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庙,看到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叫花站在院内,封逸大声叫道:“徐爷爷,你还没睡啊?”
进到封逸回来,老叫花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见到对方生气的模样,封逸掏出肉食,说道:“徐爷爷,这是大酒楼的酒菜,过来尝尝。”
老叫花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弄来的?”
封逸把老叫花扶到石桌边,又从庙里拿出老叫花的葫芦酒,笑道:“我在酒楼做了帮工。”
老叫花自然相信封逸的话语,也就不客气地吃起来,又喝上几口酒水,扎扎嘴巴说道:“酒肉的滋味,还真是香啊!”
两人边吃边聊,被问起酒楼的事情,封逸只好解释了一番。
吃完之后,老叫花忽然说道:“悦来酒楼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人多混杂,江湖险恶,你自己小心一点。”
封逸知道老叫花担心什么,笑道:“放心,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叫花点了点头,“今后,你就住在酒楼吧!想回来看我,随时都可以。”
封逸表情一僵,但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最后,封逸就在院内打起了木桩,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也是老叫花要求的。
坐在石凳上的老叫花,眼神浑浊的看着夜空,时不时看了看封逸的表现,叹了一口气。
半个月后,封逸在酒楼里勤勤恳恳的工作,很多食客见封逸说话文绉绉的样子,纷纷出题拷问起来,都被封逸巧妙的化解,其他人都惊讶封逸的学识,不由得赞扬起来。
大掌柜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沾沾自喜,而封逸经常逗得那些食客开怀大笑,让酒楼的其他伙计羡慕不已。
以前,阿三给食客上菜,但凡稍有迟缓一些,都会被大掌柜劈头盖脸的喝骂一顿。
而今,酒楼有了封逸这样的红人,见到食客都能侃侃而谈的样子,大掌柜相当满意,而封逸经常帮助阿三,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也似乎有了这种微妙的关系,其他人慢慢不再欺负他们两个,这让阿三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有时候,封逸还是会遇到一些脾气暴烈的顾客,也吃了不少苦头,稍有一点怠慢,就会被顾客大耳刮子伺候,打得他七荤八素的样子,大掌柜见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站出来,只惊讶封逸的承受能力,居然如此硬气,让大掌柜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面对这些顾客的刁难,酒楼只会拿出一些钱财安慰一下,封逸也不敢有所怨言。
在封逸心里,开始觉得在酒楼当个小伙计,实在太可怜了,又忙又累,还要受到其他人的打骂,真是凄惨。
虽然以前的日子很清苦,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也不会这样遭人辱骂殴打,封逸心中哀叹。
到了深夜时分,酒楼里面的顾客吃饱喝足,醉醺醺的相互抱拳告辞,等他们离去之后,酒楼才打烊。
回到住处,阿三看着封逸脸上的淤青,一脸愤怒,然后给封逸抹上药膏,轻声问道:“还疼吗?”
封逸苦笑一声,“没事。”
阿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说道:“睡吧!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天,封逸被王掌柜叫了过去,递给他一瓶药膏,说道:“难为你了。”
封逸没想到王掌柜会如此说,有些意外,回道:“不怪顾客,是我没有服务周到。”
王掌柜很满意,拍了拍封逸的肩旁,“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两个月后,城外的青叶山来了两道身影,他们相互追逐着。
前方的蓝袍青年说道:“苏道友,追了一路,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面的白袍中年笑道:“顾道友好算计,得了洞府里面的储物袋,就独自离去,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蓝袍青年一脸不屑,“在下已经交付了灵石,道友还想反悔不成?”
白袍中年冷哼一声,“哼,留下储物袋,自然放你离去。”
蓝袍青年怒道:“想挡住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
就这样,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大打出手。
路过的老百姓,看到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起来,而且,两人都是惹不起的存在,纷纷逃离此地。
两人在丛林中不断打斗,很多树木被他们烧得面目全非,同时,慢慢靠近不远处的破庙。
正在破庙休息的老叫花子,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来查看,只见两人飞到破庙前方,老叫花子只感觉到一阵波动扫过,整个破庙彻底坍塌起来,而他同样受到殃及,直接倒飞了出去。
幸好老叫花不是一般人,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并不致命。
很快,蓝袍青年被杀,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被一团大火烧得飞灰湮灭。
见到这样的死法,老叫花心中骇到了极点,想爬起来逃走,但脚下的动静引起了白袍中年的注意。
老叫花看到白袍中年往自己看来,脸色一僵,不敢轻举妄动。
白袍中年同样受伤极重,收起战利品后,就一步步向着老叫花走去。
面对这样的强者,老叫花故作委屈地说道:“这位大人,小老儿什么都没看见,还请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