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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柏催催说:“宫里不可居,领军可领禁军三十名骑兵,到灵光殿,护送东宫,则太后不能害她。”“宇文忠帝听他的计划,于是请张妃躲避到束宫。刘登回去禀告太后娘娘,只说寻找不见。

陈太后道:“躲避起来了吗?也罢!且待太师回朝再商就是了。”

话说两王奉遗诏辅政,恐怕陈照回朝仍然向以前一样霸占权力,若是如此,必受其害,不如想办法除掉陈照老贼。

二王假旨皇后手令:天子年幼,门下事情,都由二王处理。二人问柏催催除去陈照策略。“柏催催说:“召他回来,削去兵权,勒其回家。”

二王将哀痛诏书交给陈照,令陈照立即班师。皇舅陈照到达绵竹,蜀地已下数十城。忽然接到圣旨,知道永武帝已经去世,太子即位,大吃一惊,痛哭很久。陈照留下一小部分将守绵竹,班师回朝。”

二大王听说陈照即将到来,想准备杀了他,于是扶武王刑宝宝等二十多人在大行殿东厢,磨利刀剑等待。陈照来到中城,永平公主派人迎接他。

陈照说:“我还没有奔丧。”尚不回府,改穿麻衣,到灵柩前趴在地上哭一场,以表忠诚。哭完起身,忽然见内侍几人说:“二王有请。”逐引入中常侍省。

“皇舅陈照大惊道:“我怎么到了这里?”

“刑宝宝道:武城王就是死在这里。武城王就在地下等候太师。现在,请太师爷爷你死。”

“陈照发怒说:“你个小人,有什么资格杀老夫,你就不怕太后知道,杀你全家。”

“刑宝宝道:奸臣,说再多,今日你也得死。”“陈照道:你。”刑宝宝喝令武士动手,于是将二丈白绫套在皇舅陈照脖子上,将其绞死。绞死后,回报二王。

“二王道:“陈照老贼终于死了。以小车一辆,令刑宝宝将其尸体送与永平公主。”

永平公主见丈夫陈照死了,大哭起来,对刑宝宝说:“两王为何杀我丈夫?”

“刑宝宝说:“皇舅当时杀武城王,不是杀的很痛快。”公主沉默。这一日,陈太后听说陈照已经回来了,可到了晚上都不见入宫,就召来守门的侍卫问:“太师见棺材了?”内侍回答道:“回娘娘,已见。”“陈太后又问:“现在在哪里?”

内侍道:“想必在商议公事。”陈太后暗自思考,道:“皇帝虽然去世,大权仍旧有陈照掌握,诸王决不敢有意见。等他进见时,设一个良策,扶我临朝听政,便可为所欲为,不怕张妃日后剥夺权力。”

“陈太后正在妄想,拿着蜡烛等待陈照到来。等了很长时间,还没等皇舅陈照前来,陈太后不耐烦了,吩咐内侍道:“快到朝堂,宣太师进宫见面。”内侍走了不多时,急慌奔回,告诉她说:“太后娘娘不好了!太师被赐死了。”

陈太后说:是谁杀了他?”

内侍说:“诸王杀了他。”

陈太后惊骇欲绝,大怒说:“哀家乃皇上的母亲,宫里惟吾独尊。皇舅陈照就是犯罪,也应受令执行死刑。先帝刚死不久,诸王擅杀大臣,眼中可有我这个太后?本后定要到灵柩前哭告先帝,究问诸王始有什么罪,而置他与死地。”陈太后慌忙带了几名宫女,也不乘车,愤怒走出宫。

这时候内侍刘登正在宫门外,见陈太后要到正殿,向前跪下道:“太后娘娘请先回宫,听奴婢一言。”

话说陈太后因陈照死了,想亲临前殿与诸王争论,内侍刘登跪下阻止道:“太后娘娘息怒,听奴婢说一句。奴婢听说诸王之所以杀死太师,着实是为武城王报仇。武城王前日无辜而死,故太师因此而被杀死。诸王以此为罪,太后娘娘怎么说话?而且太师一死,大权已经失去,太后娘娘虽然贵为太后,诸王难道肯低头听太后娘娘的命令?太后娘娘只有高住深宫,不要搭理外面的事,方可长保福禄啊。”

陈太后听了刘登之言,害怕叹道:若是权力常在,那里会有今日。”

陈太后伤心回宫。

次日,忽然报告张妃来拜见。张妃从陈照死后,诸王迎回旧宫,尊为太妃,故来朝拜陈太后。

陈太后见她来了,惊奇地问:“这几日你都在哪呀?”

张太妃说:“臣妾害怕,故躲避灾祸。”陈太后沉默。张太妃笑着而去。

陈太后也知道结怨已深,常怕张太妃报复,听大家的意见,心里更加害怕。又想:诸王大臣都与陈氏作对,将来发生不测,对我绝没有任何好处。不如及早寻找一根救命草,以保余生。通过思考:先帝所造瑶光寺极其华丽,墓室曲院,不亚于王宫。在寺均贵官女子、王侯妃子侍妾,可以安身。于是传令内外,想去瑶光寺落发为尼。次日出宫。六宫哭着送,陈太后悲痛不已,只有张妃不出来。

诸王群臣纷纷上表,尊皇太妃为太后,住在永安宫。天子率领百官入朝祝贺。宇文忠帝有保护太后的功劳,于是恃宠专权,杀害正直的人,百官害怕。想杀高阳王,以夺他的权,柏催催苦苦劝阻他。高阳恐惧,称病辞职,忠帝诚劝他回家。

当时群臣忧虑天子年幼,又见张太后有才有见识,于是都请太后临朝听政。张太后非常高兴,于是登上前殿,朝见百官。张太后天性聪明,多才多智,亲自处理纷繁的政务,让百官颇为震惊。

一日,坐在永安宫,诸王大臣都来。问到政治得失,说:“有什么话,只管开口,不要有什么隐瞒。”

任城、清河二王奏道:“太后娘娘听政以来,做事妥当,百姓心悦诚服。只有领军宇文忠帝依托大功,招权纳贿,恐怕有伤教化。”

当时宇文忠帝也在殿,跪求辩解。张太后立即命令撤退,出任山东冀州刺史。又诏令高阳王官复原职,说:“宇文忠帝诬陷你,现在没有妨碍了。”

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不佩服。先是张太后小时候,算卦人人说张太后非常高贵,但终不会得到好结果。现在富贵已到。

张太后很怀疑那句不得好结果,故大修佛事望求上天保佑。大永从永武奉佛,庙寺遍及京。张太后临朝,倍崇尚佛法。建造永宁寺,建九层宝塔。

殿如太殿,门似端门。铸造佛像一尊,长一丈六尺。珠三尊佛像,长一丈二尺。僧房千间,用金玉装饰,光耀夺目。佛塔高九十丈。超度僧尼十万余人。自佛教传入中国,都没有像这样繁盛。工程耗费太大,国家渐渐空虚。于是百官停发俸禄,士兵们减少粮食,以帮助佛事。朝廷大臣贪污,纲纪逐渐破坏。现在先搁置下这些,暂且不说。”

单说当初大金王朝有一玄菟太守,姓叶名洋,本勃海郡城人。陰子名庆。因大金乱投靠大燕。叶庆生叶寿,叶寿生叶湖,皆仕于大燕。及大永灭大燕,叶湖投大永,做了右将军。叶湖有四个儿子,都报效朝廷。叶湖死,二儿子叶密官为治书御史,因事获罪被解职,被贬为怀朔镇戍卒。叶密到怀朔,定居白道村。有三个儿子:长子叶乐,十八岁,娶妻张氏;次子叶星龙树,娶妻子卫氏;幼子叶徽,年七岁。

一日,叶密谓大儿子日:“现在国家法律严格,我虽贬谪在这,但乃罪臣之后,恐最终不免于祸。现在给你钱,以贩马为名,领她们去雁门居住。几年以后,倘若遇到大赦,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叶乐按照父亲的命令,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去了。叶密从长子离开后,平时闷闷不乐。又刚到北地,水土不服,三年就因病去世。在父亲去世后,轻浮放荡过日,家业逐渐废弃。

他的弟弟叶徽志度雄伟,长大,见家道坠落,不想结婚了。来到定城,以才能养活自己,他有一两年都没回家。且有一女名叫莲花,年十四,貌美如花。

一日,同侍女在后园。园中有荷亭,可以外望,入座。看到一个青年坐马而来,虽慌忙避开,但却被年轻人看见。这位年轻人什么人?姓卫名峰,字世元,恒州人氏。他的父亲名叫卫长者,祖父财富积累。

卫峰十八岁,没有娶妻,生性不喜欢读书,擅长骑马射箭。那时在打猎白道村南,经过叶氏的花园,看到一女很有姿色,心里很羡慕。差人打听,才知此女孩乃叶星龙树之女叶云莲。

卫峰回家告诉父母,父母高兴,派媒人前去说亲,叶星龙树答应了,说叶云莲就归卫氏。

叶星龙树家庭渐渐衰落,只得将田园家产变卖存活。村里人都笑他无能,屋顶上赤光紫气。一个晚上,村里看到他家里火光映照着天空,怀疑是失火,就一起去救他,叶星龙树妻子卫氏房里产下一子,众以为异。

叶星龙树非常高兴,取名叶风,字陈六剑。大齐高祖真武帝也。叶风生于二月,母亲卫氏因病去世。他的姐姐叶云莲说他从小就失去了依靠,禀告父亲带回家收养。叶星龙树在妻子死后,越来越觉得无聊。后来才续娶了怀朔镇百姓趟邹武强的妹妹为室。邹氏不错,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叫叶姬。

且说陈六剑依靠卫家,渐渐长大。魁梧有度,容貌端庄,眉眼如画。卫峰夫妇爱她如爱自己儿子。七岁时教他识字,十年传他武艺。膂力过人,精通骑马射箭,顺心学习鲜卑人的风俗习惯。十五岁之时,叶云莲想为陈六剑找个好媳妇。

陈六剑同学韩飞,他的妹妹韩桂英,貌美如花。叶云莲派媒人去谈,韩母对媒人说:“我听说叶郎很穷,依据卫家存活。他的父亲浮荡不堪,他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我不可能让女儿嫁给他。”

“韩飞私下向母亲道:“母亲,你说错了。孩儿看朔州富家子弟,都不及陈六剑。他一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为什么要放弃他?”

“韩母道:我女儿貌美如花,他呢?穷鬼一个,若他有出息,能当上大官,我给他做奴隶都行。”日后人家陈六剑看都不看你一眼。

“韩飞道:母亲,你早晚会后悔的。”韩母始终不答应。

媒人到卫家,将韩母谢绝的话告诉莲花。

叶云莲大怒道:“轻视我弟弟?早晚她会后悔。”“媒人道:人家只看现在,不看将来。”“叶云莲道:我弟弟日后会当上大官的。”于是叶云莲以告叶风。

“叶风怒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姐姐不要忧虑。但我在这里会被人看不起,现在弟弟想暂别姐姐,出去寻找发展。”

“叶云莲听到,不觉流泪道:“虽然你很英俊,但是你还太年幼了,怎么可以?”

陈六剑留泪道:“姐姐如同叶风的母亲,叶风也不忍心与姐姐分离。但吾心意已决,不能再留。”

“当时卫峰已经为怀朔镇队主,到家发现妻子有泪,问原因后,说:“我扶养叶风十五年了。他总算有出息了!”

妻子叶云莲说:“此子错在慈养,还是经营家业为好,战什么斗?”

卫峰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男孩生长在天地间,当杀贼建功,以取得富贵,求什么小利!”“叶云莲说:他能成功吗?”

“卫世元说:叶风不是常人,我相信他会成功的。你啊,看着吧。”说完,将弓箭宝剑送给叶风。陈六剑拜礼接受。于是亲自送陈六剑回家。

叶星龙树看到他很高兴,对卫世元说:“卫世元,你受苦了。”“卫世元道:没事,我应该的。”置酒招待。

一日,叶徽从京回来,见陈六剑气度轩昂,非常高兴。聚了数月,感情很好。听说朝廷以武选人,叶徽想和侄子叶风一起去。

陈六剑因为父亲五十岁,还有官员征流人很急,不敢去。叶徽才独自前往,这一年考中武举,授职羽林统骑。叶星龙树听到,合家欢喜。

陈六剑从此打猎为生,更加熟悉骑马射箭。

再说代郡平城本是永旧制都,朝廷宫阙、王侯贵族之家都在里面。这时山蛮叛乱,云、朔二州常被骚扰。朔州官吏征流人为军,以卫平城。

陈六剑已有二十岁,代替父亲去平城服役。先是平城有富裕户陈提,家财百万,僮仆一千多,性格慷慨,喜欢周急人。

永太武皇帝当时因功被封为真定侯。长子继承了爵位,二儿子跟随皇帝到洛阳。小儿子也得到武职。居住在白道村南。正室奚氏生了个女儿叫陈韵君,归安荣为妻。继娶杨氏生了个女儿叫陈杉杉,男孩叫陈山。妾王氏生男孩叫陈显,妾李氏生下女儿叫爱莲。陈杉杉相貌端庄,幼时有才,陈內好夫妇很喜欢她。

一日,想找他的哥哥真定侯,带着他的眷属到平城来,仆人车马无数。正值南诏蛮寇作乱,镇将安长把守大门禁令很严。陈內好到此,天色已晚,不能进入。

真定侯知道,亲自登城和镇将说了,于是打开城门放进去。陈內好和夫人、女儿只得一齐登城,与真定侯、镇将出现。车骑还没有完全进入,所以在城上少坐。

这时陈六剑当军,拿着刀站在镇将的旁边。陈杉杉看见,不觉吃惊,暗自思考道:“此子身若山立,眼如晨星,鼻直口方,头上隐约有白光笼罩,是大贵之相。本小姐若嫁给了他,不枉为女儿一世。然而身为女子,怎么能上前问他的姓名。不一会定侯起身,陈內好眷属一起回府。当晚设宴款待。

“定公看到陈杉杉容貌超俗,对陈内好说:“侄女容貌很好,定要选个好女婿,非王侯贵族、富家子弟,不可轻易答应。”

陈杉杉此时正想那位英雄。款留几天,陈内好一家人又回到白道村。

陈杉杉回来,一心想着那位执刀士兵,苦于没有踪迹可访问,怅望的怀时的脸。后有人来议亲,陈内好欲成,但陈杉杉却忧闷不食。父母看得出来,她不愿意。但不知她为何如此。

婢女兰儿生性伶俐,看到小姐陈杉杉愁怀不放,私语陈杉杉道:“小姐有什么心事,郁闷这样?现在没有人在这里,为什么不回答我这小丫头,说给奴婢听,奴婢也好给主子你分忧。”

陈杉杉见兰儿问,叹口气道:“前日到平城,你没有看见一个拿着刀军士吗?此乃豪杰啊。本小姐是真想嫁给他,但不知道他的姓名居址,所以本小姐常常不快乐。兰儿,你能为我拜访他的下落吗?”

“兰儿笑道:“小丫头也曾见过他。不过他这人除了帅,一无是处。小姐,你还是忘了他吧。”兰儿暗思:这人我曾见过,容貌虽然好,但怎能与富家子弟相提并论,小姐怎么想嫁给他?而且士兵很多,为何寻他居址?”

一日,偶然来到外面,听见众人纷纷解释道:“南诏蛮寇平定了,守城的军士都已回家。”“兰儿道:“这里也有当军的吗?”

众人道:“怎么没有?西邻叶星龙树的儿子陈六剑就回来了。”

“兰儿暗想道:“小姐看中的不就是这个人?好。我得去看看他到得是何方神圣,能让我家大小姐想念。”于是悄悄走到叶家。邹氏见到她,便问:“小姑娘,你是谁呀?”

“兰儿道:“我是陈家侍女。听说你家大官人解除劳役回来,来问蛮寇平定消息。”陈六剑从房里走出来,兰儿一见,果然是他。看他相貌非凡,假装问了几句便告辞而去。陈六剑妹妹叶瑶瑶送她出去。

“兰儿道:“你哥哥有妻子吗?”

“叶瑶瑶说:“我哥哥婚都没结。怎会有妻子。”

“兰儿问:“你哥哥几岁了?”

“叶瑶瑶说:“二十岁。”“兰儿回来,忙着向陈杉杉道:“那人我已经找着,他是西边邻居的儿子,姓叶名风,又叫陈六剑。相貌果然不一般,但家庭贫困如洗,恐怕不方便和小姐成婚。建议小姐,还是放弃他好了,我觉得,他配不上小姐。”

“陈杉杉听到,高兴地说:“太好了,成功了。”

“兰儿问:小姐,什么成功了,能不能告诉奴婢。”

“陈杉杉道:你不懂。”陈杉杉令兰儿通知陈六剑,让他找人上门提亲。

“兰儿道:“这倒不可。小姐深闺秀质,保身如玉。如果让小丫鬟寄柬传书,一旦败露,不只是小姐芳名有污点,小丫头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愿小姐三思。”

陈杉杉道:“难道本小姐会看上一个废物,本小姐不愿将身子送与平庸之辈,所以我要嫁给他,以表达自己的意志。如果你不遵守我的命令,我一生就错了。”

“兰儿不敢违背小姐意思,于是答应了。过了一会儿,杨氏到陈杉杉房中,对陈杉杉说:“现在有怀朔将安长,以前在平城曾经看到你的脸,现在托媒人来,为他的长子安宁求婚。此子年方十七,有才有貌。你爹有意答应,你意下如何?”陈杉杉不回答。杨氏再三询问,始终不说一句话。

忽一日陈韵君归,又说平城刘仁德富拟王侯,为他的第二个儿子求婚于妹妹。陈内好夫妇说:豪门求婚的人很多,但你妹妹始终不愿,你给我仔细询问。陈韵君来到房中看到妹妹陈杉杉,仔细询问她不愿结婚的原因。

“陈杉杉说:“小妹妹还年轻,不想远离父母罢了。”“韵君信以为真。韵君出去,陈杉杉私下告诉兰儿道:“事情危急了,你快点去办。兰儿奉命,潜身来到叶家。正赶上陈六剑独自站在堂上,见兰儿到,问她有什么事到这。

“兰儿轻语道:“我小姐有话向你问好,我要借一步说话。”陈六剑退一步而去,兰儿随着到偏僻之所,细将陈杉杉的意思告诉他。

“陈六剑说:“贫富悬殊,难就难在开口。向你主子问好,陈六剑不能服从命令。”“兰儿回去,将陈六剑的话告诉陈杉杉。

“陈杉杉道:没有关系,他们贫穷,所以不敢求婚。我将自己的财物送给他就是了?”“兰儿道:小姐,你没发烧吧,你给他送钱,这要让老爷知道,老爷会生气的。”“陈杉杉道:本小姐不管。”陈杉杉拿赤金十锭、珠宝一包,令兰儿送去。

当时外堂正赶上宴会,家里忙乱,兰儿乘机来到叶家,走进书房,见叶风独坐,将财宝放在桌子上,说:这财宝是求亲的聘礼。”说完就离开了。

陈六剑又惊又怀疑,恐被人看见,只得收藏箱中。陈六剑虽然在平城略见陈杉杉容貌,但却对她无趣。现看陈杉杉倾向自己,心里不知不觉的混乱了起来。

话说陈六剑乃一代豪杰,他想的均乃功名,丝毫不考虑成婚等事。然而他的才华没人瞧上,只得在此慢慢度日,茫茫四海,没有一个知己。

陈杉杉家室极好,竟愿以身相许,他有时候在想,老天是不是捉弄自己,那种大户小姐怎会看上我这种穷人。还拿金银财宝赠吾,让我拿钱上门求婚。不过儿女私情,很难告诉父母。故此迟疑。

隔了几天,陈杉杉不见叶家前来提亲,又差兰儿跑来催促。当时陈六剑不在家中,但他父亲叶星龙树却在。

“叶星龙树问:“姑娘,你有什么事呀?”“兰儿道:“想找你家大官人说话。”

叶星龙树很怀疑,便道:“我的儿子有事,去朔州了,三天以后才会回来,有话告诉我,等我儿回来,我告诉他。”

“兰儿暗料求婚的事,陈六剑定已经告诉他的父亲,于是就把来意告诉他。叶星龙树听了大为震惊,含糊回答道:“姑娘放心,等他回来,我亲自和他说。”兰儿离去。叶星龙树闷闷不乐。

一日,陈六剑回家,他的父亲责备他说:“我和你虽家道艰难,但也是仕宦后裔。你为什么不守本分。陈氏富贵显赫,你怎能引诱陈杉杉小姐,一旦事情失败,性命不保。你能不能想想你的姐姐,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姐姐该怎么办?”

陈六剑见父亲发怒少解,将婢女赠金等事告诉了父亲叶星龙树。

叶星龙树道:“这件事决不可做,况且求亲也不可能成功,我儿还是放弃吧。”

叶风道:“孩儿明白了。”“叶星龙树道:“明白就好。”后来婢女来了,让她将金银带回。陈六剑不敢再说,闷闷而退。

再说陈内好夫妇看陈杉杉年纪越来越大,几日以来为她求女婿很着急。

陈杉杉托幼妹妹陈爱莲的母亲李氏,向父母道:“女儿并不是喜欢家中财产,不想嫁人,实际上是因为年幼,不忍心早点离膝下。再过三年,任父母作主。”

陈内好夫妇听到,喜道:“我们的女孩真是孝爱过人。”

但陈内好夫妇那知她的心思。

又经过多少时间,怕婢女传达不明确,亲自写信,将金钗两股一一封固,令兰儿送去。兰儿见叶风,送信就退。

叶风得信,心中混乱。对他的继母邹氏说:陈氏陈杉杉小姐私事,母亲已知。但其拳拳于儿若此,儿欲遣媒一求以遂其意。望母为父言之。”

邹氏告于叶星龙树,叶星龙树说:“脑子发烧了吧!这要是传出去,只会被别人嘲笑。”

邹氏说:求之不许,则非吾家无情,便可还其金宝,以绝之矣。””叶星龙树也这样认为。

说媒的张妈,邹氏将她请到家里,对她说:“张妈可曾认识东邻陈氏的女儿陈杉杉小姐?”

张妈道:“这是老婆子主顾,当然认识。夫人问她干什么?”

邹氏道:“我儿子叶风,二十一岁,尚未娶妻。听说陈杉杉小姐年已十七,还无人想娶。欲央妈妈作伐,求为陈六剑之妇。事情必重谢,不可推托。”

张妈大笑道:“二姐你想错了。陈杉杉小姐,多少豪门贵室上门求婚,都不同意,何况你家。你别说,我还真不没有勇气去说。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可不敢去。”

邹氏道:“结婚怎能论穷富。只听人说,陈家选女婿,不论贫富,专选人才,不嫌贫穷。所以才请妈妈前去说说,倘若成功,我赏你,倘若不成,我也不会怪你。妈妈,你就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张妈道:“既然这样,我就勉强走一遭。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说完,就来到陈家。

当日,陈内好夫妇正在西厅商议陈杉杉结亲的事。门公引张妈来见,陈内好就令她入坐,问道:“你今天到这里来,是为我家小姐说亲么?”

张妈道:“正是。”

陈内好问:“那家子弟?”张妈一时惊慌,暂且不敢开口。

陈内好道:“凡属亲事,不是由她任性,皆我做主,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张妈道:“既然这样,老婶斗胆说了。这一家乃西边的邻居叶御史的孙子,叶星龙树的儿子,姓叶名风,又叫陈六剑,年二十一岁。闻说府上招女婿只要人才,贫富不计算,再三央我来解释,求娶陈杉杉小姐为妻。不知道爷爷意下如何呀?”

陈内好大怒道:“你岂能因老夫选女婿艰难,就来奚落老夫?老夫女儿深闺秀质,为什么要下嫁穷军!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配吗?”说完,振衣而去。

杨氏怨恨,对张妈道:“你在我们家往来多年,为什么说话如此不伦。以后这种亲事,切莫在说,听明白了吗?”

张妈只得告辞,回到叶家,解释一遍,惹怒了叶家。从此,陈六剑的婚事也就断了。

陈内好走到后堂,向陈杉杉道:“西边的邻居叶家贫穷这样,今天媒人竟敢替那穷废求婚,真是好笑?所以我大声拒绝了她。都是你不肯成婚,今天才受此羞辱。以后千万不要在违背我的命令。女儿,只有富家子弟才配得上你,那叶风,我看没什么出息,你还是忘了他好了。”陈杉杉不出声。陈内好看出端倪。

陈内好回屋对妻子说:“叶氏与我家门第悬殊,怎有勇气上门求婚。而且传言我们不论贫富,专门选取人才,这句话从何而来?莫不是女儿别有隐情。对了,众婢女中兰儿是杉杉的心腹,必须唤来仔细询问。”

“陈内好将兰儿叫了过来,令她跪下,问道:“叶家为何敢来求亲,莫不是你从中作梗,不说清楚,我就将你扒皮抽筋,让你生不如死。”

兰儿到叶家几次,也常在怀疑小姐是不是看错人,现在被陈内好劈头一问,犹如针扎皮肉一般。陈内好忍不住取了一根木棍,逼她解释。

“兰儿急了,只得招道:“这不是奴婢的问题,而是小姐的主意,是小姐让奴婢去做的。”陈内好喝道:“你通消息便怎么?”兰儿因述小姐前往平成看见陈六剑,觉得他相貌不凡,必有大贵之日,故此决定以身相许,所以派奴婢前去传信与陈六剑,让他速速求婚。

陈内好大怒,连打数下道:“不如打死这贱人算了,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简直气死我了。”“杨氏劝住道:“你先不要打,先去责问女儿,看她如何解释。”陈内好停手,同杨氏走入陈杉杉房来。兰儿带哭也随进来。陈杉杉见了,不觉失色。

陈内好怒问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为父问你,叶氏子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竟愿意嫁他?你脑子是怎么想的,莫不是被驴踢了不成。”

陈杉杉暗想:此事败露,料难瞒隐,不如告诉爹娘,看看愿不愿意从我之心。”

陈杉杉跪下道:“女儿素守闺训,焉敢越礼而行。但有衷情实难表达,望爹娘恕女儿之罪,遂女儿之愿。女儿虽是女子,但志在显扬。怎会看上一个废物男子,女儿嫁,也要嫁一豪杰之主,建功立业,名垂后代。从我见到叶风那一刻,女儿就觉得他一定会成功。现在他是小蛇,但女儿相信,他日,他必是女儿的真龙天子。若嫁此人,终身有托。爹娘怎能小看此人,莫非爹娘觉得女儿是蠢人不成。再有,这是女儿的意思,不是兰儿的意思,还请爹娘不要怪罪兰儿,因为,这不是她的意思,是女儿指使她做的。”

陈内好听了,大喝道:“胡说八道!就他还能成事,他要能成事,太阳能从西边出来,你因为你爹我是傻子,还将来必是真龙天子,这要让别人听到,咱们都得死,你明白吗?”

杨氏道:“女子,在家需从父,劝你莫生妄想。今日恕你一次,以后不许在胡说八道了。”说完,陈内好夫妇含怒而去。陈杉杉的弟弟陈山得知,也来劝道:“姐姐为什么执意要嫁他,他一个穷光蛋能给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不找一富家子弟?弟弟真是搞不明白。”

陈杉杉道:我的好弟弟,眼前富贵那里靠得住。陈六剑具非常之相,顶有白光,将来必掌大权,威制天下。若是嫁他,将来必有福享。除了此人,姐姐谁都不嫁!”

陈山见到姐姐如此固执,去向父亲禀道:“吾观陈六剑相貌实非凡品。姐姐也不是蠢人,怎会看走眼。陈六剑差的不过是财产,若是姐姐嫁给他,父亲相助。大事可成。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陈内好道:“吾家公侯世第,招他为婿,定为人笑,断然不可。”

陈山不敢多言。然陈内好欲夺女志,计无所出。家有陈姓奴,多力善谋。因以陈杉杉之事告之,作何算计,能使回心。

陈奴道:小姐是觉得叶风有大权之相。不过怎能让小姐嫁给他,不如除掉他,好绝了小姐的心。”

陈内好道:“如何除他?”

陈仆道:“杀了他。”

陈内好道:“怎可轻易杀人。”

陈仆道:“奴婢有计。主人请他到家,假说子弟们要习弓箭,求他指示,让他留在西园过宿。小人会在半夜,将他视作强盗除杀。叶风父亲若有怨言,给他血金银珠宝,便足了事。难道小姐还要嫁他不成?”

陈内好从了他的计划。便派人去请陈六剑。陈六剑见人来请,不知陈内好计划。陈六剑见请,未识何意。其父叶星龙树道:“竟然有心来请,去也无妨。”

“陈六剑道:那孩儿就去了。”陈六剑遂到陈家。陈内好请到厅上相见,两人坐定。

陈内好启口道:“听说郎君善于射箭,家有小奴数人,欲求郎君指教一二,不知郎君愿不愿意。”

陈六剑不愿意,陈内好执意留他,置酒相待。饮完,使小奴十数人同陈六剑进西园演射。夜里,就在西园中一座亭子上铺设卧具,留他过宿。陈六剑不敢不从,住下数日。

陈内好便问陈奴道:“你计可行么?”

“陈奴道:“只在今夜,准能杀掉。但须宝剑一口,以便动手。”

陈内好同意,将壁上所挂之剑给他。

夜里,八月中旬,月亮照耀得像白天一样明亮。陈六剑用过夜膳,独坐亭上,自觉无聊,对月浩叹。坐了一回,听闻已经二耕田,不知不觉犯困,解衣就寝。此时寂寂少人声,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但还不是什么都看不见,有些模糊。陈奴早就潜入西园,躲在假山背后,执剑等候。偷见陈六剑已经就睡,来到亭下,见门没关上,内有火光穿出,隐隐听到床上熟睡的声音。

陈奴想道:“汝乃该死之人,还敢熟睡。”挨门而入,执剑走到床前,揭帐一看,吓了一跳,看见床中没有陈六剑,只见一条大赤蛇,全身像火,头如金斗,眼睛像铜铃,盘踞在床上,因害怕,想逃跑。

陈六剑被他惊醒,快速起身,见一人逃了出去,床前留下雪亮利剑一口,利索的拿起宝剑,去追此人。那人因吓慌了,绊了石子,跌倒在地。故此被陈六剑拿住,陈六剑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我,说,不说老子送你去见妖王。”“陈奴跪下道:“我是陈府家奴,奉主人陈内好命,前来杀你。因看你像一个大红色的金蛇,一时害怕,就想逃跑。”

陈六剑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害我性命?”陈奴道:“只因小姐欲嫁郎君,劝不了她,所以主子才派奴婢前来杀你。我已经说了,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陈六剑一听,怒气勃生,随手一剑,将陈奴斩了。返回亭上,拿着剑正襟危坐,等待天亮。

这天晚上,陈内好心怀恐惧,睡不着觉。天明不见陈奴回报,忙遣小奴到园打听。小奴走到亭边。只见血淋淋一人杀死在地。吓得呆了。又见陈六剑满面杀气坐在亭上,转身就跑,被陈六剑喝住,问道:“你家主人在什么地方?不说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小奴道:“主人在西厅。”

陈六剑道:“带我见你家主人。”小奴带陈六剑来到西厅。陈内好见后,心里很不舒服。”

陈六剑怒气冲冲走到陈内好面前说道:“我叶风一介武夫,不知道礼仪。你世代享受俸禄,为何仗着富贵,胡乱杀人?你们这种丢人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知你们该如何做人,对了,你们不配叫人,应该叫畜生,不如今日宰了你们这群混账,以解我心头之恨。”

陈内好自己理亏,只得含糊谢道:“这都是恶奴所为,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既然杀了他,已足泄君之忿。老夫送你二十金,以谢老夫的过失。”

“陈六剑笑道:“我叶风怎会看上你家的金钱,这把剑送给我,别的我什么都不要,还有,望你好自为之。”说罢,仗剑而去。归至家,只说陈内好赠吾宝剑,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陈内好在家偷偷将陈奴尸体埋葬,嘱咐家人不要泄露。话说陈杉杉闻知,益加愁闷,私语兰儿道:“姻好不成,反成仇怨。他日此人得志,必为门户之祸,奈何?”

从此,饮食减少,面容憔悴。杨氏担忧,对她的丈夫说:我们的乖女儿郁闷这样,一定会有性命之忧。与其让她死去,不如让她嫁给叶风得了。”

陈内好道:“你先别慌,我已经制定了一个计划,管教她回心转意。”便向杨氏耳边说了几句,杨氏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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