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感觉？”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四处飞溅，灰衣老者竟只感到一阵刺骨冰寒连绵奔涌与荒谬无比的惊奇，而不是想象中的剧痛与身遭酷刑的惶恐。</p>
砰！</p>
突然，正惊奇与自身现象的灰衣老者突觉肩上一重，旋即身躯一震，终于跌落地面。</p>
其实他根本没浮空多久，他之所以感觉自己好像被姚道玦打的悬浮半空许久，只是因为姚道玦的刀法太快，又刀刀毫无保留的全身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才会感觉好像过了很久。</p>
“我败了……”</p>
落地的霎那，灰衣老者也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开口说话，但他刚一张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口中似乎早已没有出气入气了。</p>
“难道我已经死了？”灰衣老者不由一惊，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谁知入目之物却是一副鲜血淋漓的暴露胸腔。</p>
“我果然已经死了……”没想到竟会看到的自己内脏，灰衣老者先是一怔，旋即黯然，但随后有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感受那惨绝人寰的酷刑之苦！”</p>
谁知他的想法刚落，全身上下顿时传来一波波难以形容的恐怖剧痛，无边的痛苦好像灭世巨涛一般无休止的冲击着灰衣老者的整个脑袋。可惜尽管灰衣老者疼得无以复加，却因为胸腔暴露，根本无法呼吸空气，所以就算他在痛苦想要咆哮发泄也发不出丝毫声音。</p>
咕咚！</p>
没想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这幅场景，远处的郑挺锋等人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背浸冷汗，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p>
“墟首……”</p>
燕归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姚道玦曾被灰衣老者连续粉碎全身骨骼七十三次的事情，便立即觉得想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p>
“我虽然能理解你心中的怨恨，但这个刀法……”风飞沙倒是没什么顾忌，在她看来恨归恨，但这个刀法的确太过残忍，实在不易多用。</p>
“多谢提醒，”闻言，姚道玦毫无不悦之色，反而因大怨一了而心情大好，主动解释道：“这个刀法在此之前我只用过一次，但那次却是意外……”</p>
第二次不用说，显然就是用在了灰衣老者身上，而以姚道玦对他的仇恨来说，这种酷刑其实还轻了不少。这样一想，燕归人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明白姚道玦自己也很清楚这种刀法戾气实在太重，几乎从没动用过。</p>
与此同时，话音一落，姚道玦便长刀一压，直接将仍站立不倒的灰衣老者压得屈膝跪地。</p>
咔嚓！</p>
孰料，灰衣老者双膝跪地的瞬间，全身骨骼竟突然传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咔嚓脆响，仿佛受到重力压迫的脆瓷一般顷刻间布满无数裂纹。</p>
“这……”</p>
姚道玦不禁一愣，对眼前的情景有些措手不及。</p>
哗啦！</p>
下一刻，双膝跪地的灰衣老者竟突然如立体拼图一般，一下子碎成一地骨茬与烂肉。</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