日闹得慌,要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处置才好,宪德,你也给我出出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