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赶紧走过来继续梳妆。然而谁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
还真是被严一凌料中了,才梳妆完,乔贵嫔和云嫔就到了。
“才回宫诸多不适,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严一凌收拾了一下脸色,慵懒的倚靠在软榻上,侧身看着她们。
楚乔不动声色的走进去,沉静的笑了笑:“皇贵妃一大早就如此懒怠,莫非昨夜去做贼了么?”
说完,还自掩口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做贼?”严一凌的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脸上:“本宫向来光明正大,要什么没有,需要做贼么?倒是乔贵嫔你,这么久不在宫里,气色差多了。内务局也有好久没送饰物绸缎给你了吧?怪不得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些过时的款式。你生来富贵,从没受过这样的苦,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话呛白的楚乔拉长了脸。“皇贵妃娘娘就是爱玩笑。谁又不是生来就富贵了?再说,为太后守陵是尽孝心,又何来的辛苦。”
云嫔少不得凑趣:“是啊,比起皇贵妃冷宫里挨过辛苦,臣妾等能有幸留在太后娘娘的陵墓里伺候,实在是福分。”
“既然是福分,怎么不多留几年?”严一凌笑着问。“云嫔一向在太后身边伺候,想来也是惦记着太后从前的好。本宫还当你是一去不返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楚乔冷哼了一声:“宫里的妃嫔加起来,也没有谁能斗得过皇贵妃这张嘴。云嫔姐姐,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是啊。”云嫔转过脸去:“正因为咱们不及皇贵妃娘娘,才得日日来伊湄宫侍奉。久而久之,多少也能学到些皮毛。皮毛而已,就足够咱们日后所用了。”
严一凌只是听着,没有继续说什么。
心想,这两个人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会出卖皇上的。楚乔在宫外等着皇上垂青,一等就是七年。云嫔若不是真心喜欢皇上,当初也不会跟着孔太后去什么庵堂清修。更不至于为了置气,就长久对皇上避而不见。
她们两个怎么看,争的都只是恩宠和位分。
不像是会要皇上性命的。
再说,皇上一旦不在了,她们没有子嗣也没有位分……可真就是给自己挖了一座坟啊!
那么,会是谁呢?
两个人说的津津有味,末了发现皇贵妃根本心不在焉,便是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云嫔索性就直接问皇贵妃了:“皇上出宫巡查春耕,皇贵妃怎的叫严妃相伴了?巡查春耕来去用得了几日,带着妃嫔同行,就不会觉得不方便么!没的,还叫旁人以为皇上吃不了一点辛苦呢!”
“那是因为,当时云嫔你不在宫里。”严一凌温和的笑起来。“如实你在宫里,本宫一准儿向皇上进言,由你陪着皇上去最合适。”
这话无非是在打云嫔的脸。吃不着葡萄,那颗葡萄就一定是又酸又臭的!
“皇贵妃这话说的……”云嫔冷意十足的撇了撇嘴:“臣妾伺候皇上多年,自然是要知道的更多一些皇上的脾性。但论及旁的,始终不及严妃娘娘。否则,怎的这么多年了,臣妾还是嫔,严妃娘娘可是一入宫就是妃了!”上吗华划。
“那本宫倒是有兴趣知道,云嫔觉得自己什么不如严妃?怎么个论法?”严一凌坐起身子,目光尽量沉稳的看着她:“不如你说出来,让咱们都听听,也好给你评评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云嫔转过脸去:“皇贵妃或许能听得入耳,可臣妾却说不出口。殊不知外表看着越是正经端庄的样子,内里越是妩媚风情。要不然怎么能把皇上迷得团团转?”
这便是说她而不是说严卿了。严一凌怎么会听不出来。“有本事你也迷啊。自己没这个本事,就只有嘴上过过瘾,也难怪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嫔位。还说你是侍奉在皇上身边的老人儿呢。皇上最不喜欢嘴碎的妃嫔,难道云嫔一点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