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清算王氏一党，除了王明磊，其余人等一律被革职查办，他们知晓这事是我在幕后推波助澜，已经盯上我了。”</p>
“若是让王氏一党知道这账本是你俩算出来的，还精确到多贪了几个铜板都一清二楚，他们会如何对你们？想想，我对你们算不算得上仁慈。”</p>
宋团子吓瘫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地打饱嗝，“先生，嗝——，跟你的那三个侍卫武艺高强不？”</p>
卫殊低调道：“若有敌人来犯，一刀削一个的那种。”</p>
钱团子惊吓回魂，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先生，那侍卫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下？”</p>
卫殊轻笑道：“看你们的表现，我考虑考虑。”</p>
宋团子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和钱团子一并走到他面前，“先生，你把账本交到我们手上，保证给你算个明明白白。”</p>
卫殊给了他们一个期限，“十日之内完成。”</p>
“保质保量，提前给先生完成任务。”钱团子殷勤道。</p>
卫殊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算吧。”</p>
钱团子毫不迟疑地从广袖里掏出了玉制算盘，宋团子拿起纸笔，一个拨算一个记账，双双忙了起来。</p>
晚饭是年年和苏乞儿做的三菜一汤。</p>
卫殊领着钱团子和宋团子过来，没见到楚兰枝，问了岁岁，“你娘呢？”</p>
“娘亲一早就出去了，她有交代让我们晚上先吃饭，不用等她。”岁岁在瞧见爹爹不善的眼神后，默默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去。</p>
卫殊坐在竹椅上，他不动筷，其他人也不敢动筷，“她说去了哪里？”</p>
“娘亲这几天不是去胭脂坊，就是去看铺面，她想开一间胭脂铺。”年年回道。</p>
卫殊原以为就他忙，没想到楚兰枝比他更忙。</p>
五个团子看着眼前的饭菜不断地咽口水，就在他们饿得灵魂出窍时，楚兰枝领着许管事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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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爹爹在等你吃饭。”岁岁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p>
楚兰枝赶忙洗了手，匆匆地走到卫殊的身边坐下，她歉意地笑了笑，“说了不用等我，你们饿了先吃。”</p>
五个团子纷纷动筷，听见卫殊的话后，又把筷子放在了碗上。</p>
“他们可以不等你，我能不等娘子吃饭么？“卫殊说着，从广绣里掏出一张红纸墨书，亲手交到了她手上。</p>
楚兰枝隐约猜到是什么，她将折纸轻轻地打开，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的，“这是婚书？“</p>
卫殊觉得因着这一张红纸，她的脸庞都被映红了，他指着纸端上的官印道，“我找户部盖的章，这上面签字的都是临安极有声望的大儒，一共九位，我这几天亲自登门求访，才让他们给签的字。”</p>
楚兰枝无比珍视地抚过红纸上的字迹，把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烫印在了她的骨血里。</p>
几个团子跑到了她的身后，纷纷探头往红纸上看，她随即将折纸一收，赶了他们回去，“看什么看，吃饭了。“</p>
他们一哄而散，纷纷跑回各自的凳子上坐着，为了婚书而喜庆，手里的筷子敲打在碗沿上闹作一团，热烈地欢喜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