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没有读心术。</p>
否则他要知道秦夫人的想法，怕是要笑出声来。</p>
谁说站在幕后的才是大佬，凭什么不能站在台前当主持人。</p>
不过这也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之一。</p>
所谓苟道，不是一味地藏在幕后，好似地老鼠一样，挖很多洞，让人找不到。</p>
它也可以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大大方方地放到舞台上面。</p>
别人看到了都不会关心，反而更加安全。</p>
心机深沉李剑纯，贪财好色小方长。</p>
任谁都会把前者当主要目标。</p>
面对秦夫人，方长放下脑海中粉红色的念头，已能平静对待。</p>
“夫人，还请节哀。”</p>
秦夫人止住泪水，掏出一方香帕擦了擦泪水，颇有些羞赧道：</p>
“触景生情，让方小哥看笑话了。”</p>
一个熟妇人做出这种女儿家的姿态，别说还真有一番别样的韵味。</p>
但方长默念二十四字真言，早已心如止水。</p>
“夫人还是请说此行目的吧。”</p>
见方长态度突然转冷，秦夫人还以为这家伙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之前他眼中的火热可做不得假。</p>
秦夫人也没惯着他。</p>
她明白送上门的女人最廉价，浅尝辄止，勾得人心痒痒才是钓鱼的王道。</p>
所以她身子端正，一下子就从刚才勾人夺魄的未亡人变成体态端庄正气的门主夫人。</p>
让方长属实大开眼见。</p>
这么好的演技，要是……</p>
可惜，实在可惜。</p>
他心中大为遗憾。</p>
“方小哥，奴家此行来，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来求李门主，可是李门主不见客，便只能来见你了。”</p>
秦夫人面露哀愁之色。</p>
方长露出职业性地假笑。</p>
“夫人严重了，我大哥乃是秦门主的关门弟子，你乃是秦门主的夫人，便是他的师娘。</p>
我们尊重还来不及呢，哪能不见你，怕是他开了法阵，没能收到消息而已。</p>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来替你办。</p>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小哥，都是折煞我了。</p>
若是不嫌弃的话，你叫我一声小方，我叫你……芳姨？”</p>
秦夫人原名段淑芳，年方三十六，十六岁嫁给秦景，而秦景，六十八岁。</p>
靠，不知不觉又加了一个buff。</p>
方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p>
秦夫人看了方长真诚地神色，面露感动之色。</p>
“没想到你们还肯认我这个师娘，如今大伙儿都说我勾结外人，谋夺灵剑门的产业。</p>
我来见李门主，也是想请他帮我说几句话。</p>
否则我娘俩就没脸待在门内了。”</p>
周人杰突然出手大大地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p>
另外两位长老难道不知道她身后站着长松派，只是故作不知罢了。</p>
但这个前提是长松派不主动露面。</p>
若是周人杰胜了还好，但偏偏他败了，还激起了灵剑门同仇敌忾的气势。</p>
她营造的大好局面一朝尽丧。</p>
甚至她都怀疑周师兄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样毁掉她的依仗，她才会无依无靠，只能回去长松派。</p>
到时候还不是任凭他拿捏。</p>
闻言，方长面露难色：</p>
“这，这……”</p>
门中的舆论能在短短一天就传到离谱的程度，当然离不开他的推波助澜。</p>
几个内鬼，不用白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