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既然是月家招上门女婿,这婚事的安排肯定是月家作主,婚礼当然也是在月家举行。
但是月神婆却把我和月映的婚礼定在了晚上,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新人头婚的婚礼在中午举行,再婚才在晚上,另外还有一种婚礼也是在晚上举行----就是阴婚。
我当时就有些纳闷:我和月映虽然之前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但是这次只是改变一下形式而已,不能算再婚。既不是再婚,也不是阴婚,咋还是把婚礼安排在晚上呢?
我悄悄询问作为男方送亲客代表、负责把我送到月家的修兆-----这婚礼安排在晚上举行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修兆微笑着回答我说:“这种事肯定是客随主便----咱们听月神婆的安排就是。”
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婚礼就在月家的小院中举行。
月家小院座落在月亮村最东边的一大片茂密的竹林里面,是一个两层楼的独栋小院,前宽后窄,逞长条型-----远看有点像一口棺材。
小楼的大门修得也有些奇怪----有些像古时官家的衙门,又有点像丰都鬼城的大门,左右两边雕有青狮白象,房顶最上面的一块黑色石碑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字-----修兆说这个字就是冥文中的“药”字。
月家的独栋小院的确让我感觉到很特别狠奇怪的感觉。
不过我想到月家是一直开鬼药店做鬼药生意的家庭,其房子建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的娘家人---牛家,就只来了三个送亲客:修兆、千妍和幽辉。并且他们三个人的角色安排也有点奇怪,其中修兆是作为男方家长参加婚礼的,千妍和幽辉则分别担任伴娘和伴郎的角色。
月映家的亲戚也不多,只是在小院里面简单摆了四桌酒席,没有婚礼主持人,迎宾支客、司仪什么的,连红包都没有。
我心中有点纳闷:虽说是入赘倒插门,但这婚礼也太简单了点吧。
另外,我发现那四桌参加婚宴的客人也都有些奇怪:全部都表情木然,脸色惨白,不说话不谈笑,相互之间也没有交流,仿佛不是参加婚礼,而是来参加葬礼的。
想到月家是开鬼药店的,难道这些来参加我和月映婚礼的客人都是鬼?!我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不过旁边的修兆一直紧紧地跟着陪在我的身边,我的心里面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司仪由月神婆临时客串----这让我感觉十分滑稽!
按照月神婆的要求,我牵着月映的手,走上临时搭建的一个小礼台,按照传统仪式,开始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互拜,然后喝交杯酒,之后就直接入洞房。
一进入洞房,月映一下子就掀开了头上的盖头,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优雅而温柔。
月映向我靠过来轻轻拥着我,一脸的柔情:“牛牛,你受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鼻子发酸热泪盈眶。
我一下子抱住月映,拼命亲吻起来。
月映喘着气:“轻点轻点,臭小子,我都喘不过气了。”
一夜温存,幸福无限。
我很快就在幸福和满足中睡着了。
但是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出现了怪异之事,----月映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睡在旁边的我,她一脸木然地问道:“你是谁?”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和昨天晚上的情况截然不同,早上起来的月映竟然变了一个人-----她竟然不认识我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月映,我是牛昶啊----你的牛牛啊!”
月映一脸认真的沉思状:“牛昶?牛牛?我们认识吗?”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月儿,我们当然认识----我是你的老公啊!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举行了婚礼的。”
月映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对不起----我记不得了。但是我感觉你好像没有骗我----因为骗子绝对装不出你这样的表情。”
我一把紧紧抱住月映----我害怕如果我放开她就会永远失去她。
月映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迷惑有些思索,不过她没有挣扎但是也没有什么激情。----她的确记不得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瞬间,我有种万箭穿心的疼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