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广松又站了起来:“你把床底的两瓶子酒给我拎出来!”
“那酒哪拿的出手啊,送别人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送小煦叔拿不出手啊,一瓶也就是一百多块,提在手上还不够丢人的呢”徐兴花连忙说道。
村里人对于什么人在心中都有个称量,从礼物上就可以看出来,两瓶一把多的酒送出去都觉得不合适的话,现在温煦在这一家人的心中最少也是个县长级别的了。
温广松道:“那送什么?家里就这东西最贵!给我拿来吧,咱们就意思一下,小煦叔缺什么啊,咱们能送的就是一番心意!”
听到丈夫这么一说,徐兴花就进了屋从床底把两瓶子酒提了出来,吹了吹盒子上面的灰,然后呢找了干净的毛巾把酒盒子擦的干干净净的,并且把酒捆到了一起这才交到了丈夫的手中。
温广松提着两瓶酒出了门就往左手拐。
“广松,你这是?”
一出了门,温广松就遇到了温广仁,看到温广松出门来温广仁就问了一句,低头一看借着星光也没有瞅清楚温广松手中提的是什么酒,但是一眼就知道这是酒而且还是那种显得很有档次包装的那种。
“我去小煦叔家坐坐!”温广松笑道。
“哦,我这还想找你说点儿事呢!”温广仁笑着来了一句,然后立刻道:“那你就先去吧,我明儿再找你”。
不用温广仁说明白,温广松也知道自己这位堂哥找自己什么事,从今天严冬严总来自家坐过之后就有一帮子兄弟子侄的过来打听,自己家的温室这半月结了多少钱,温广松这边脑袋都快被问大了。
“那广仁哥,我先去啦?”说完温广松拎着快步的走去,此时温广松心中也没空顾及到自己的堂兄,一心想着五个温室一个月能给自己家带来多少收入的事儿,满脑子都是红彤彤的毛爷爷。
温广仁这边往回走了没有十米,一抬头又遇到了温广生哥仨儿。
“广生哥,你们仨也是去小煦叔家的?”温广仁问道。
“广仁哥”温广平小,所以和温广仁打了个招呼。
“是啊,听你这语气还有谁去了啊?”温广松说完后又补上了一句:“广松?”
温广仁这下心中全明白了,知道自己的事不用打听了,要是温煦不赚钱的话哪有这事儿,不光赚钱而且是很赚钱的那种!
“除了他还有谁啊,你们也去吧!”温广仁说着就让开了道。
看着广生仨一离开,温广仁就往自己家里跑,准备回家和家里人商量,是不是准备干起来。
温煦这会儿正和严冬哥俩面对面坐在小桌上,一边吃着粥一边就着饼子掏着咸鹅蛋呢。
“嗯,嗯!”严冬掏着鹅蛋流油的往嘴里放,就上一口饼子再灌上一口粥,美的那直哼哼。
温煦厌恶的说道:“别一吃饭就发出猪一样的声音,你现在也算是有身份证的人啦!”
“什么身份证不身份证的,我是有身份不是身份证,身份证我早有了!我头一次吃咸鹅蛋,没有想到这家伙腌的比鸭蛋好吃太多了,而且还大,真过瘾!”严冬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手上的鹅蛋。
“都吃两个了,你也不嫌咸!”温煦说道。
严冬说道:“走了给我带上些,我回去吃,没有想到这东西配点儿小米粥,再加上几块酸菜饼子,这么过瘾!”
“行!”
这会儿,温广松到了门口咚咚的敲起了门来:“叔,严总在家没?”
“广松啊,大门没有栓,我们在锅屋吃饭呢,进来吧!”温煦一听就听出了温广松的声音。
听到温煦这么说,温广松推开了门进了院儿,刚转身想把院门给关上,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温广生的声音。
“别关,还有人呢!”
兄弟四人一见,发现两边的手中都提着东西,就知道各家是什么心思了,不由的相视一笑,相互谦让着就鱼贯进了锅屋。
一听到有人来,严冬就收起了和温煦在一起的散漫身态,不论是坐姿还是神态都恢复到了老板派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温煦看到站到门口的四人,每人手中都提着点儿东西,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说道。
广生笑道:“叔,我们这边给您送点儿东西过来,你和严总也别嫌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值什么钱……”
“别和我说这个话!我看我缺东西啦?等着走的时候都给我拿回去,如果要扔下来以后你们也别进我的院儿,如果真想送东西,就给我弄点儿塘藕,野生小鱼,蚌子泥鳅什么的,这些东西才合我的胃口”。
四人听了温煦这么一说,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不论是败类还是栋梁,都抬头望着门口的四人,不明白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吃个晚饭的这么多人来,都快把小小锅屋给挤满了。
两只狗儿不知道的是,今夜的温家村注定是不可能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