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军统干的?”李邦藩问,这件事一发生,他当时就判断,必定是军统所为。
“凶手有两人,其中一人,应该是军统古星站行动队长邓阳春。”张百朋笃定的说。他拿着军统主要人员的照片,去古星饭店周围调查,很快就有人指认,其中有一个是邓阳春。
“军统太可恶了。”朱慕云在旁边气愤的说。
“朱处长,说这些气话是没用的。关键是个拿出行动,只有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才能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张百朋冷冷的说,他一个晚上没休息,而朱慕云却躺在局里睡大觉,到现在还说这些风凉话。
“想必雷厉风行的张处长,一定能让军统分子闻风丧胆。”朱慕云“恭维”着说。
张百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种事,还真的只有他能做到。当然,他刚接手情报处,对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一定要把军统的组织连根拔起。
“朱慕云,昨天晚上,二处原本在古星饭店用餐,为何会换到巴黎饭店?”张百朋突然问,他现在的主要工作,不再是寻找军统杀手。他得找出原因,军统为何会行刺谢生立。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这件事,我已经向局座解释过了。原本二处确实订了包厢,但被张光照让给了常百诺。张处长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张光照证实。”朱慕云说。
“我会去查清楚的。”张百朋狐疑的看了朱慕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
“张处长,军统的行刺目标,会不会是我?”朱慕云突然问。他知道,转移张百朋注意力的最好办法,就是给他制造话题。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张百朋不置可否的问,怪不得朱慕云龟缩在政保局,原来也跟常百诺一样,是担心安全问题。
但是,往深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朱慕云刚刚兼任二处处长,在政保局,也算位高权重。军统想要暗杀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我们去古星饭店,是提前打电话订的包厢。二处只有十几人,而且喝了酒后,警惕性大大降低,如果军统的目标是我,也是很容易得手的。”朱慕云一副后怕的样子。
“就二处的那些人,有何警惕性可言。”张百朋冷笑着说,他对朱慕云的这句话,倒是很认同。所以,他对朱慕云的推断,更信了一分。如果朱慕云真是目标的话,他就得调整自己的调查方向了。
“局座,不是听说有种防弹衣么?能否给我配发一件?”朱慕云问。
“那东西又笨又重,穿在身上行动不便,你还不如多配几个警卫。”李邦藩说,现在的防弹衣只能防低速子弹,防不了步枪。况且,防弹衣只能防身躯,偶尔穿一下还可以,天天穿着,会累死。
“朱处长有的是钱,可以买一件又厚又密的蚕丝衣,同样有防弹效果。”张百朋一脸讥笑,真正的勇士,是无惧死亡的。
“真的?”朱慕云惊喜的说,如果真能提高安全系数,哪怕再贵他也会买。毕竟黄金有价,生命无价。
“有一定的防弹效果,当然,如果是刀剑的话,效果会更好些。”李邦藩点了点头。
“今天就去搞一件,局座,您也来一件吧?”朱慕云说。
“我不要那样的东西。”李邦藩摇了摇头,身为政保局的局长,如果都要穿防弹衣的话,岂不让人笑话?
但朱慕云却留了心,李邦藩可是他的靠山,虽然军统和地下党,都不会对他进行刺杀,可谁能保证,其他的热血抗日志士,不会那么鲁莽呢?一旦李邦藩倒了,他在政保局的地位岌岌可危。
“局座,我想今天把古星饭店的人,再重新调查一遍。”张百朋说,昨天晚上,他主要就是干这件事。出事之后,古星饭店的人作鸟兽散。但是,只要是昨天晚上,在现场的人,他都必须调查清楚。
“百朋,你辛苦一个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李邦藩说,既然知道了是军统分子所为,也就没必要再全城戒严。再说了,白天戒严,只会让人更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