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们的店面,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在那边开了个卖茶叶的店,我想去他那里剥削两包上好茶叶。顺路看看你们湖平新城的店面。”
这又是什么理由?
湖平新城那店就是牡丹和程勇的,新开,有气势。去参观就正好了。
到了湖平新城,老徐开着车到了他那卖茶叶朋友的店里。老徐跟他的那个朋友聊天聊了两个钟头,我一句都没插上话,闷闷不乐在一边喝着茶。
聊够了以后,老徐呵呵地与老朋友道别了。天已经黑了。
出来上车后,老徐问我道:“怎么,很不爽啊?”
老子何止不爽,简直想揍你!
“是。”
“饿了吗?”他问道。
我不悦道:“你说呢?”
“成,我们找个地方,你请我吃饭啊。我也饿了……”
真够不要脸的。
转了几个圈后,他看中了一个高档的饭店:“就那就那!”
他进去,点了好多菜。上第一个菜他就哗啦哗啦的扒着狼吞虎咽了起来,没到十分钟他说:“吃饱了,走!”
我说:“老子还没吃饱!”
他问道:“你为什么没吃饱呢?”
我说道:“菜没上齐呐我干嘛要急着吃?”
“哦,那活该,那不关我事。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先走。”
“你这人!你什么意思啊?你既然不吃你点那么多菜做什么?”
“刚才觉得很饿嘛,不过现在饱了。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那你自己打的回去,或者等明天公交车,明早六点半就有公交车回去的。你放心,我不是骗你的。我先走了。”
我忍着一肚子怒火去结了帐,上了副座。
老徐又说:“你们亿万的破店面在哪里?”
我怒道:“什么破店面?你去看看!”
经过亿万的店面前,我指着亿万的新城店面:“看吧,就那,那!”
老徐东张西望了半分钟:“哪儿,哪儿呢?到底在哪儿?没见啊?”
我怒了:“已经过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我好玩是吧?”
“过去了啊?那就过去吧。我困了,咱回去吧。”
我攥紧了拳头,我他妈的想一脚把他踩飞。
出了新城后,他伸手过来。我疑问道:“又想做什么?”
“烟。”
我翻出烟盒,拿着仅有的一支烟给他。他让我点上,然后把车掉头又回去新城。我纳闷道:“你又想做什么?回去看店面?”
老徐说:“我吃饱了撑着啊去看店面?没烟了,去买烟。要不怎么有精神开车回去?”
我说:“我来开!现在都出了新城,又要回去,一个来回就多用了半个多钟头了。你累不累啊?”
“你那技术,我怕你开沟里。年轻人,技术不行,太轻浮太青嫩。”他摆出老者的架子说道。
魔女给了我电话:“你在哪呢?”
我说:“新城。政府采购负责人,老徐把我带这里来。绕来绕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魔女问道:“生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不怎么样,我现在恨死他了!跟着他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准备了这么多的资料,他却拉着我上车跟他到处乱逛!也不谈采购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说一边瞪着正在呵呵笑的老徐。像神经病一样。
魔女说:“这个人很难沟通的,不行就算了。虽然单子很大,但我也几乎没抱过什么希望。我等你去吃饭哦。”
“魔女,你先去吃吧。”
“不,我要等你!你快点来哦。”
“收到!”
我问老徐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开这么慢?这样的龟速,开到凌晨都回不到家啊!”我已经打算好不给他任何面子了,魔女说得对,对这样的人本就不要带有任何的希望。要我猜,
他根本就是信誓旦旦已经有了选择了。反正拿着政府的补贴出来玩,不玩白不玩。政府出车出油钱,他为毛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发霉。这样子出来晃,又能消遣人,又给办公室的人觉得他很忙似的。而且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啊,劳模啊!
他说道:“那么急干嘛?有娇妻等啊?”
“不关你事。我知道,你是拿着我来消遣。你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供应商。但是你不想整天龟缩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发霉,所以拿着公家的车子公家的油钱出来晃,晃呀晃,晃到了天黑,给人家一种老徐是劳模的假象。对吧?你就这点伎俩,丢死人。”我毫不客气道。
他停车,我怒道:“做什么?想赶我下车对吧!成,我打的回去!”
“下去买烟!买两包烟!”
我怒气汹汹的下车:“抽,抽吧。一个钟头一包烟,抽死你啊!我估计你的肺现在起码跟煤炭一样黑。心也跟煤炭一样黑!”
他不为所动,对着我喊道:“五十块钱以下的烂烟我不抽!”
成,买了一条烟回来。
我上车后对他说道:“你可别以为我会贿赂你,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是不可能贿赂你的。给你拿去一包,这些是我要带回家的。”
“一包也不错了!这烟零售要六十八块钱一包呐。”他高兴地塞进他口袋里。
我开了一包点上烟,他说:“不发给我啊?”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真没见抠门抠到这样程度的人,连一支烟也要剥削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倒了八辈子大霉。”开着公家的车子,用着公家的油,跑来新城就为了剥削朋友两包好茶叶。我摇摇头在心里感叹,脸皮真比城墙厚,无耻得登峰造极,biantai得炉火纯青。
车子依旧保持时速不到三十公里的龟速贴着最右侧车道徐徐前进,我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开快一点!”
“天黑,路况又不熟,哪敢开快点?”
我看了过去的路牌:“照这个速度,两个钟头都回不到家啊!”
他伸手过来,我急忙把我的整条烟放在我右侧不给他o到。不是我给不起这条烟,是我觉得这人太可恶了。
老徐只好拿着那包开了的烟,拿出一支后点上说:“没有了。”然后把烟盒扔到我脚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烟的。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一包吗?”
老徐说:“那你不开烟盒了?”
我说:“不开了。”(未完待续)