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落落的安全，他们父女俩最好是躲在其他渡梦师的后面……</p>
蹭一下就好。</p>
……</p>
“陈小姐，能帮我个忙吗？”</p>
梦灵耗尽，杜方感觉身子有些软。</p>
看着闭着眼，伸长脖子，仿佛准备英勇就义的陈曦，轻咳了声，喊道。</p>
陈曦长长的睫毛颤动，随后茫然的睁开了眼。</p>
咦？</p>
她没死？</p>
杜方……居然没杀她？</p>
“什么忙……您说！”</p>
陈曦吐出一口气，</p>
能活，谁想死啊。</p>
她看向杜方，赶忙说道。</p>
看起来，她好像还有被榨干利用价值的用处，所以，不用死了！</p>
“我其实很想成为渡梦师，为了能够多接触梦灾。”</p>
“你刚才说，若是能够熟练使用禁忌器，有推介人的情况下，也可以认证成为渡梦师……”</p>
杜方看着陈曦，目光灼灼。</p>
陈曦一愣。</p>
“所以，我想让你做我的推介人！”</p>
杜方想要站起来，鞠个躬，态度诚恳，面容真切。</p>
但是被榨干后，杜方双腿发软，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所以，只能扬一扬下巴，表示自己的诚恳。</p>
陈曦深吸一口气。</p>
这坐姿。</p>
这下巴扬起的王之蔑视。</p>
嘴上说是请求？</p>
实际，这是命令！</p>
陈曦抿着嘴，作为职业渡梦师，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p>
命令？</p>
呵……</p>
我怎么可能，</p>
不接受您的命令！</p>
“好的呢！”</p>
陈曦赶忙微笑答应下来。</p>
活着，</p>
真好。</p>
杜方有些感动，陈小姐真的是热情，好人啊。</p>
杜方很想站起来，鞠躬感谢，但是梦灵耗尽，浑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再度微微扬一扬下巴。</p>
</p>
……</p>
……</p>
陈曦扶着墙壁，走出了杜方的房子。</p>
她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有些恍惚。</p>
活着呢。</p>
感受人间万家灯火，她有股想哭的冲动。</p>
终于不用成为挂在告示栏上的灰色头像了……</p>
可脑海中浮现出那舌头超长，梦灵威压恐怖至极的恶魔小女孩……又哭不出来了。</p>
“领域型渡梦师……”</p>
“还是……梦魔？”</p>
陈曦望着星空，喃喃。</p>
梦魔……</p>
应该不是。</p>
若是梦魔，一旦暴露，她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来。</p>
况且杜方身上也没有属于梦魔的特性。</p>
那也就是说，杜方应该是强大的领域型渡梦师……</p>
“能够活着从诡阶九品的梦灾中活下来，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p>
“不过，以他的实力，成为职业渡梦师，拿到小本本应该不难吧？为什么要通过使用禁忌器的方式来成为渡梦师呢？”</p>
“熟练使用禁忌器虽然也能成为渡梦师，但，并不算是体制内的……”</p>
“进入体制需要接受考核，大佬也许藏有什么大秘密，所以……不想暴露？”</p>
“大佬想在不暴露秘密的同时，又能够多接触梦灾？”</p>
似乎，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p>
陈曦在主动脑补杜方留她一命的缘由。</p>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p>
来电显示，队长张长林。</p>
这个坑队员的家伙！</p>
陈曦眼眸中满是哀怨。</p>
不过，哀怨过后，她抿了抿嘴。</p>
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队长关于杜方的秘密。</p>
可是，她有点不敢。</p>
接，还是不接？</p>
响铃依旧在继续，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接通了电话。</p>
不过。</p>
在接通的瞬间。</p>
天地之间，仿佛有“咯咯咯”的笑声响彻。</p>
心陡然一颤。</p>
陈曦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小区的第十三层。</p>
月色朦胧。</p>
栏杆处。</p>
一个拎着个随风飘摇的粉色小猪玩偶的小女孩，咧开嘴，露出狭长如蛟龙般布满倒刺的舌头，眸如月牙。</p>
微笑的，</p>
蹲在栏杆上，</p>
俯瞰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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