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向施世纶介绍了方晓慧探听到的情报。</p>
听完后,施世纶陷入了沉思,他和年羹尧打过交道,对年羹尧无多大好感,事关重大,看来在四爷面前打年羹尧的小报告在所难免。</p>
施世纶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半响才缓过气来开腔道:“搜查了一整天,毫无结果。看来伊chun院的案子和听香楼的案子有必然的联系,和两件案子都有牵连的程家窑的老板,却神秘的失踪了。哎,案子的线索又断了。”</p>
“没那么悲观,那枚金簪不就是一个线索吗?”</p>
对,对,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还有没有命来破这个案子。哎!”</p>
司徒义内心凄凉一片,不禁对这个一心为民、白发苍苍的老人肃然起敬起来。忙转移话题,提出了要去牢中见潘心语。</p>
施世纶爽快的答应了,并微笑道:“司徒老弟和潘大当家的风流史早已街知巷闻了,这几天让她受苦了,你是应该要去安慰安慰她,在案子尚未明了时,还要委屈她几天。我要带着那枚金簪,跑一趟史家,看一看有没有新线索。”</p>
司徒义老脸一红,在衙役的带领下前往监狱。</p>
潘心语就关在女囚的最里间,由于身份特殊,官府有所顾忌,住的是单人牢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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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开了牢门,涎着笑脸道:“你们慢慢聊。”转身拉着牢头离去了。</p>
司徒义右手提着一个在知府衙门取来的的食盒,进入了牢内,随手放在了地上,凝神望着潘心语。</p>
潘心语整个人都憔悴了,双眼流露出无助而又迷茫略带恐惧的眼神,不再是哪个意气风发、万人尊敬的潘家大掌柜,而是一个需要男人挺身而出解决问题的小女人。</p>
司徒义的心隐隐在痛,他取出了食盒中的几样jing致的小菜,放在一个破箱子上道:“当家的,过来凑合吃点吧!”</p>
潘心语有点狐疑,还是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小菜,肚子舒服多了,这几天能够在狱中坚持下来,一切只为腹中的那块肉。</p>
潘心语内心有点诧异,对自家的这个长工她只见过一两次,没有多大印象,但他既然如此有本事混进监狱,还令那个恐怖的牢头对他如此尊重,看来此人不简单,如此人才,当初自己怎么没发现?心中的疑团暗暗变大。</p>
司徒义并没发现潘心语已经起疑了,还是简要的向潘心语介绍了这几天案件的发展,潘心语的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下来,潘觉智虽然是潘家的叛徒,但毕竟是自已的亲叔叔,就这样客死异乡,实在是太惨了。</p>
半响,潘心语缓了过来道:“据我所知,二叔和程老板一直有勾结,二叔一直想借程老板的力量来打垮我,想把我赶出潘家。至于他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泉州,还是有什么更大的yin谋,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一直怀疑我们船上有他们的内jiān,否则尸体的事不会这么容易被官府发现了。”</p>
“对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有所怀疑,但还没有确定最终目标。”</p>
腾地潘心语丢下筷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叫到:“你到底是谁?”</p>
司徒义不想再骗她,揭下假脸皮,抹去妆容,露出那张好久没见ri月,自以为长得还英俊的脸道:“是我。”</p>
潘心语愣在了那里,忽然感到自己有了依靠,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的双眼漾出了一抹chun光,眼神也灵动了起来,原来自己夜深人静时偶尔思恋而又担心的人,居然就在我身边,心灵也是相通的。</p>
良久,两人皆无语,牢内死一般的静。</p>
司徒义整理好妆容,浅浅的道:“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出监狱门。”</p>
潘心语低声念道:“一切小心,别忘了,你还是通缉犯。”</p>
司徒义摆摆手,非常潇洒的走了。</p>
潘心语坐在了地铺上,心里出奇的静,宛若空谷幽兰,内心泛起阵阵的小幸福。她轻轻摸了摸肚子低声道:“孩子,你爹成熟了,他将是你,也是我的支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