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随着齐华皓讲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能够听懂了。
一种完全违背常理，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
“这是什么语言？”陈飞白说道，“我感觉自己随便学一学都学会了，我以前开始一个语言白痴，英语从来都考不及格的。”
“深渊语。”齐华皓嘴角勾勒起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深渊种族所使用的通用语言，有着一股奇妙的魔力，几乎可以让任何深渊种族听懂，彼此交流——前提双方的智慧不低。”
“深渊……”
听到这个词，陈飞白也不去计较齐华皓的装逼笑容了。
到现在为止，他算是终于明白了，末世到底怎么来的了。
进入到一个叫做深渊的危险之地，或者说跟深渊勾连了？
这个消息，对于所有不知道的人来说，都足以让他们好好消化一下了。
“你们知道的不少啊。”陈飞白说道。
齐华皓理所当然地点头：“鬼道系嘛，就是难死，既然难死。很多人心里也就活络了，喜欢到处看看，一来二去，还是结识了一个深渊的智慧种族，彼此之间有了交流。”
“什么种族？”陈飞白立刻问道。
“类人型的，小矮人……跟魔戒里面的霍比特人有点像，不过没有什么大脚和落地无声的本事，很弱小，也很普通，就是力气大一点。深渊的底层种族，如果我们不是有了进化石这个天赐之物，也跟小矮人差不多——不对，应该说小矮人更加惨。”齐华皓又开始装逼笑。
不过在这个笑容当中，陈飞白可以看出勉强。
“怎么说？”陈飞白可没有不揭人伤疤的体贴，直接问道，这也是不得不问的事情。
“深渊当中其实也有人类——至少曾经有过。”齐华皓说道，“那些小矮人听过关于人类这个种族存在，就算跟我们有所差距，但是差别肯定大不到哪里去，撑死了也就是人种的区别。”
“曾经有过的意思，是现在灭亡了？”陈飞白问道。
“或许吧，不知道。反正那群小矮人只是听过，我们算是他们真正见到的人类。”齐华皓说道，“你想想，我们比起那些怪物们，到底有什么优势，发展科技吗？至少需要资源和相对稳定的环境。我们自身太弱小了，弱小到连成为一些强大种族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唯一的优点在于适应性，对于各种各样力量的适应，我们却远远超过其他种族。”
陈飞白皱着眉头说道：“的确，就算是奴隶，哪有我们这种怀胎十月，出生之后也养好几年才可以干活，还干不了重活的奴隶。偏偏有着成长起来的资质，不被灭族就怪了，不过也或许有其它的用途……”
“进化石，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说起来，只有华夏这片地区有着这样的石头，我们再往其它地方，就从未见过了。”齐华皓说好。
“这么说来，其他地方的人，恐怕都已经凶多吉少了。”陈飞白做出这样的推断合情合理，语气带着一丝可惜。
“是啊，多半是全灭了，别说黑蜀黍和白……就连棒子岛国人我都没有见过。”齐华皓说道。
“我以前倒是见过一两个。”陈飞白说道，“不过现在也算不上了。”
末世刚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区分肯定挺明显，甚至会成为致命因素。
现在嘛，就算他们以前是，现在也算是华夏人了，棒子岛国？不存在的。
再往大一点说，大家都是人类最后的幸存者。
“萌妹子吗？”齐华皓顿时来了兴趣。
陈飞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齐华皓，上下打量着，其蕴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说你都这个僵尸模样了，别说萌妹子了，就是给你一个女神，在你面前脱-光了大跳艳-舞，你还能充血吗？海绵体说不定早就坏死了。
“强行的话，也是可以的好吗！”齐华皓很懂陈飞白的意思，大声反驳道，然后自己觉得有些绝望，一副“好像身体被掏空”的表情。
“我有点理解鬼道系为什么要远离人群了。”陈飞白说道。
“呵。”
齐华皓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代价，都这么久了，还伤感这个太矫情了。我已经表现出我的诚意了，说实话，哪怕就算我提供的这些情报，也足够让你的主上出手了吧。”
“不行。”陈飞白摇头，拒绝地干脆利落。
齐华皓顿时坐直，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悦：“怎么，我说过了有好处的，不要贪心不足。”
“别激动。”陈飞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因为很巧合，主上也正在闭关，没有必要骗你。”
“也闭关了？”齐华皓愣了一下，“这么巧？也是打败了一些人之后有所感悟，进阶共鸣级了？”
“所以，我的打算是，我们去几个四转职业者，我想再加上你们鬼道之城原本的势力，对付百余只巨人绰绰有余了。”陈飞白没有回答，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