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法王勃然大怒的喝止了轻璇,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轻璇从未见过法王如此可怕的眼神,脸上再一次浮现了惶恐。
“宁月,你别得意,不是我不敢杀你,而是时间未到。你记住,等你没有了价值之后,我会第一时间来取走你的狗命。
我会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着千暮雪被我一片片的凌迟处死,我会让你在疯狂中下地狱。你会死的很惨,很惨!希望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叫朱雀!轻璇,我们走!”
“杀我天尊,霸占我天宫,屠我全族,杀我信徒!做下了这样的事,你就想走?”突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仿佛腊月的寒风冻彻朱雀的骨髓。
宁月惊喜的回头,果然见到芍药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也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宁月身边的千暮雪,更是眼神一缩。因为就连她,都没有察觉芍药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而更让千暮诧异的是,她竟然感觉不到芍药的灵力波动。千暮雪感应不到灵力波动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人没有武功,另一种就是那人武功超出了千暮雪的想象。
朱雀的眼神微微一变,望着芍药眉心的那朵朱红莲花眼神越来越犀利。身上的金色长袍无风自动,一身气势喷涌而出荡漾九霄。
芍药轻轻的来到宁月的身前,突然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响彻天地。在芍药的双袖之中,两根彩带轻轻的垂下。彩带上,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铃铛发出的轻响,却仿佛透过双耳引入灵魂。
法王的眼神越来越凝重,一身的气势越拔越高。而随着气势荡漾,一道仿佛虚无的神魂虚影投射高空。突然间,芍药的铃铛化作流星激射而出,狠狠的向神魂虚影撞去。
那一瞬间,宁月瞪圆的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芍药出手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天地仿佛静止。就连法王祭起的神魂虚影,也仿佛被卡在了半空之中。
但是,芍药的铃铛却去的如此的快,快过了时间快过了闪电。在法王错愕定格的瞬间,铃铛狠狠的击中法王的胸膛。
“轰——”突然间,法王的神魂虚影凌空爆开,无尽的余波席卷天地。这样的爆炸,就是宁月都瞬间脸色大变露出了惊恐。
身形一闪,人已来到了千暮雪的身边。双手张开,八面金色的石碑瞬间向四周推进而去。而也在刹那之间,余波狂涌,阴阳太玄悲连抵挡都做不到飞灰湮灭。
宁月脸色大变,猛然在转过身将千暮雪抱在怀中,一道神魂虚影冲天而去。紧紧闭上眼睛,等候着狂风暴雨的来袭。但是,等了许久,狂风暴雨似乎并没有袭来。
试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狂暴的余波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的定格。仿佛化为水中的沙画一般缓缓的坠落,缓缓的回归平静。
这是一种何等震撼的唯美瞬间,如同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过了许久,余波静止,芍药一声白色纱裙在余波的中央如神女化仙。
宁月缓缓的撤掉神魂虚影,搂着千暮雪的腰肢仿佛一片雪花一般缓缓的飘落。看着芍药,宁月终于露出了一丝庆幸和开怀。
“芍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的武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宁月的话仿佛冷风吹过,在话音落地的瞬间,宁月突然感觉情况不妙。
准确的说,千暮雪和芍药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妙。千暮雪的目光,一直盯着芍药的面孔直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色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但宁月知道,已经不再修炼太山忘情录的千暮雪,已经找回了自己的七情六欲,这样的脸色和眼神,宁月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而对面的芍药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一滴冷汗,缓缓的沿着宁月的额头滴下,不知为何,宁月竟然有种犯了错的心慌。
“暮雪剑仙,一别两年,你连芍药都不认得了么?这么看着芍药,芍药心底有些慌张……”芍药最终还是轻声的开了口,打断了死寂般的尴尬。
“我一直在想,在你见到我之后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我唯独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坦然自若。你称我为月下剑仙?也是,世人皆称我月下剑仙,你自然也可以!宁月,我们走!”
“等等!”千暮雪刚刚转身,芍药却再次叫住了千暮雪的脚步,“其实我也想叫你小姐,但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芍药也真心希望你和宁公子能不将芍药当做外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芍药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