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真的进入九皇山,上天会降下惩罚吗?”一名少年双眼望着远处的九皇山,眨了眨眼道:“会不会村长是骗我们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村子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哪里有什么祸患。”</p>
“这谁知道,不过九皇山确实有些诡异,有一天夜里我出来撒尿,看见九皇山在冒红光,陪同我在一起的娘亲也看到了,她没让我吭声,这个秘密一直压在我的心中,没有告诉外人。”</p>
“我也发现了九皇山的不同寻常,在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哭声,就是从那离传出来的,我问娘亲那是谁在哭,娘亲告诉我是抓小孩的来了,不让我说出去。”那人的话音刚落,立时有一名少年道。</p>
闻言,张子凡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望着远处的九皇山,眼中隐隐露出了些许惊惧,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一个尘封的记忆也是渐渐的浮现而出。</p>
他清晰的记得在他八岁的那年,一天深夜被尿憋醒之后,便让父亲陪同自己出来,那一夜,四周死寂无声,天空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血红之色,如同流淌的鲜血一般。</p>
当时他还大为的新奇,问自己的父亲天空为什么会出现红月亮。</p>
而在血月出现的时候,位于九皇山的方向也是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九道血影宛如鬼魅一般腾飞而起,利于山巅,进行激烈的战斗。</p>
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声无息间进行,只能瞧见九道模糊的血影腾飞虚空,站在山巅,战斗没有一点的生息,颇为的怪异。</p>
子凡的父亲一声不吭,拉着他直接对着九皇山的方向跪拜了下来,行三跪九叩之礼,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一个古老的祭文。</p>
在张震凌身边,他微微抬头望着九皇山,那九道血影颇为的真实,在九道身影的交战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落了下来,宛如鸿羽,没有丝毫的重量。</p>
翌日,张震凌认真告诫他,昨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会有大祸上身,而他则是离开了,独自一人进入了九皇山,这一去就是两天的时间。</p>
两天之后,张震凌回归,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淋淋鲜血触目惊心,看起来颇为的恐怖,在他进入家门口的时候便晕倒在地,怀中紧紧的抱着一物。</p>
子凡和他的娘亲费力把他拖到了床上,发现他怀中竟然是一件残破的血衣,不知道经历了何种岁月,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暗红一片,那件血衣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何物织成,竟然撕扯不烂,水火不侵。</p>
张震凌一昏迷就是十天的时间,期间,不知道有多少郎中前来探病,竟然都没有找到病因,药石无效,就连拥有神医之称的村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p>
有些奇怪的是,十天之后,张震凌自动从昏迷中转醒,从此以后像是大变了一个人一样,满口的胡话,不住的说:报应,报应,而那漆黑色的双眼中也是失去了灵动的神色,充满了呆滞,举止有些疯癫,简直就是一个疯子。</p>
关于父亲走后发生的事情,子凡内心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究竟碰到了什么,不仅抱着一件血衣回归,回来后竟然陷入了昏迷之中,苏醒之后更是大变了一个人,举止异常,口中胡话连篇。</p>
但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除了已经变得疯癫的父亲之外,没有人知晓,若是逼问的紧了,他就会抱着头嚎叫,满脸的痛苦之色,根本问不出什么,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这种情况。</p>
父亲发生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子凡依旧是谨记在心,想起那日父亲严肃的表情都是让的难忘,直到如今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想必自他的用意。</p>
“子凡,你怎么了。”望着一旁沉寂不语的子凡,紫衣有些担忧的问道。</p>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子凡不自然的一笑,望着九皇山的方向充满了疑惑的神色。</p>
九皇山并不大,只有数里的范围,通体赤红无比,就像是侵染了无数的鲜血,看起来颇为的诡异,上面光秃秃的一片,生机绝无,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p>
古往今来,九皇山下的祖黄村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变迁,凡人生生死死,几经轮回,然而,对于九皇山的敬畏却并没有减少多少,相反在日益增加着。</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中之人开始拜祭九皇山,这等习俗恐怕就是现在的村长也不是很清楚,似乎从九皇山出现之后才开始,或者祖黄村建成之后这等祭祀开始兴盛。</p>
关于这点,没有人能够说得明白,九皇山和祖黄村两者存在的年份大得吓人,远远的超出了那些活化石,真正的历史无法揣度。</p>
“拜祭九皇山,听大人说是敬奉天上的仙神,可是这个世间真的有神仙吗?”那些少年小脸望着上方碧空如洗的天宇,一脸的神思悠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