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很奇怪么？”</p>
“不是那意思……阿叶你真的很与众不同嘛。”</p>
“这算哪门子安慰人的话啊？”</p>
海景酒店。</p>
来自大海的水顷数洒下，冰凉地滋润每一寸肌肤，水流在隆起的肌肉上，像奔流在群山之中的河流。程里仰起头，任由水打在自己脸上。</p>
可还是很痛，刚回来的时候手连开门的力气都差没有。</p>
“果然……还是驾驭不了它么？”程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水从五指之间滴下，他发现自己这双大手还是很多东西抓不住，例如水、沙子、时光，甚至叶谊。</p>
他还是低估了对方，认为对付叶谊只需要「黑虎」就行了，谁知道最后还得二度觉醒为……「白虎」。</p>
程里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妹妹程颜正在看电视，她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出去了，因为他命令过在得到盘龙戟之前程颜不能跟叶谊那伙的任何人接触。</p>
“哥……你今天去找叶谊了么？”程颜就算程里不她也大概猜到哥哥失败了。</p>
“那当然！”</p>
程里忽然抬起头，瞪着眼像被囚禁的狮子般怒火滔天，他手上青筋突起如山脉蔓延大地，从额上流下来的水也阻止不了浑身散发出的热气。</p>
“我要……一步一步地……爬上去！”</p>
程里闭着嘴唇将头扭向窗外，阳台的落地窗半敞，海风从不大的缺口里吹入，十分钟前，一团巨大的黑气从这里涌了出去，那是黑虎。</p>
另一边吃着馄饨的叶谊噎着了，钟直敏无奈地给他端了杯水，他也同样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紧包好的盘龙戟已成为一块名副其实的死铁。</p>
如果没有灯，那大海便沉浸在一片深蓝里，白天清澈诱人的可能是她青chūn活力的妹妹，到了月亮交替太阳的时段，妹妹睡下了，沉默安静的姐姐睁开眼，大地由她接管。</p>
最后一只海鸥也展翅靠岸，它泊在一艘渔船的船尖上，眼里忽然布满了恐惧，它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东西。远方的海水变得汹涌起来，波浪旋起汇在一个上，一**浪掀起，浪的端隐约有一个人影在站立。</p>
波浪落下，激起巨大的水帘，水珠纷飞，照耀水上的两个人。</p>
青sè布衣的男人双手倚背，复古的汉服在海面上飘扬如云，他双脚站在海水上如站在大地般平稳，“好久不见啊，我的虎妞。”</p>
男人头上，天帷中乌黑的乌云忽然变幻，以极速落下，黑sè的气被风快速吹舞，中间黑sè的线条活过来一样纵横交错，组成了个人影。</p>
瀑布般柔顺的黑发在男人面前张扬，女孩也落在海上，脚尖轻，海平面上泛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p>
程里永远也想不到他的师父，这位高深莫测的上古兽王竟是女孩。</p>
“上一次见你，和在两千年前，两千年了，你过得还好么？盘龙。”黑虎的笑容冲破千年的尘土，赢过了能打倒一切的时光，来到千年前的好友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