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眼前并不高大宏伟的城门,赵山河慢慢走进。经过几天的赶路,赵山河终于是回到了曲城。</p>
城门处人来人往,有跑商的,有夏天摆摊卖水的,寻宝人赵山河也看到了几个,但是其中一些人却是引起了赵山河的注意。那些人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仿佛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p>
“外来者吗,如七皇子叶望那般的人,他们来到曲城的目的或与李向天前辈说的那个机遇有关。这一切回城后怕是得去问问张爷。”赵山河兴中想到。</p>
缓缓走向城门口,几个守城的士兵随意检查了下,便放赵山河进去了。进入城中,看着城内的人,这约半个月的经历恍若隔世。荒狼野的亡命逃亡,妖兽攻击下的死里逃生,十几天的rì夜兼程。疲倦即使在李家堡休息了一晚也未消去。</p>
城门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看了看这呆呆站着大街上的木讷少年,有的少女却是笑出声来,如银铃般。</p>
赵山河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己还没长大啊,这么点风雨都感到疲累。”慢步走向城西家门所在。</p>
路上更是多了很多陌生的人,以少男少女居多,还有一些江湖中人。其中一些人更是令赵山河感觉到莫大的危险之感,赵山河感受到其中一个大汉野兽般的气息,那股气息如狼,当从他身边经过时,赵山河汗毛毕立。</p>
“算了还是快点回家吧,这些人希望没影响到母亲和妹妹她们。我还是早一点回去较好。”想到此,赵山河加快脚步,不再慢步前行,直奔家中所在。</p>
远远的,看到了家门外的那几条小巷。几个穿梭,赵山河已是到了家门口,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惊呆了他。</p>
白,雪白。缟素飘扬,大门处悬挂着两个白sè的大灯笼,家中静静悄悄的,唯有雪白的丧布似乎在低语着。眼前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赵家出事了。</p>
“不会的,不会的......”赵山河哆哆嗦嗦的将手放与木门上,轻轻却如万斤压手般沉重的推开大门。</p>
大门推开,一眼望去正中厅堂一副棺材静静的躺在灵堂中。旁边的桌面上一副剑盒平放着。“父亲,是你吗。父亲真的是你吗?”赵山河颤抖着慢慢走向灵堂。大门到灵堂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在这一刻却如万丈深渊般,不可跨越。</p>
生与死的距离恍若天铿,当赵山河触摸到冰凉的棺木时,整颗心被揪紧了,窒息般的灵堂,少年此刻只想打开棺木看个究竟。</p>
运起全身气力,轰的一声,已被钉上棺钉的棺木盖猛地开合,盖子被打开,一下就被掀到了地上。看着棺中熟悉的面容,赵山河瘫坐在地上。</p>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父亲,不是,不是......”赵山河瘫坐在地上喃喃道。“父亲武艺高强,父亲经验无数,父亲是修真者,父亲怎么会死,怎么会,父亲你起来告诉我,告诉我你没死,没死......”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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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灵堂门口的赵氏默然无语,一袭白sè丧服,头上银丝层层,不会老也只是曾经。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山河,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身为一个寻宝人,赵根的生死数十年来都牵挂着她的心。她也明了,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是天人永隔,或是人为,或是妖祸。但真到了这一天,赵氏却是一夜白头。</p>
看着痛哭的赵山河,赵氏走过来缓缓扶着赵山河:“山河,别哭了。一朝生死一朝命。坚强,我们的家还需要你。”</p>
泪眼朦胧的赵山河看着银丝遍布的母亲,擦掉眼泪,正yù站起来。赵氏扶着赵山河,不料赵山河却是突地下沉。再看去时,赵山河已是晕了过去。多rì的疲累加上突逢大变赵山河再也无法抵挡喷涌而来的倦意。</p>
“唉,苦了山河。”赵氏看着赵山河道,又将目光投向灵堂正中的棺木“夫君,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又该怎么办,曾经你说的照顾我一生,就这样付诸流水吗?”</p>
扶着赵山河躺上床,赵氏却是走出家门。</p>
天变了,夜sè慢慢笼罩着大地,炎rì不再高悬,寒月撒着清辉。赵山河悠悠醒来,坐在床上久久不语。如枯木般,两眼无神,无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或许过往让他沉湎,或许现实令他迷惘。</p>
“山河,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赵氏的声音。仿佛被惊醒了,赵山河忽的会转过jīng神来,下了床,穿上鞋默默地前去打开了门</p>
“额,二叔,你也在。”郝然门外不止赵氏一人,还有赵山河的二叔。赵氏和二叔进来后,各自找櫈椅坐下。“二叔你的手怎么了。”赵山河问道。</p>
只见赵山河二叔的左臂此刻却是空袖,二叔的jīng神也不是太好,脸sè苍白。</p>
二叔苦笑了一声,“此臂断了也罢,倒是为了我你父亲却回不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