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呢?
冯亮明明是被鬼物给害死的,为什么偏偏咬的是冯犟头的孙媳妇?
为了报仇?
如果是的话,那冯犟头岂不是参与了冯亮被害一事?
我直觉,冯家内部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冯犟头一大家子和冯亮之间就厘不清了。
……
这些念头很多,但其实在我脑袋里也就是唰唰唰的像流星一般划过。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回归到眼下,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走那个方向?”乱跑了半夜追踪的线路早就丢了。
“我们已经找到人了,可以回去了。”黄毛道。
“啊?”我吃了一惊,急忙看向幽辉,幽辉道:“我房东他们已经找到了,就在那片山坡后面,有两个工人扭伤了腿,我房东受了点轻伤,和另一个工人照看他们。”
千妍道:“他们的目标是引你上山,并没有伤害幽辉他房东他们。”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这样最好,随后又想到半道他们鸟铳开过火,又问:“对了,追他们的什么东西?”
千妍道:“他们说是狼群,但明显不是,因为我一路上就没发现过狼脚印。”
幽辉也点点头,对我说:“牛昶,我房东他们肯定是中了幻觉了,就就他们误以为是狼吧,他们本就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怕吓着他们。”
我自然答应,这要说出去以后就没人敢去幽辉房东家了,况且对他们下手的存在真正的目标是我,他们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千妍说过,鬼魅邪祟虽然恶,但没有需求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滥杀无辜,大多数情况下害人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遭到了冒犯;否则非得天下大乱不可。
而见人就害的那种属于邪灵,数量很少,毕竟疯子往往都活不久,不管是人还是阴物。
不过,那个不曾露面的剥皮鬼似乎有点邪灵的性情。
没多久,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等光线好了一点,便开始下山。
上山不容易,下山更难,等我们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了。
回到家关好店门,由于全身都是伤口没办法洗澡,我只得用湿毛巾擦洗了一遍,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睡过去了。这两天体力消耗太大,全身软的连勾手指头都费劲了。
一晚上我睡的很沉,中间隐隐感觉红衣女来过了,但没醒,嘴里凉凉的,糯糯的。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一看,我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那些被划伤的伤口竟然全部结痂了。
“怎么会?”
我不解,这种速度明显不对劲,划伤的伤口第二天多少会有一点红肿,一晚上就结痂,这复原速度太快了。
我试着去揭痂,发现下面虽然还带着血丝,但确实是硬壳了。
“难道是红衣女帮我恢复的?”
我猜想道,上次她受了重伤来找我,把我吸的满脸发黑、脚步虚浮,昨晚看到我受伤,所以也帮了我一下?
想到这种可能,我顿时感觉怪怪的,自己一开始被她吓的魂不附体,现在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